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您出来了,能跟我们说说您现在的感受吗?”
“对于赵银铃的死,您有什么看法吗?”
“警察突然放了您,难道您和赵银铃的死没有什么关系?”
……
金章被释放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网上围绕这个话题已经有了两大阵营。
目前挺金章的一方势头正盛,而且发展极快。
他们将金章描述成了一个被人嫉妒、惨遭陷害的可怜之人,又将他好几年前义演、捐款的冷饭翻出来炒。
一个沉冤得雪、德艺双馨的人民艺术家形象又渐渐丰满了起来。
这等高效的洗地能力确实值得学习。
随着金章的下车,媒体人员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涌到了他面前,将他团团围住。
一个个话筒都恨不得塞到他嘴里去。
金章是左躲右闪,艰难地在人群中穿行着,只好勉强把脸遮住。
他一步步往前挪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人群渐渐散开了,在他们中间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徐莉走到他身前,将一件外套披在了丈夫身上,带着他走进了屋子。
“金先生,能和我们谈谈吗?”
“金先生你别走啊,金…”
“砰”的一声,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刑警办公室里,几人正围坐在一起。
“这也就是说,在那天晚上十二点零六分之后,还有人到过死者家里。”
“所以,金章的嫌疑被排除了?”
“那也有可能是金章后来又回来了呢?”
“你啊,就是一事后诸葛亮,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当初就不该放了他。”
郝伟达一脸的不屑,他是第一个提出金章可能无罪的人,现在事实证明,他很有可能是对的,这会儿正得意着呢。
“可是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金章确实又回来过。”
黎婷还是认为这个假设有存在的必要性。
“至少有一点,金章他确实到赵银铃家里去过,可徐莉选择了隐瞒,死死咬住是和金章在一块,这到底为什么呢?”
元辰提出了问题。
“为了保护丈夫呗,女人呐…”
“别弄得跟你们女人多可怜似的,这女人要可怕起来,别提有多吓人了。”
郝伟达立马开口反驳,他最近好像迷上了和女人吵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能产生什么快感。
“查一下徐莉。”
元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面对我台一线记者的追问,金章没有作出任何的回答,警方突然解除对金章的刑事拘留,虽然没有对此举动做出任何解释,但至少可以推测,金章的犯罪嫌疑被减轻。
至于警方究竟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使案件的侦破有了新的进展,金章是否能就此彻底摆脱犯罪嫌疑,我台一线一有第一消息,将及时向各位观众播报…”
这条万众瞩目的新闻播出的同时,有两个人也正守在电视机前。
范小爱关掉了电视,拨通了电话。
“哟,你也在看电视啊?”
她的笑容格外灿烂。
“你说警察怎么就知道不是金章干的呢?
那金章给放了,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呢?”
简达拿着手机,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不是我干的。”
电话那头的范小爱已经乐开了花。
“你说,按理说,这一个男人要是骗一个女人,起码证明他还挺在乎这个女人。”
简达听着,手不由得又攥紧了些。
“真可惜,我真没这个福气。”
她刻意把音拖得很长。
“你要是早点就在乎我该多好呀。”
“范小爱!”
他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
“简达,我告诉你,你别那么多废话,二十四小时之内,一千万必须到账,要不然我就把手里的证据都交给警察,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