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吉日。素战还是收到了一封杨柔水的喜帖，硕大的金色的喜字，让他还有些觉得物是人非。

结婚当日，宾朋满座。柔水的嫁妆排了整整一条街，不说十里红妆，也是难得的场景。

男方那边给出的聘礼也是极多，红箱子铺了三条街有余。

大家都是喜笑颜开，谁也没提那天杨柔水跑到素战门前闹的那场笑话，只是听到宾客的名字“文苦”之时，大家表情都有些微妙，纷纷看向新郎官。

新郎官倒是生的不差，一身气度不凡，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露出一点点不高兴的表情。

素战独自一人来了，手中提了自己制作的一些美容养颜的小药丸，还有些强身健体的稀有药材只送药材不像话，于是苗书也添了一份自己的礼物，让素战一起带去。

是一份宫廷之中才有的手艺，精雕细琢的一套白银头面。

素战入座，吉时一到，看着他们一对新人拜了天地，然后新娘被送入洞房。

新郎则开始一桌一桌地酬谢宾客，最后来到素战这一桌，新郎什么都没说，唯独多看了素战一眼。

素战从那一眼之中，看出了对自己的羡慕。

素战叹了口气。

是夜，所有人都散去。新郎有些醉了，便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己的新房。

新房之中，闲杂人等都已经退下，只留了新娘一人端坐在床上。新郎稳了稳脚步，走向新娘，小心地掀开了她的红盖头。

原本因为身体不好而常年苍白的脸，此时着了红妆，看上去有了几分精神，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成亲大喜之日不该有的哀愁。

新郎看了看她，在她身旁坐下，轻声道：“柔水，我知道你喜欢文苦，就像小时候一起上学，你会忍不住偷偷看他的背影一样。

那你可知道，我也在偷偷看你的侧脸？

你是喜欢文苦的，喜欢得不得了，所以根本不知道，当时学堂之中除了文苦，还有总在角落的我。”

柔水看着他，真正说来，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这个男人。

长得倒是不比素战差。

新郎被她看着，心中一热，慢慢向她凑去，吻住了她的唇。

柔水默默想着，这就是吻吗？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炽热，一双手开始扶住了自己的腰。

就在柔水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时，却见他缓缓松开的自己的唇，掀开被子，将底下的花生红枣等东西扫开，对她说道：

“我不想强迫你，我也不想让这桩亲事，毁了你想要的生活。我愿意等你。”

柔水迟疑着，看着他酒醉后有些迷离的眼睛，轻轻褪下了繁重的外衣，只穿了单衣，在床上规规矩矩地躺好，闭上眼睛，心如擂鼓。

半晌，只听到身边有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之后便是身旁凹陷下去，被子轻轻盖在自己身上，一只有些重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柔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却听到耳边传来轻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