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潇!”上官明月打量着他,神色凝重,“我有孕这事,一定不要告诉翔哥儿,他要怪也怪不到你。往后,我会给他解释!”
“姐姐既如此说,我也不好辩驳,此事我会先瞒下!”想到太子被贬,王擎宇势力愈发强大之事,齐辰潇应下了。
这个时候,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他们每个人都不能分神,否则一切计划都会被推翻,满盘皆输!
听了他的话,上官明月终于露出笑脸:“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平平安安生下来。不过有件事婵儿可能没告诉你。”
“何事?但说无妨!”齐辰潇带着几分疑惑。
“婵儿要认我闺女做干女儿,你应是不应?”
齐辰潇苦笑,这事玉娢婵确实跟他提过,他也没有反对。一个干儿子,一个干闺女,果然是凑成了一个“好”字!
碧天翔正准备休息,门外的一阵嘈杂声传入他的耳朵。他穿好外衣,重新走到茶桌旁。
“本王今日就要进这道门,看谁敢拦?”这样盛气凌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雍王碧天佑的。
碧天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喃喃自语:“看来老师说得不错,确实有人比我更急!”
碧天翔才坐定,倒了一杯茶水,雍王便破门而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四弟倒是能沉得住气!”雍王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一进门便大步流星走到碧天翔身边的位置坐下。
“二皇兄这个时辰来究竟发生了何事?”碧天翔佯装疑惑。
雍王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许久才道:“太子被贬了!我们的大皇兄太子殿下被贬了,你不知道吗?”
碧天翔吃惊道:“怎么可能?父皇最疼爱太子了,怎么会被贬?”
“唉…”雍王叹了口气,目光充满了恨意,“如今的父皇愈发让人看不透,太信任王擎宇和王贵妃了。父皇病重,朝廷大事俨然落在王擎宇手里,我碧玺国的江山怕是要改姓王了!”
说这话时,雍王脸部几乎变形。他是真气呀!本以为太子和岐王才是他得到皇位的最强阻力,他想方设法地陷害太子跟岐王。谁知真正的威胁竟然是王擎宇,有了王蝶舞的助力,他的权势已然无法撼动。
“二皇兄想如何做?”碧天翔仍旧没有表明自己的看法,而是向雍王询问,“王擎宇如今这样的权势,二皇兄要如何撼动?”
雍王手掌一横,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言语更是冰冷:“杀之而后快!”
碧天翔笑了一下,随即又是一副担忧的神情:“能杀得了他固然是好事,只怕没那么容易!”
王擎宇既然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安全方面必是做了万全的保障。金都第一勇士王致齐,必会把保护之事做得滴水不漏。
“不瞒四皇弟,我招了不少武林中人入府,金都第一勇士?若真是斗起来,孰输孰赢还是个未知数!”雍王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愤怒了,“我一会儿回去便去安排此事!”必读书屋biu5
“嘘二皇兄慎言,小心隔墙有耳。二皇兄还是三思后行!刺杀当朝宰相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若是没有计划好导致满盘皆输,这天下可就真悬了!”碧天翔说出自己的忧虑。
“难道你我兄弟联手还怕他王姓狗贼不成?”雍王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二皇兄应该清楚,我如今连自由走动都不行,即便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碧天翔垂着头,神情恹恹的。
“你就这样子逆来顺受,任人拿捏,还想要自由?”雍王不屑地嘲笑。
兄弟俩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碧天翔很小的时候就被碧二世贬至封地,从此再未入过金都。雍王对他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小时候。
“我又能怎样?从我进金都到现在,父皇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儿子!”碧天翔满目忧伤看向雍王,“我私下里也调查过父皇召回我的缘故,只是怕我在昌城势力渐大,产生谋反之心,便召回金都囚禁起来!哈哈昌城能强大到什么地步?不过是个边陲的荒凉之地而已”
说完,胳膊支着头,眼中也现出晶莹的泪,只是没有落下来。
“我知你受了很多委屈,可在对付王擎宇这件事上,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雍王没有耐心安慰,没有感情,何谈关心?
“好!”碧天翔思索片刻便抬起头,眼神恢复清明,“我支持皇兄对付王擎宇,只是我如今的状况也出不了什么力,皇兄不会怪我吧?”
“哈哈”雍王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怪你个什么劲,只要在这件事情上你能站在我这一边就行!”
关于碧天翔如今的处境,雍王本不该太在乎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下最后的决定时,忽然就想得到他的支持。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金都各方势力都在秘密会谈,朝廷形势已然明了,若是站不好队,被抄被灭都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时间朝堂势力分为两拨,分列于王擎宇和雍王两方。
太子被废,很多人都开始揣测新太子人选,也有人将这朝堂局势看得分分明明。摇头叹息之余,又是一把辛酸泪。
此人便是孟长文,碧玺国开国功臣。他以帝师之名教导了当今圣上,没想到圣上却将碧玺国的大好江山整得如此乌烟瘴气,如今更是让一个外姓人把持了朝政。
他进宫面圣数次,却一次也没有见到碧二世,都是被气焰嚣张的王擎宇拦在了承和宫外。
几次三番,导致他气血上涌,垂老的身体在承和宫外,轰然倒下。王擎宇像是乐见其成,竟也没有召太医,而是命两个小太监,直接将孟长文抬出皇宫,仍在安国侯府门口。
丑时三刻,玉娢婵被云汐急促的声音惊醒。
“姑娘快去看看!孟帝师昏倒了!”云汐语速很快,边说便给玉娢婵拿衣服。
玉娢婵心生疑问,孟帝师的身体已经调理得有了起色,怎么又昏倒了?她更不敢怠慢了,本来昏昏沉沉的头脑也开始变得愈发清晰起来:“春儿呢?”
“品春姑娘今日本就在安国侯府。”云汐又道,“就是她派人来请姑娘的,只说情况危急,她已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