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娢婵没有话,一时摸不清王贵妃此言究竟何意,她低着头,躬身而立,大脑飞速运转…
“本宫问你话,你为何不答?”王贵妃狠狠拍了拍桌子,语气阴冷。
“回娘娘!民女已经婚配!”玉娢婵见避无可避,果断答道。
王贵妃冷冷扫了她一眼,像是对她的答案很不满意一般。她答应了大哥要成全他对眼前女子的感情。才一开口就遭到拒绝,权威遭到挑衅,让她心里很不爽。
“夫家可在金都?”王贵妃又问,让玉娢婵愈加不知道她的用意。
“回娘娘,民女未婚夫非金都人士,只是一介江湖草民,与民女从青梅竹马,老实人一个……”玉娢婵开始杜撰了,反正任她得花乱坠,这些话齐将军也听不到。
“行了!”王贵妃有些不耐,打断了她的话,“本宫问一句你答一句,没问的就不用讲这么细了。”
“是!”玉娢婵赶忙应道,垂着头不再一个字。
接下来的时间,王贵妃沉默了,优雅地吃着茶,一杯接着一杯,像是把玉娢婵遗忘了一般。玉娢婵低头立着,时不时用余光扫她一眼,看她神态自若的样子就觉得纳闷:这王贵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她只能站着,直到感觉双脚开始发麻,王贵妃的话才悠悠传来。
“本宫的大哥,王家嫡长子许你侧室之位,你可愿汪亲事,随侍左右?”
王家嫡长子?那不就是王致远吗?玉娢婵心下一惊,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接受!原来如此!
“请娘娘收回成命!”玉娢婵“扑通”跪倒在地恳求道,实话,她慌了。若贵妃一定要在这件事情上横插一刀,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怎么?你觉得本宫的大哥王家嫡长子配不上你?”王贵妃冷言相向,“你要知道,王家能瞧上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平民之姿嫁进王家可是一件光宗耀祖之事,别不识好歹!”
玉娢婵愈发着急,想来是去丞相府给王致齐治伤时被王致远瞧见的,如今他通过王贵妃来施压,就是要让她不得不同意。实在是用心险恶!
玉娢婵没有话,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推却王贵妃所言之事。她低着头,站得笔直,显得愈发恭敬,大脑却在一刻不停地飞速运转…
“本宫问你,为何不语?”迟迟等不到玉娢婵回答,王贵妃追问,神色更加不悦。
“回娘娘,是民女配不上大公子。”玉娢婵自贬道,“民女感谢娘娘厚爱,可民女不能答应。”
玉娢婵又一次果断拒绝,她就是死也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在她看来,王致远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极品恶少,渣男中的渣男!
“为何?”王贵妃声音愈发冷了,为她的不识好歹感到气愤。这事她既然答应了大哥,就一定要办成。
“娘娘!”玉娢婵脸庞染上红晕,娇羞般道,“民女与未婚夫两情相悦,已经已经民女已经是他的人了!”
王贵妃一听,怒斥:“胡闹!还未成亲,怎么能做出慈事情?简直不知羞耻!本宫真是高看你了”
玉娢婵跪在地上,垂首聆听王贵妃的责骂,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以王家的门楣,定是不会允许一个不洁之人进门。
她的目的达到,至于名节什么的,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需要其他人来鉴定。
“嘭”一个茶杯落在玉娢婵面前,应声碎裂,玉娢婵回神,听到王贵妃还在气愤地骂着,一句比一句激动。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婚前失贞是要被浸猪笼的!即便你们两情相悦也不能婚前逾越!简直不知羞耻!你这样的人怎么配进我王家的门”
玉娢婵不解,即便真的浸猪笼,那也是自己,王贵妃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只见她满面通红,发簪乱颤,一双美眸也染上猩红,如暴躁的野兽般
“娘娘息怒,民女跟未婚夫只是情不自禁。反正我们婚期已定,在一起是迟早的事。”玉娢婵无所谓地道,别这事是她杜撰的,即便是真的又怎么样?王贵妃一介外人,什么事也轮不到她操心。
“你”王贵妃手指颤颤地指着玉娢婵,最终再未出一句。
“娘娘今日情绪波动过大,不宜施针,民女请求告退,明日再进宫为娘娘调理身体!”玉娢婵想快点离开皇宫,王贵妃的嘴脸她再也不想看到。看来真如将军所言,王家是死敌!
王贵妃任由她跪着,许久也没有一个“准”字,直到玉娢婵感觉双腿发麻,膝盖刺痛,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之时,王贵妃幽怨的声音才响起。
“去吧!往后不得召见不必入宫!本宫念你替本宫调理身体有功,此事便不追究,你好自为之!”
完,便不再看玉娢婵,像是多看一眼都会污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这样也好,玉娢婵如今与她已是相看两厌,即便有再多的金银,也无法让她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她。只是计划好的赚钱大计就这样泡汤了,还是有些可惜,要赚钱只能另寻方法。
玉娢婵也不耽搁,果断起身,因跪得太久,起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她咬着唇,握紧拳,尽量不让自己再次跌倒。她抬头看向王贵妃,见她目光低垂,像是在沉思一般。
“娘娘也年轻过,也有过喜欢的人,该知道”
“滚!”玉娢婵一句话没完,王贵妃便回神,双目赤红,充满狠厉。操起茶杯就朝玉娢婵丢去。
玉娢婵闪躲不及,被迎面飞来的茶杯砸中额头,一阵温热,鲜血顺着鬓角流下
玉娢婵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才一出口就触到她的逆鳞,爱而不得已经将她魔化。她忍着痛转身,离开绮罗宫,没有一丝留恋!
王贵妃很气,看着那抹摇摇晃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衣袖一挥,满桌子茶具、果盘乒乒乓乓散落在地。有的碎裂,有的打着滚落在不起眼的位置。
“齐辰潇!都怪你!竟敢负本宫!一个下贱的草民都能欺负到本宫头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王贵妃像地狱的恶鬼般面目变得狰狞,泪水伴着冷笑,绵绵的恨意犹如滔滔洪水,蔓延在整个绮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