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于朗就看到竹床上斜躺着的宁桃,半干的头发,脑袋枕着的枕头都湿了一半。
宁桃脸颊红红的,像熟透了的红柿子,一双黛眉皱着,睡得极不安稳。
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靠近自己,就在有双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时,宁桃反射性地擒住那人的双手,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膝盖压住他的手腕,右手迅速摸出腰间袋中的手枪。
于朗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自己只是想运转灵气将她的头发烘干而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丫头压在了身下。
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顶着,这种感觉可不妙,于朗强行挣脱宁桃的束缚,解放出来的双手将身后的宁桃拉到面前,死死压住。
此时的宁桃仿佛变了一个人,还是那张娃娃脸,只不过由于发热脸通红,眼睛水汪汪的,还多了平时没有的杀气。
诱惑与杀气重叠,让于朗咽了咽口水,宁桃眼神一变,杀气更重,双腿还未被束缚,就提腿横踢,将于朗踢下床。
于朗一脸懵逼。不是自己打不过啊,实在是,别人一个小姑娘,如何下得去手呢?
宁桃半是清醒,看着地上的于朗轻声道:“大叔,别趁人之危噢~”眼睛危险地在他双腿之间扫荡。
于朗赶紧夹住双腿,连忙爬起来背对着这个女流氓,小丫头片子一点都不知道害臊。
半晌没听到动静,转身一看,才发现宁桃已经进入半昏迷了,于朗只得再去找主人家。
幸好是南疆,毒蛊精通,医药也不算差,主人家拿了去寒的药,熬了之后让于朗热腾腾地给丫头灌下,宁桃脸色这才好了许多。
于朗擦了把汗,幸好这丫头喝药还算老实。
此时已是半夜,雨势不减,寒气逐渐袭来,于朗想了想,一副正人君子地模样,将宁桃往里挪了挪,在床沿边上堪堪躺下,小心地扯过一点被角。
这日子可法过了。于朗想着。自己堂堂武功盖世,竟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想还有点小委屈。
第二天一早,宁桃睡得不踏实,先醒过来,看到缩成一团的大叔,皱了皱眉,轻手轻脚越过他,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里全是药味儿。
推开门,发现雨已经停了,主人家已经在烧火做饭。
见着宁桃出来,就笑着问她:“不多睡会?好些了没?”
宁桃乖巧地笑着,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好些了。请问你知道轻舞这个人吗?”主人家点点头,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宁桃谢过之后就朝那边赶去。
如今得了感冒,正是虚弱的时候,加上昨晚下了雨,道路泥泞,宁桃走不快。
等到宁桃到达轻舞所在的地方时,正巧看见三人在吃饭。一个眼睛蒙着布的男人,一个一袭张扬红裙,一个青色衣衫。
那青色衣衫的人给蒙眼的男人夹了一块肉,不曾想那男的像是眼睛看的见一般,转手就把那块肉夹给了一旁的红裙女子,还温柔说道:
“红梅你快尝尝,这轻舞做的菜还不错。”
红梅勉强笑着,替轻舞乘了一碗南瓜粥。
宁桃挑眉,看来那一旁消瘦的女子就是自己要找的轻舞了。她大步走上去,自来熟地搂住轻舞的肩膀,带着浓重的鼻音笑道:“轻舞小宝贝儿,爷还没吃饭呢,这粥就赏我了呗?!”
苏城握筷子的手青筋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