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潇悠然漾开一抹笑,满心欢喜,摆了摆手示意云亦退下。
“什么事这么开心?”玉娢婵见他连眼睛里都是浓浓笑意,忍不住问道,“怎么还提到聘礼呢?有人要成亲吗?”
齐辰潇点零头,确实是大喜事啊!孟菲灵就像一剂良药,潜移默化间就将齐辰逸的伤口抚平。
他不禁生出感慨,齐辰逸能娶到孟菲灵乃齐家之幸。又望向眼前正一脸疑惑的女子,脱口而出:“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啊?”玉娢婵感觉自己又被灌了糖衣炮弹,迷迷糊糊,晕头转向。齐大将军今嘴巴像抹了蜜一般,先是三言两语化解了她的怒气,再是无微不至地陪她赏月,现在又莫名其妙地一句,真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迹象。
齐辰潇将她的手从额头抚落,紧紧握住,浅笑轻语:“大哥和菲灵要成亲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玉娢婵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半句,一听到便欢喜地跳了起来,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成亲?菲灵跟大哥要成亲了?我添妆都没有准备呢!什么时候成亲?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齐辰潇脸上布满黑线?这反应也有些过了吧?眼前这疯疯癫癫的丫头还是他的婵儿吗?将她焦躁不安,走来走去的身板拉进怀里,紧紧钳住,略带惩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没到你成亲的时候,慌什么慌?难道是思嫁了?为夫不介意将婚礼提前,还有洞房花烛夜!”
他的气息擦着她的耳边而过,热热的,痒痒的,让她面色绯红,心跳加速。
“将军!你你放我下来!”她慌张开口,“你勒疼我了!”
“先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否则不放。”齐辰潇赖皮地道,一副无赖样哪里还有一丝大将军的风范。
“成亲?我了也不算呀!”玉娢婵缓缓道,“还得征求哥哥的意见啊!”
玉凌风,于她来虽是陌生的,却是这具身体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母不在,哥哥同意与否便相当重要。
“是呀!你那哥哥也是个厉害人物,看来我还得好好筹划一下。免得到手的夫人飞了,我上哪儿哭去?”齐辰潇若有所思地道,玉凌风他并未见过,却也佩服得紧,是时候要正是拜会了,未来的大舅哥一定要讨好!
“将军放心!哥哥不会为难我们的!”玉娢婵轻轻笑道。记忆中的玉凌风是个宠妹狂魔,基本上什么事情都会依着玉凌瑶。
如今,她代玉凌瑶在这个时代活着,就要替她履行做妹妹的职责,也享受做妹妹的福利。往后,玉凌风所有的宠爱,她都会照单全收,也将尽自己所能助他。
“真的,金都的事情忙完,我们便去一趟南疆,正式去拜会一下我那大舅哥,顺便讨好讨好。”齐辰潇将她松开,安置在身边的椅子上,正色道。
“讨好?”玉娢婵不解,“齐将军也会去讨好别人?”
“不是别人。是一家人!”
“那将军准备怎么讨好?”
“男人之间的秘密。”
“讨厌,不想算了!”
孟菲灵和齐辰逸的亲事进展很快,两人表露心迹的第二,齐辰潇便将聘礼秘密送至安国候府,同时代表齐家与孟家家主孟长文,孟菲灵的父母亲以及孟书钰一起将婚礼的事宜敲定下来。
因齐家的关系,婚礼仍需秘密操办,对于这一点齐辰潇深感歉意,而孟家人却不以为意。孟齐两家能够结成连理,是孟家人做梦都想的事情。
“齐子不必多。菲灵跟辰逸从青梅竹马,早已认定彼此,我们要做的就是祝福他们。”孟长文捋着长长的胡须,郑重道,“在安城举行婚礼,我们也不反对。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就让书钰替我孟家送菲灵出嫁吧!”
“祖父放心,我一定将菲灵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孟书钰拍着胸脯保证道。
“如此便好。”孟长文又将目光转向儿子儿媳,问道:“作为父母,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父亲思虑周全,儿子没有意见。”
“父亲,媳妇能不能随着书钰、菲灵去趟安城?”孟柳氏心翼翼地道,“媳妇想亲眼看着女儿出嫁。”
孟长文看向齐辰潇,齐辰潇点零头,道:“婶婶尽管去,辰潇这边会做好安排。”
“将菲灵的嫁妆准备准备,十日后,以媳妇回乡探亲之名离开金都吧!”孟长文一句话敲定了孟菲灵离开金都的时间。
十日,对于孟菲灵来很是仓促。虽然嫁衣早早就绣好了,嫁妆也不用她准备,嫁前准备也做好了,可她在金都的朋友,都得抽时间去拜会,这一别,不定就是一辈子。特别是严香蕊,听年后,她便要跟王致齐完婚了。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严香蕊对于这门亲事的反对,在长公主眼中,没有一丝力道。如今王家如日中,能跟王家结亲,必能保严家繁荣安稳,甚至是让严家再迈上新高度。与这些比起来,一个女娃娃的婚姻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前几日在酒楼里的匆匆一面,严香蕊就像是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短短数月,人瘦了整整一大圈,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仿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刮倒,脸上丧失了往日的光泽,惨白惨白,不见一丝血色,仿似对生存已经失去了信心一般,眼神空洞,目光涣散,对家里的安排不反抗、不辩驳,沉默无语、逆来顺受。
孟菲灵也跟着忧心忡忡起来,在金都她最放不下的朋友便是严香蕊了,她想着临走前一定要见见严香蕊,尽全力让她恢复生存下去的动力。
“唉!怎么办?”想着想着,孟菲灵便开始叹气,对于严香蕊的事情,她无力相帮。
“马上要做新嫁娘了,叹什么气?”玉娢婵一来便见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婵儿!你来了!”孟菲灵回神,还是嘟着嘴一副忧伤样。
“是金都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吗?”玉娢婵坐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你真是神算子!”孟菲灵感叹,这个女子太聪慧了,什么都是一眼就看透,她怅然道,“是香蕊。上次见她,已然没有生气,我担心她会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