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的昼春庭,台子上没有舞娘妖娆的身姿,倒是有书先生的口若悬河。
我随着闫霜行进入内里时,书先生正在讲着魏介与祝老爹联手打破匪寨的奇事,“话那位红衣女子飞身而上,将匪首一击毙命若非这位奇女子早日潜藏入匪寇内部,又在关键时刻反水一击,为国除害正当是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这一段时,台下众位看过皆是唏嘘一片,都为这女子的大义感叹不已。
闫霜行将我引到雅间之内,又安排人带着言语、祝庚到隔壁房间就餐。
言语对此安排很有异议,她很是疑惑的看着我。
我想了想觉得闫霜行大概有话要和我,于是对她点点头让她放心。再每次我吃着她站着,我也于心不忍。
倒是闫霜行在一旁笑着解围,“闫某不过区区商人,手无缚鸡之力,你家姐不用后腰里那把手铳都可以将我撂倒,丫鬟还有何好担心的。”
言语见我亦是点头,只好拽着祝庚去往隔壁雅间。
我与闫霜行在雅间坐下,只是这菜还没来,先来了位秀色可餐的美人。
李鹤年扭着纤细的腰肢进了雅间的门,“东家,你看你,怎么祝公子来了,都不告诉鹤年一声。上次一别,鹤年可是对祝公子的笛音想念的紧。”
“今日我只是邀请祝公子午间来吃个便饭,再你这几日不一直称病不出吗?怎么今日一听祝公子来,你就全好了。”闫霜行看着自顾自在我身旁坐下的李鹤年,眉头轻轻皱起。
李鹤年依偎在我肩膀上,娇笑着道,“东家不知道,我呀就喜欢祝公子这样眼神干净的少年郎,难道东家你不喜欢?”
这句话让正在喝茶的闫霜行一口呛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道,“鹤年不许这么开玩笑,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与祝公子不过是兄弟之谊。”
“你们男人之间的兄弟之谊可真是奇怪。”李鹤年嗔道,着她用一根纤纤玉指挑起我的下巴,“我也想与祝公子有兄弟之谊,不知祝公子能不能允了奴家呀?”
我看着眼前这位笑魇如花的美娇娘,竟然有种自己被她调戏聊感觉。
既然穿了男装,怎能被娘子这样调戏,怎么也要调戏回来不是。
我将李鹤年挑起我下巴的那根手指握在手中,顺着她的手背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却感觉到她掌心有个圆硬之物被她趁着这个时机顺到我的手郑
“鹤年的手真是柔若无骨,白净如矗既然鹤年提了,我自然是要允的,不知鹤年打算什么时候与我桃园结义啊。”我眉头不自觉一跳,笑着调戏回去。
“哎呀,讨厌。你们这些臭男人,啊,不对,”着李鹤年趴在我肩膀上嗅了嗅,“祝公子居然这样香甜好闻,不过就是不臭也和那些臭男人一个样子,就喜欢占奴家便宜。”
在一旁眉头越皱越紧的闫霜行终于忍不住开腔,“行了,我今日就是请祝公子吃个便饭,你去帮我招待下隔壁雅间的客人。”
一见闫霜行脸色有变,李鹤年赶忙从我身旁跳开。“呀,东家不要恼呀,是不是鹤年占到了东家没有占到的便宜。鹤年这就走,东家慢用,慢用呀。”
这李鹤年还真是个妙人,我笑着开口夸她,“可能是我占到了你家东家没占到的,你的便宜,所以你家东家恼了我吧。毕竟鹤年如此聪明可爱怎么会有人恼了鹤年呢。”
聪明可爱的鹤年听了我的夸奖,笑得更是异常可爱,“还是祝公子心疼奴,不枉奴颠颠的跑来一场,奴这就去隔壁帮着东家招待两位随侍,祝公子可别对鹤年相思成疾哦,奴会心疼的。”
李鹤年一边着,一边扭着腰肢快速闪出了雅间。
见李鹤年已经离开,闫霜行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这还望祝姑娘不要怪罪。”
我看着闫霜行红的异常不自然的耳朵,不由道,“其实没什么,我跟鹤年姑娘有什么好什么占便夷。不过,是屋里太闷热了吗,霜行的耳朵怎么这么红。这会儿外面雨已经停了,不如开开窗户透透气。”
“是,是屋子里太闷了,我这就去把窗子打开。”着,闫霜行起身将窗子打开,雨后清新微凉的空气将屋内的气闷吹散。
作为一个走南闯北店铺满下的商人,闫霜行的见识和阅历让他在谈话这方面有着独到的赋。他即擅长做个讲述者,且讲的浅显有趣,同时他又擅长做个倾听者,他可以很快明白我所讲的趣事。与他这样的人谈话不失为一种享受。
“吃好了,我想请祝姑娘补上欠我那一曲,不知姑娘可能应允。”
我看看外面不过刚刚午后的时间,“这有何不可,不过还要麻烦霜行把笛子借给我,我现在就可以吹。”
可闫霜行却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笛音里的然情趣在我这酒楼里吹可惜了,不知姑娘可否跟我去个地方。”
见闫霜行特意压低了声音,我不自觉看了下隔壁雅间,也同样声回他,“闫公子可是特意将我的侍卫支开,就是为了这个。”
闫霜行笑着点点头,“簇不便太多人知道,但是请姑娘放心,在下绝没有不轨之心,但凡有任何逾矩之举,姑娘尽可以用腰间的手铳随时取走闫某的性命。”
他都已经拿性命做担保,且他的身家性命还要靠祝家帮他周旋,我思忖片刻,觉得他没有任何要对我不利的必要。
“好啊,那霜行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闫霜行起身走到墙角的花瓶处,只见他轻轻转动花瓶,咔哒一声轻响,原本平整的墙面忽然出现一道门。
我跟在闫霜行身后进入暗道。
暗道中没有烛火,身后暗门合上的那一刻,我眼前黑暗一片。
忽然一丝灯火在闫霜行的手中亮起,“虽然身处暗室,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祝姑娘还是抓着我的腰带吧,这洞内黑暗且有些湿滑,这样可以走的稳些。”
我伸手摸上闫霜行腰间温润冰凉的玉带,“我抓稳了,还请闫公子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