墨香一脸不解,没答应也没不应,只是疑惑地看了她一会,便转身朝岐王身边走去。
玉娢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墨香,听到这样的话,不是应该高兴吗?
若没看错,她对岐王早已经情根深种了。难道,真有女子一丝都不介意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
玉娢婵打了个激灵,想想就一阵恶寒。
“走水了!走水了!”门外一阵仓促的喊声传来,“来人呀!走水了!”
“快快快!赶紧去看看,虽岐王暂时失了势,保不齐是什么时候就东山再起了!”
“对对,走!我们去看看,反正岐王重伤,一时半刻也跑不了。”
只听见一阵阵脚步声由近及远,院中恢复了宁静。
玉娢婵感叹:这些人心里倒真是会打算,不愧是生在充满算计的金都。
想着门外无人,便也用不着守着,打算去看看岐王的状态。刚转身,便听见门“吱嘎”一声开了,回头便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窜而入,直朝她的身上扑来。
“姐姐,怎么样?”语气透出紧张和关牵
原来是品春,想来是迟迟没有等到她的消息,才使了这调虎离山之计,匆匆寻来的吧。
“已经处理好了。”玉娢婵问道,“你放得火?”
“是云汐姐姐!得了我们出来的消息,不放心跟来的。”品春朝内室望了望,继续道,“处理好了,我们得赶紧走!云汐姐姐孟公子到了济扶院,是有东西要送姐姐,必须姐姐亲自接收才校”
“现在?”玉娢婵惊讶,孟书钰这么知礼数的人怎么会大晚上的来送东西,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对!就是现在。”品春肯定地。
“行,我去跟墨香一下。”
玉娢婵走到墨香跟前,了照顾岐王的注意事项,留下了足够的药,直到她全部记下了,才走到刘太医身边,将方才射出的袖箭拔出,用帕子擦净,放在药箱里。
“再过半个时辰,刘太医便会醒,一定要让他认为,殿下的伤是他治的。千万要记得,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我今来过的事情!我走了,有事情,你再来找我。”
“姑娘不走密道吗?”墨香问道。
“不用了,春儿来了,外面的人已经被引开了,回见!”玉娢婵留下一个笑容,挥一挥手便离开了。
留下墨香和两个都处在昏迷状态的人,墨香许久才回过神,跪在碧宏身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他的手,边擦边:“殿下,奴婢要是不告诉你今的事情,你会不会怪奴婢?可奴婢要是告诉你了,是不是对不起婵儿姑娘的嘱托?”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一室的安静让她的心更乱了。
玉娢婵、品春、云汐回到济扶院,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听孟书钰还在花厅候着,没来及梳洗,只将黑色的夜行衣换下。
孟书钰为寥人,一盏茶接着一盏茶地饮,不时也会起身来回走动,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眉头锁了起来。
“姑娘家家的,这时辰了,还在外面晃悠,真是有失体统!”这话的时候,他大概忘了,这个时辰了,来私见一个女子也是有失体统吧。
“你家姑娘啥时候回来?”孟书钰催问。
“门房传话,姑娘已经回来了,换件衣服便过来。公子再吃盏茶,稍等片刻。”绿萍恭敬地道。
孟书钰硬茬碰了软钉子,一时也不知道再什么,只能坐下继续喝茶,这次倒没让他多等,一盏茶还未喝完,玉娢婵和品春便到了花厅。
“请孟公子安,不知道孟公子深夜前来是有何事?”玉娢婵一进花厅先行礼,又道,“请见谅,怠慢了。”
“吆您二位也知道已经深夜了?”孟书钰等了许久,好脾气也被磨掉了许多,一话就带着些火气,“姑娘家家的,深夜在外徘徊,成何体统?”
看来真是惹到这位爷了,这火气大的。
“孟公子莫气,确实是有失体统,不过女子一介江湖人士,倒不拘这些节。”玉娢婵走到桌前坐下,看着坐在对面正气急败坏的孟书钰,笑嘻嘻地道,“听,孟公子有东西送给我,是什么呀?”
随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孟书钰看着一张大大的笑脸,有气发不出来,只能端起茶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问你话呢?到底有什么东西要送给姐姐,一个大男人,怎么扭扭捏捏的?”品春冷不丁呛了一句。
孟书钰一见品春,神色就软了下来,语气也缓和了几分:“瞧!你一倒真是提醒我了,我等了这么久,就是要送东西给你的。”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玉娢婵心生好奇。
“还记得在颜家寨的时候,我要送你什么?”孟书钰挑了挑眉问道。
“什么?”玉娢婵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蝴蝶琴!蝴蝶琴!一定是蝴蝶琴,对吧?”品春兴奋地道。
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孟书钰也笑了起来,先前的不悦一扫而去。
“聪明!就是蝴蝶琴!”孟书钰着,起身走到花厅边角,将礼物上的红布揭去,一张崭新的蝴蝶琴便出现在眼前。
玉娢婵走上前,看清了蝴蝶琴的全貌。所谓蝴蝶琴,在现代实则被称为扬琴,这确实是她擅长的一种乐器,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
“怎么样?我孟书钰到做到。来,试试琴的音色吧!”孟书钰将琴竹递给玉娢婵。
“也好!那我就试试?孟公子指点指点!”玉娢婵接过琴竹,坐到琴前,思索片刻,一首扬琴名曲将军令随着她的敲击,缓缓而出。
曲子恢弘气势,将将军升帐时的威严庄重、出征时的矫健轻捷、战斗时的激烈紧张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孟书钰有些惊讶,本以为她会奏一首具有女儿心态的曲子,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首肆意潇洒、气势磅礴的。
一曲完毕,短暂的安静后响起了孟书钰真心的夸赞:“真是好曲!佩服!佩服!”
“孟公子谬赞了!”玉娢婵笑意盈盈地,“还是公子的琴好啊!”
“那就都好吧!”孟书钰道。
品春最是心直口快,见色不早了,对着孟书钰道:“夜深了,礼物也送到了,孟公子是不是也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