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箐却扬起一抹优雅的浅笑:“我也很担心孟柏当日的情景,能否让我旁听,我不会多嘴的。”
孟箐想旁听?
当然不行了!
滕介过来除了给孟柏颁奖外,最主要的还是想见见孟白,跟她说会话,顺便安慰一下她。
现在孟箐在这里,对方肯定不会出来的。
他眼珠子一转,正欲开口赶人之时。
孟柏忽然开口说道:
“孟小姐,你如果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麻哥的人吧。”
“男性,今年应该有五十岁左右,左脸上有个痦子,十几年前曾在西南方向的一个废岛出现过。我手上关于他的消息就这么多,你应该可以办到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找他做什么。”
孟箐有些戒备的看了他一眼。
孟柏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你不相信,反正决定权在你。”
孟箐微微思索后,便痛快的答应了。
反正不论查到什么东西,都是自己先过目的,他应该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短暂的沉默过后,孟箐也很快反应过来这两人似乎不太想跟她在一起。
这让她不由得有些气馁,虽然舍不得就这样跟滕介错过,但是她更怕激怒对方。
稍微权衡了一下,孟箐便出去了,只是离开前,并没有忘记要了滕介的联系方式。
对方走后,滕介立刻露出嫌弃的神情来,
“老荷,你让开一下,让我跟白白说两句话。”
孟柏:“……”
片刻后,“孟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僵硬的微笑:
“好久不见啊,滕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滕介手中的香蕉“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他有些懵的看着面前的人:
“老荷?你小子吃撑了装白白干嘛?一点都不像。”
“干杯。”
依河而建的小型饮品店,程程和柳湘湘两个女人举起杯子,为她们刚刚收获的友谊而干杯。
放下杯子,程程微微叹了一口气: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我还以为那不过是造星社强加在孟柏身上的人设罢了。”
“是啊。”柳湘湘托着腮无奈的望着江边的风景。
“我们和他真的不是一路人啊,仔细想想也对啊。”
“幸好没有挑明,不然以后见面肯定会很尴尬的。”
就在两人为自己的不可触碰的恋情扼腕之时,一个女人哼着歌走了过来,顺手拿走了柳湘湘盘子中没有动的小点心。
程程及柳湘湘目瞪口呆的望着对方,那个女人却迅速的将手中的食物塞到了嘴里,眼前一亮。
“真好吃。”
“你是谁啊?”
柳湘湘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这个女人约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头秀发用彩绳编成了许多股小麻花辫,黑黝黝的眼睛如同小鹿一般动人。
此刻它却紧紧的盯着程程面前的盘子,里面写满了期待。
“饿了吗?这个给你好了。”
程程将自己面前的小点心递了过去。
“谢谢你。”女人旁若无人的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开心的吃着小点心。
被无视的柳湘湘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悄悄的靠近程程耳边低语。
“这个人不会是从对面七号楼圣米亚医院精神科里面跑出来的吧?”
“的确有点像呢,”程程同样低声回应,“不如我们先稳住她,然后叫人过来领她好了。”
柳湘湘不赞同:“多事,赶紧让她走好了。”
这时候女孩已经吃完了食物,程程笑了笑将桌上的菜单推了过去:“还要吗?”
女人却摇摇头,“我已经吃饱了,你们真是好人。”
她说着,忽然兴奋的双手合十,“今天的报酬便是给予你们心想事成的一次能力好了,不用谢我哦。”
她说着,便直接站了起来,如来时一样哼着歌往前方走了过去。
程程和柳湘湘顿时满脸黑线的望着她那过分潇洒的背影,脑中同时冒出了此人果然有病的念头。
“真是个怪人。”柳湘湘喝了一口饮品,吐槽道。
程程同样是一脸无奈:“今天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也不奇怪。”
“不过”她说着,望着河对岸的圣米亚医院。
“若能真的心想事成,我倒希望孟乐姬能够快些好起来。感觉他真是太苦了,希望上天能够多怜悯他一下。”
柳湘湘瞥了一眼她,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程程有些不爽。
“不,怎么说呢,我真的非常羡慕你,在这个大染缸里还能保持这样干净而纯洁的心灵。”
“难道你不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吗?”
“当然希望啊,不过,我可没你这样大无畏。既然与他产生交道的希望为零,倒不如希望自己的事业能够更上一层楼。”
豪情万丈的说了自己的愿望后,柳湘湘脸上忽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
“额,也是啊……”
“什么?白白不见了?”
滕介瞪着不大的眼睛盯着孟柏,神情凶恶的跟要生吞了孟柏一样。
他上前扯住孟柏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的手劲大的惊人,直接将孟柏提了起来。
“告诉你有用吗”身受重伤的孟柏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任对方摆布,但他打嘴仗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滕介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就不该把白白交给你。”
“你要是真的这样担心她,就不会放任害她的人在那个地方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
“你”
被说中痛脚的滕介顿时没了焰气,他松开孟柏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
“你说的没错,我根本无法帮白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趟进这趟混水里。”
孟柏冷哼一声,
“我早就发现了,你一直都在骗她,凭你们的力量,想要弄死一个杜风岐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你却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顾及这顾及那,都是借口。”
“他现在还不能死。”滕介脸上一阵扭曲,好半天他才下定决心,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