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从孟柏那里得到了关于改造人的真相,一直跟组织有不正当交易行为的却是以滕家为首的兴城委员军。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可经过孟柏这一提醒,她便将孟白失踪的事跟这件事联系了起来,这才有了今晚的夜探一事。
当然了,她夜探的地方,自然是滕家人的老窝滕家院落。
作为改造人的始祖,奥莉莎可以说是整个玉裂州最强大的存在。所以,她才能在之前很快就将秦甫流都觉得棘手的滕盛轻松撂倒。
所以像潜进守卫森严的首相宅院去找个人,对她来说,可谓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只可惜她在这首相宅院内找了半天,连孟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倒是让她找到一个意外的人。
那人便是杜风岐,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之前的狼狈感,在明亮的灯光下,衣着考究,而在他的面前则是两鬓有了几缕风霜的滕泽厉。
这两人像是在为一些事争得不可开交的样子,略微扫了一眼,奥莉莎就没了兴趣。
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大小姐找到才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既然这里找遍了都没有,那想来应该是在别的地方。
她这样想着,又原路返回。
然而在返回的途中,她路过一扇虚掩的窗户时,听到里头传来了有些吃惊的男人声音:
“倾城?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哎,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紧接着是女人调笑的声音
“你小点声,别把人引过来了,抓紧时间办事,完事后我还得赶回去呢……”
“这样,不太好吧……唔……好吧好吧,就依你一回。”
刚好路过的奥莉莎一向平静的脸色似乎有些皲裂:
“……”
万万没想到,她还能有听到别人墙角的一天。
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窗户,从里面传出更**的话语出来,她忽的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落荒而逃。
……
孟白感觉精神是从未有过的清爽,她睁开眼,望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脸上的神情那一瞬间有些惊讶,但很快,孟白就回忆起来。
自己应该是在洛家,而今天应该是洛倾城大婚的日子。
想到这里,她连忙想叫躺在一旁的洛倾城起床。
“洛姐姐”
孟白一抬头,猛地睁圆了双眼:
“不是吧,外头已经大亮了?!”
兴城的婚宴流程是从中午开始,但新嫁娘须得天没亮就得起床梳妆打扮。可看外头这日头高升的样子,想必早就过了宾客入场的时间。
外面似乎守着不少人,在听见孟白发出的动静后,连忙跑了进来。
孟白坐在床上,长发掩面:“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那人回答道。
“果然如此。”孟白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件事应该是洛倾城搞得鬼,难怪她对于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事都不记得了,对方必定是早有预谋。
现在的外界,想必早已经乱成一锅粥。
想到这里,孟白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
“我要出去,”
她这样子说着,却被对方给拦了下来。
侍女露出为难的样子:“小姐说过,孟小姐大病初愈,不能过于疲劳,所以请孟小姐在此等候就行了。”
孟白又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感情她才刚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之中。
但这话还是有些不对,她并不认为洛倾城会无缘无故把自己软禁起来。
一定是婚宴那里出了什么大问题。
原本孟白以为,杜风岐身上的秘密还没有被挖掘出来,对方的动作应该不会那么快,可没想到,又是她给差错了。
但瞧着这人的架势,孟白知道想要出去,必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的玻璃忽然被打破了,一个人影从裂口处钻了进来。
小侍女还没来得及叫人,便被来人一掌给敲晕了。
但外头人已经听到了动静,连忙进来查看。只是那些人的步子才刚刚迈进房间,一个花瓶就被丢到了他们的脚下,瞬间碎成了渣滓,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赶紧放本小姐出去!!”
伴随着有着骄纵的呵斥声,铺天盖地的东西被屋内的女人朝着她们丢了过来,惊得她们连连后退,急忙关上了门。
即使是这样,她们的身上还有人不小心挂上了彩。
见到来人被自己吓跑后,孟白松了口气,又胡乱丢了些东西,确认没人会进来后,这才停下手来,有些惊喜的看着来人:“奥莉莎,你怎么会在这里。”
奥莉莎从角落之中走了出来,将随身携带的控制器递给了孟白,并将她走后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
孟白听到自己离开后,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之前就很好奇,怎么杜风岐就莫名其妙的落到滕家人手里了,原来这其中还有孟柏的功劳。
她想了想,问道:“箐箐怎么样了?”
“我走时,二小姐的状态还不错,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奥莉莎一板一眼的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的孟白有些迟疑,好半天才叹道:“身体上可能没什么问题,但这心上的创伤估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也不知道这杜风岐到底是抽的哪门子疯,偏偏就选中箐箐一个人使劲糟蹋。”
她说着,忽的又想起滕介说的那些关于杜风岐的事情,一时间又有些感慨,不知是该说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她又问道:“那孟柏瞧见杜风岐后,又没有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奥莉莎答道:“没有,孟先生一直很冷静,分析了种种原因,并想出了好办法把二小姐救了回来。”
孟白不由得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怎么觉得,这倒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想到当时收到的那条短信,原本她不懂,现在倒有些明白过来了。
看样子,孟柏应该也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但他一直都没说,反而在一直配合着做个看不见也听不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