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枫疾忙上前查看,发现白无极已没了气息,竟然被自己一掌打死了!他心中疑惑不解,寻思:“白无极毕竟是一堂之主,武功怎会如此不济?”
他转过身来,看见桌上有一幅画,油墨未干,乃白无极方才所画。看到画中之物,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画的是一只雄鸡,边上却写了“凤凰”二字。字迹潦草,歪歪斜斜,“凰”字还少了两笔。
他不禁疑惑大增:“此人哪像一堂之主,倒似一个市井之徒!”正在这时,门外忽有一人说道:“堂主,属下听见动静,不知出了何事?”
冷一枫认出了是方才大厅中白无极右首边之人。他沉思片刻,说道:“无事,你进来吧。”那人答了声“是”,便推门而入。随后不待他有半分反应,一个箭步上前,一招“穿云出袖”拍出。那人大惊,正欲还手,奈何已晚了半分。肩头当即中掌,吐了口鲜血,便晕了过去。冷一枫见状,竟怔在当地,心想展峰堂的高手竟会如此不堪!于是上前看了看,见只是晕了过去。遂在他胸口拍了两下,那人便即转醒。然后厉声道:“敢出一声,一掌要了你小命!”那人忙点了点头。
冷一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任何职?”那人道:“在、在下沈归,乃展峰堂右使。”他又指了指白无极,道:“这人便是堂主白无极?”
沈归道:“正是,堂主怎么了?”冷一枫淡淡道:“甚么堂主,被我一掌打死了。”沈归闻言,惊道:“甚么,白堂主死了,这怎么可能!”
“不信,你去看看。”
沈归吃力的爬了起来,翻开白无极身体,喃喃道:“果真是白堂主,奇也怪哉!”
冷一枫见状,不解问道:“你确定此人就是白无极,竟然不会武功?”沈归也一头雾水,道:“他便是白无极,错不了。虽然不曾见他出手,但据说武功极其厉害。”
冷一枫闻言,愈发不明其中缘由,不禁思索起来。
这时,沈归忽然大喝一声,向外飞去。只听“咔嚓”一声,便撞破窗户奔了出去,立时大声呼救。他暗叫“不好”,疾忙追了出去。刚至院中,便被一帮黑衣人围了起来。
这时,一人飞身而至,当头叫道:“好大的胆子,敢到展峰堂撒野,活的不耐烦了!”然后扶起沈归,问道:“兄弟怎样了,可受伤了吗?”沈归答道:“小弟无事,这小子武功着实了得,须得当心!”
冷一枫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薛去是也,乃展峰堂左使。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乃无名小卒,不说也罢。你便是替白无极传话之人?”
“哦?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意欲何为?”
此时,沈归大声道:“薛大哥,此人杀了白堂主,咱们定要为他报仇!”
众人闻言,皆大声嚷嚷了起来。有人惊道:“什么!堂主死了?”有人说:“杀了这小子,为堂主报仇。”有人说:“大家伙一起上啊!”
薛去摆了摆手,笑道:“兄弟们且住,堂主武功高强,岂会轻易被杀?”沈归急道:“薛大哥,此事是我亲眼所见,白堂主尸体尚在屋中!”
薛去道:“沈兄弟勿要多言,白堂主无事!”沈归道:“这、这,唉。”
冷一枫闻言,疑窦丛生,心道:“莫非那人不是白无极?”
薛去笑了笑,不再理会,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擅闯展峰堂?”冷一枫冷笑道:“我是谁无关紧要,要紧的是白无极在哪。只要说出来,便绕你门不死!”言罢,四下扫了一眼。
薛去闻言,仰天大笑,厉声道:“哼,小子口出狂言,我看你有何本事!”言罢,拔地而起,一掌劈来。
十招过后,冷一枫不禁暗暗称奇。只见他招式平平,但劲力极强,况且其内力沉稳刚正。
原来,这薛去所习掌法叫作“烈火掌”,只有二十五招。此掌法凭借高深内力运作,内力越深,威力越大,颇有大巧若拙之风范。
此时,薛去对冷一枫更是惊诧不已,心道:“此人年纪轻轻,掌法竟然如此厉害,内力似乎深不可测。”
不一会儿,两人又拆了二十余招。薛去渐觉吃力,但仍旧稳稳出招。他避开一掌之后,回身便是一招“火烧云边”,向冷一枫肩头拍去。
冷一枫微微侧身,向他左胸迅捷拍去。他见了不得不退,此招便落空了。冷一枫接着又是一掌,向他右手手腕拍落。他刚出右掌,见状疾忙缩回。虽然如此,犹被冷一枫掌风扫到,火辣辣生疼。
薛去吃了一招,竟不气馁,忽然腾空而起,一招“偷天换日”拍落。冷一枫见状,双掌向上,一招“推云排浪”迎上。两人对了一掌,各向后退了一步。
薛去大叫一声:“好掌法!”说着飞身扑来。冷一枫不闪不避,待掌近前,一招“游刃有余”化解了去。薛去见状,双掌交错,一招“烈火云天”直直推出。冷一枫见这招暗藏玄机,赞道:“好!”双掌虚晃几下,使出“折木成舟”对了上去。薛去登时向后退了一步,冷一枫则一动不动。
薛去不禁恼怒,大喝一声,一掌拍来。冷一枫接了这招,而后飞身而起,“刷刷刷”拍出数掌。薛去不甘示弱,也跃了起来。两人在半空中拆了三掌,又各自退开。
薛去满脸通红,不待站稳,一招“拨云见日”袭来,不待此招使老,猛地撤回双掌,又是一招“烈焰催山”向他拍去。此招乃烈火掌最精妙招数,威力巨大。
冷一枫见状,心道:“此人掌法果有独到之处,内力也不弱,倒与他比试一番!”
于是不及多想,后退半步后,又前跨一步。与此同时,聚气双掌,一招“惊涛拍浪”击出,四掌“啪”的一声,粘在一起。
过了片刻,薛去被震开两丈有余,冷一枫则纹丝未动,悠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