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素战就去了布置得喜庆一片的苏城的房间,但是很不凑巧,苏城不在自己的房间,在他房间的,反而是阿松。
这一幕不由得有些诡异。
素战问道:“阿松?你是来和苏城畅谈人生的吗?”
阿松表情如常,笑道:“我也是刚来,打算叫苏城哥去吃饭呢。”
素战点头,转身离开,转身的刹那,脸色阴沉下来。
苏城哥?倒是叫得很亲密。
吃饭?如果人不在室内,就算是叫他吃饭,那也就该离开吧?还会进屋内坐着喝茶?
就是不知道苗书知不知道阿松的问题。
第二日,苏城满眼血丝,却是兴致勃勃,一脸神秘地笑着,任由谁问都不说。
按照规矩,这新婚的两人,在成亲之前也就不再见面,所以一直挨到了第三天,成亲当日,轻舞一头喜帕,由着素战背出了房门。
苗书眼中的忧愁不减,这两天轻舞一直是那副低沉,看透红尘的样子,半点不见之前的喜悦。
不过,再有天大的误会,在成亲之后,小两口应该也会解释清楚吧?
想到此处,苗书稍稍展开眉头。
素战本想将轻舞背到大厅之中,却见新郎苏城对他打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走,素战有些疑惑,还是跟了上去。
在素战背上的轻舞不免有些诧异,走了这么久了,还没到吗?
还想着,就感觉素战停了下来。
头上盖着喜帕,但是可以看到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大厅,脚下葱葱郁郁的草,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莺歌燕舞,竟是半点没有东东岩国固有的荒凉之感。
自己冰凉的手被另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牵着,向前走着,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听到苏城认真的话语在耳畔响起:
“我现在或许不能给你十里红妆,但是我会尽量让这个婚礼变成全天下女孩最羡慕的样子。轻舞,相信我,我会对你始终如一地好。你看……”
话还没说完,就是感觉心口剧痛,苏城错愕的低头,看着插进自己胸膛的匕首。
轻舞在红盖头下,轻声地道:“始终如一地对我好?然后好让我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的心头血去救你的族人,是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轻舞一把将自己的红盖头扯下,被眼前的景象震惊。
苏城苦笑不已,嘴角流出鲜血,右手颤抖地扶上轻舞白皙的脸庞,眼中深情刺得轻舞心痛,他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我要取你心头血去救族人了,又不是人人都是于朗……
轻舞,我娶你,仅仅是……我喜欢你啊……傻丫头。”
轻舞眼中泪水在打转,颤声问道:“那……那块玉佩呢?你抢走的那块,你曾说过,你想将我的血染红它。”
苏城声音开始变得微弱,道:“那块玉佩,是你师傅送你的,你可知道,这玉佩若是沾上了两人的血,可保那两人白头偕老?虽是人们的传言,可我,想试试。
我怎么舍得用你的血染红玉佩啊,看,这不就,已经染红了吗?你只需要一滴血,我们就……”
话音还没落下,苏城已是瞳孔涣散,手中举起的,被自己血染红的玉佩散发着悠悠红光,还来不及等轻舞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玉佩便摔落地上,应声而碎。
苏城也缓缓倒下,一身红衣更显得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