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手握玲珑玉正在密室练武,感受体内的气一点点壮大的感觉真的令人痴迷,那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自己变强的感觉。
骆飞虎拖着薛家公子来到密室口,等待江逐出关处理。
此时的薛公子还在大喊大叫,荆舟看不过眼,怕他打扰江逐练功,一巴掌把薛公子的脸抽肿了,随后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破布塞进嘴里。
被堵住嘴的薛公子只能呜呜叫,在地上来回扭动如一条大虫。
其实骆飞虎刚刚过来的时候江逐已经知道了,等运完一圈气,江逐挂好玲珑玉,推门出来。
“这是哪家的大少爷?”江逐瞥了一眼地上打滚的薛公子问道。
骆飞虎拱手行礼,“薛家三公子,下午地下赌场就是他带头攒的局。”
“好歹是薛家公子,体面一点,成何体统。”说着,江逐扶起地上打滚的薛公子,把破布从他嘴里拿出来。
薛三公子感激地看了江逐一眼,“呸,呸”连吐两下把嘴里的脏东西吐到了地上。
可还没等他继续开口,江逐已经捏住他的下巴,劲力一使,薛三公子满口白牙挨个掉了下来,嘴巴也合不上。
“这样多好,留个体面嘛,嘴里塞个破布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薛三公子呢。”江逐拍拍手,满意地看看薛三公子说道。
旁边的骆飞虎和荆舟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倘若让薛三公子自己选,薛三公子绝对会选择嘴里塞块布而不是掉一嘴牙。
不,薛三公子大概率会选择自己闭嘴,布都不用塞。
江逐挥挥手,示意骆飞虎抓紧把薛三公子带走,免得在这里碍眼,于是,薛三公子又被拖走了,不过这次没能叫出来。
“下午薛不二他们进行的如何?这县里面大大小小的地痞无赖都被抓了没?”江逐转身朝荆舟问道。
“薛不二颇为滑头,只抓了一部分。不过剩下三个人倒是十分卖力,据说张保连他小舅子都给抓了,还特意关到了驻地的大牢里面,生怕您看不到。”荆舟说着说着就笑了,这张保也是一个狠人啊。
“行,做的不错,把张保记下来,以后什么好事先考虑考虑他。不说别的,起码这个人识大体,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至于薛不二,先这么着吧,等我腾出手我在收拾他。”一边说一边走,不多时二人就走到了演武场上。
此时的演武场除去部分在外巡逻的,剩下的都在紧张的习武之中,差不多二三十人。
江逐巡视了一圈,指点了一下兄弟们修炼上的困境。
正指点的时候,今天轮值守门的吴牛跑了过来,“大人,薛家家主在门外求见。”
“带进来吧,我在议事大厅等他。”江逐停下指导,漫不经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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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薛博仁见过江大人。”薛博仁的年级给江逐当爹都绰绰有余了,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需要给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低头。
江逐抬了一下眼皮,懒懒道:“不知道薛家主今日来找本官所为何事?您可是大人物,来我这小地方想必有所求吧。”
面对江逐的阴阳怪气,薛博仁也没动怒,不过是受点委屈而已,没必要因此惹恼江逐。
“草民的儿子不懂事,下午被骆飞虎大人抓进了牢里,草民特意前来赔礼道歉,希望大人能看在草民的面子上饶过我儿一次。”薛博仁再次行礼,同时上前递上两张银票。
果然不愧是豪族,两张银票就是一万两银子,看的江逐眼馋无比。
虽然眼馋,江逐却并未松口,作为一个饕餮,这点东西可满足不了胃口。好不容易等到这么好一个机会,他不好好从薛家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他就不姓江。
“不知薛家主可知道你儿子犯得是什么罪?”江逐抿了一口茶,冷声道。
“赌博。”儿子因为什么事被抓来的薛博仁还是十分清楚的,不过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知不知道本官前几日三令五申百丈县内严禁赌博,尤其地下赌场,开一个,我抓一个。”
听江逐的语气,今天这个事怕是没法善了啊,薛博仁心里一紧,心知怕是要大出血了。
“请大人直言,不论什么,小人都出。”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如干脆一点,反正儿子是不可能不要的。
江逐满意地笑笑,这薛家主还是很识抬举的,“我听闻其他几家的公子也有私开赌坊的?不知道薛家主可知道他们的位置?”
图穷匕见。
要钱从来不是江逐的主要目的,一个薛三公子,彻头彻尾的废人,哪怕薛博仁再爱他,能掏多少?左右不过四五两银子而已。
倘若从薛家主口中得知其他地下赌场的位置,借此一网打尽,不说别的,单单赌资可能就要超过十万两。
此外,更可以进一步分化本就不太团结的世家力量。
薛家,居然向巡查司透露我们的消息,你是想干什么?是看我们几家不顺眼还是想趁早投靠巡查司拿我们当投名状啊?
薛博仁身为一族之长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傻子,江逐所图什么他自然明白,所以他犹豫了。
他在考虑到底是儿子重要还是薛家的立场重要,到底是世家的身份重要,还是切实的利益重要。
“大人,草民想先和儿子见一面。”薛博仁一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这就不必了,贵公子安全的很,这会怕是在牢里逍遥快活呢。”江逐果断拒绝了,开玩笑,让你看到你儿子的惨状还不得立刻跟我翻脸啊,怎么可能还有策反的可能。
“大人,和儿子见一面,我就告诉您。”薛博仁这已经是退步的不能再退步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服软投诚了。
“不行,你说出来,明天他自然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不用过于担心。”江逐还是拒绝了。
薛博仁目眦欲裂,瞪着江逐看了许久,江逐面带微笑看着他,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薛博仁颓唐一笑,说道:“您派人跟着我就是,那几家的赌坊在哪儿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