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南疆地界的十里开外,一群萎靡不振的士兵正扎堆在一起,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看着面前这条宽广的河,洒下银色的月光,窜入他们的眼睛。
对于明天的战争,士兵们无疑增添了一份想要胜利的欲望,虽然不一定赢,但他们绝不会贪生怕死。也有些士兵在犹豫,如果真的向南疆进攻,那他们不就像强盗一样吗?
那么美丽的河流,不应该染上鲜血的。
士兵们交头接耳,在讨论明天的战事。悄无声息,那河对岸出现了一个身影,还没来得及喊出“敌袭”,那身影就掠到了河的这头,士兵们仔细一看,正是其中一位外乡人。
素战近来练习不错,勉强能越河。他示意士兵不用声张,问了军机大臣的所在,就悄悄摸了过去。士兵对他毫无防备。
看到了军机大臣的身影,素战正常走着,露出了身形,军机大臣一看到是他,不由得冷笑:“怎么?失败了?到头来还是得靠我。”
素战点点头,问道:“靠你?到底凭借什么,来打这场仗?”
军机大臣瞥了眼那条古河,破天荒地没说话。
素战继续闲庭信步,笑着说道:“该不是这条河,有古怪吧?”
军机大臣淡淡说道:“一条河而已,再怎么也翻不了风浪。”
素战离军机大臣不过两三步的距离,素战继续笑着问道:“那你猜猜,我这袖中有没有刀?”
军机大臣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看了四周自动退开的死兵,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我猜,你杀不了我。”
只剩最后一步,素战突然动不了了,一丝不易看见的黑气从地下飘出,紧紧缠住了素战的脚。在夜色下,士兵们只能远远看见素战自己突然不动了。
军机大臣主动走近素战,低声说道:“我,自然,不会毫无防备。”,双手的指甲开始变得黑,尖锐异常。
他手指一划,素战脸上便有一道深刻的血痕,看见血痕,那军机大臣的眼神越发癫狂。
素战手还能动,在指甲再次划向他的脖颈时,心中默念初学的御物术,一根树枝飞来,直冲对方背心,被轻易躲了过去。
素战握住树枝,将刚修行聚拢的灵气运到树枝上,快速刺出,将那躲闪不及的军机大臣胸膛刺了个透心凉。
素战试了试脚下,发现能动了,立马一脚踹去,将军机大臣踹出去几米。
没想到军机大臣顺势一滚,跳进了古河。
等了半晌,也没见他上来,素战只得作罢。周围士兵小心翼翼地围上来,问道:“小子啊怎么办啊?”
素战笑道:“刚只是和你们大人比试了几招,这不?切磋完,他便下河冲凉去了。你们大人叫你们来,是想挖通河道而已。从此以后啊,东岩国就有水了。”
周围士兵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就算不是这样,他们的大人被面前这人杀了,他们也要装作不知道。他们早就不满那军机大臣很久了。
听说他吃人肉呢,家中几个老婆都被他吃了。
看似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一晚。
第二天,素战回到南疆,向大将和村长说明了,军机大臣已构不成威胁,与他们选了个良辰吉日,便开始动土挖河道。
此事不易,东岩国士兵纷纷投入到挖河道之中,最为起劲,他们终于要有一条河啦。
消息传回国内,看护国师和轻舞的士兵,听闻军机大臣下落不明,便吓得连忙放了他们二人。其余百姓听到挖河道,纷纷带上自己的工具,开始赶往南疆方向,想出一份力。
于是,挖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要几个月的河道,举国之力,竟将时间缩短了一半。
最后看着那潺潺河水流入东岩国时,东岩国百姓竟然喜极而泣。
黑了,也瘦了两圈的素战看到这一幕,有些感叹,这就是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