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心头一惊,快速反应过来:
“后面什么东西也没有,因为我们是送货送到闵市,现在只是返航而已。”
这话倒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只是这个时候,货车车身又开始往下塌陷。
刀疤脸看着慢慢下落的车身,眼中闪过一丝愉悦。
哼哼,那小子被绑在里面,等到车子落下悬崖后,必死无疑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把秘密问出来,不过,禁卫员的赔偿金可不是各个小数目。
最重要的是,要是能够成功从禁卫员手里领到赔偿,日后又是一笔可以吹嘘的谈资了。
“你在说谎。”
秦少官冷冷的打断了刀疤脸的幻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把钥匙交出来,然后打开货厢。”
红衣禁卫员有些不解:
“秦少官,他都说没有货物了,就算了吧。”
这样就能少给一些赔偿了。
秦少官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感叹他的无知。
“后车厢里面有人在呼救。”
什么?
红衣禁卫员们都是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个禁卫员被一拳打倒在地,动手的正是那群哭得涕泪泗流的人。
“分开跑。”
刀疤脸一声令下,四人迅速反应过来,分散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跑去。禁卫员这时候才掏出了手枪,朝着空中鸣枪示警。
“统统都不许跑。”
“嘿嘿,只有煞笔才听你的。”跑在左边的一人回头,怪叫起来。
只是他才将话说出口,便觉得脖子一凉,似乎有滚烫的液体落到了他的脸上。
留在他最后的视线里面的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刃。
......
货车再次下坠,孟柏靠在车厢之上,大声喘着气。
“不行,这个车厢的隔音功能似乎很好,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但是你刚刚不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吗?加油,一定可以的。]
孟柏苦笑:“那是因为我趴在车壁上才隐隐约约的听见,外面的人想要听见,也要趴在车厢上才行。我们可能真的要死了。”
孟白闻言,顿时有些失落。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跟你没关系,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孟白也叹了口气。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我有点任性,明明是你救我出来的,但是我却一点都不尊重你。]
孟柏勾起了嘴角:“你现在领悟到也不晚。”
孟白有些不悦:真是的,都要死了还不能夸我两句吗?
若是往日,夸赞本小姐的人都能绕玉裂州一个大圈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孟柏嘴角抽抽:这女人果然到死了都没有自知之明。
两人都未再多言,只静静等待着死神的宣判。就在他俩以为死期将至,意志消沉之时。
车厢外面传来金属的撞击声,没多久,车厢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男人冒了头进来,一下就看到了被绑成粽子的孟柏。
“秦少官,真的有人。喂,你们等等,马上就救你出来。”
是禁卫员的人。
孟白眼前一亮。
孟柏眼神一暗。
很快,孟柏便被禁卫员拉了出来。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孟白直接抢走了孟柏的发言权,开心的跟禁卫员道谢。
“你要谢就谢秦少官吧,是他发现你的,秦少官的耳力可真好。”
禁卫员指了指一旁的黑衣少官。
孟白望了过去,正好看到一个叼着烟的年轻男子。
他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黑色外套随意的搭在肩头,手里正拿了块白布,擦拭着一柄长刀。
那刀大约二十多寸长,刀身偏窄,闪着森森的冷意。
兴城秦家独子——秦甫流,拥有一流的刀术,武力值目前排名是兴城年轻人中的NO.1。
孟白立刻认出眼前的人来。
[这个人我认识,等下还是让我来交流吧。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你开口很可能就把人给得罪了。]
孟柏挑了挑眉头,似乎对她的话有些不满。
孟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虽然你在某些方面是比我懂得多,但与人交际可是我的特长。接下来就让你来见识见识,被誉为最有‘亲和力’的大小姐的交际手段吧。]
孟柏黑着一张脸。
[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听好了,社交第一步,微笑,然后走上去。]
孟柏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朝着正在擦刀的秦少官走了过去。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走近,秦少官停下动作。
猛地回头,双眸杀意掠过,包裹在白衬衣下的肌肉都绷紧了。
孟白咽了咽口水。
[这种可怕的气氛,是杀气,好像是个很危险的人,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吧。]
真没出息。
孟柏在心中对她的这种行为表示了严重的鄙视。
孟白像是感觉到了他的蔑视,不悦的反驳:[我们海城人跟这种只会动武的疯子一向不合。]
而秦甫流突然站了起来,以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
黑色的外套也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
孟白被看得有些发毛:[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你啊,难道你其实是委员军的通缉犯。]
当然不可能的。孟柏没有说话,也同样的用眼神与他对峙。
孟白被吓得够呛:[不要跟他对视,会被杀掉的。]
这种异样的气氛也使得禁卫员紧张起来,他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进入了戒备状态。
难道这也是一个逃犯?
就在大家这样猜测的时候,秦甫流的表情突然柔和了下来,他快步走上前来,围着孟柏上下打量了一番,眸中仿佛有星星划过。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好看的人,你是被他们拐卖的吧。”
两白以及禁卫员众人齐齐卧倒!
兴城秦家独子——秦甫流,拥有一流的刀术,年轻人中的NO.1。
同时也是个重度颜控患者。
.......
月上枝头,位于偏远地区的一个汽车服务站内。
孟白此刻幸福的都要冒泡了,在时隔多月后,她终于在现代化的按摩浴缸里面洗了澡,并且躺倒了超级柔软的床垫上,不用再与蟑螂、老鼠同床共寝。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