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战收到了来自东岩国的告示。他将告示收起来,揣进怀里。
这就要回去了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隐隐有金色脉络藏在掌心纹底下。
他的那本《异国地理志》,看了小半,结合各处山水已经引灵气入体,锤炼自身筋骨,到了最关键的心脏位置。
一旁红梅在他收起来时,大概瞄了一眼。东岩国?就是从南疆的古河引出支流的那个国家吧?
一想到东岩国,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公子苏城,红梅心脏不由得一痛。大概,公子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红梅小心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东岩国?”
素战嗯了一身,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有些猜忌。怎么,实在东岩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中对她的提防更升高了一个等级。
应该,苏城不会知道自己还活着,毕竟当初“红梅”就死在他的面前。这么想想,红梅心中又平静了些,不见苏城就好了嘛。
苏战则在悄悄摩挲着袖中的书页。前不久,书页突然失去金色的色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出事了。叹了口气,素战纵身一跳,在一处不低的树枝上坐下。
食指中指间夹着一叶青翠的树叶,手腕晃动,树叶也随之摇曳。
放在唇间,吹出了一首不算难听的歌谣。红梅有心事,也就没吐槽。
明月当头,师傅你可曾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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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书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麻烦。不晓得是走到了哪个国家地界,因为没有官文无法进城,就绕远进入了山村野道。
谁曾想,没走多久,就遇上了传闻中的土匪。
有瘦有壮,将苗书与她的马匹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睛肆意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甚至吹起了口哨。
一个瞎了一只眼的大汉,笑着对旁边一人说道:“虽然不是什么大财路,但是这么个水灵灵的姑娘,咱们也不算是亏本啊!”
他旁边的那个人,倒是个看起来斯文的人,一身儒衫,头发有些凌乱,在两鬓各留下一缕头发,但右手虎口指节有老茧,是个练家子。
他声音倒是好听,就是透着淡漠,“带回去,当压寨夫人。”
手下喽啰纷纷吹起口哨,上前抢过了苗书的马绳。那个发话的男子则将刀丢给身旁的汉子,上前一步,像扛麻袋一般,扛着苗书上了山。
苗书皱眉,怎的会遇上这样的事?自己虽然失去了对书的感应,但是气运应该没有被人动手脚吧?
苗书头发长,被扛着,头发自然快要垂落到底,行走起来极其不便。一不注意,苗书的头发就被勾在了低树丛的树桠上。
她连忙道:“我的头发!你快停下来!”
那人充耳不闻,苗书的头皮被扯得生通,低喝道:“弄伤了我的头发,小心你的命!”
这可不是乱说的,苗书的头发有因果之力,损伤之后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人实在是有些烦她的聒噪,将苗书放下来,还没等苗书理顺自己的纠缠的头发,就被那人拿过旁边的刀,手起刀落,将苗书的头发割下了一半,刚刚齐腰。
苗书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