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蓝闻言,正欲出门看个究竟,忽然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她将房门开了条缝,四下望去,见楼下站了七八个身着灰色短衫的汉子,竟然与在半道上碰见的那几人一致,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这时,只听隔壁那人轻轻道“几位是在我吗?”声音清甜婉转,貌似不是中原女子。
那人大笑一声,骂道“不是你,难道是在我自己?”
“你们为了抓我,竟然将整个客栈的客人都赶跑了,也太霸道了罢。”那女子不禁生气道。
“哈哈哈,霸道?贼女子,我实话告诉你,这在陕西地界,我华山派一不二,识相的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听从我师父发落!”
霜蓝闻言,双眉紧蹙,于是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见一女子站于门外,头戴帷帽,身着青色薄衫,约莫十七八岁。
心道“原来这些人是华山派的,怎地如此霸道?不管怎样,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弱女子,便是不对,听闻莫灵子掌门甚严,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徒子徒孙?”
“哼,凭什么跟你们走?我又没得罪你们华山派,是你们的人先对我无礼的,本姑娘不得已才伤了他们的,你们却一路追到这里,太不讲理了!”
“那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们来硬的了,上!”话音未落,摆了摆手,有几人便冲了上来。
青衫女子见状,冷笑一声,踏上两步,守在楼梯口,忽而拔出腰间兵刃,竟然是柄八卦刀,只是比寻常的刀更薄、更窄一些。
霜蓝见了,不禁暗暗称奇。因八卦刀厚重,且刀法大开大合,大多乃男子所使,是以并不适合女子练习,女子使剑或双刀者居多。
这时,三个华山派弟子即将上到二楼,青衫女子见了,呼的挥出一刀,向三人胸口横扫。三人疾忙出剑格挡,但因空间狭,施展不开,长剑才刚挥出,便当当当三声传来,三人各退了半步。
青衫女子不待三人站定,“刷刷刷”劈出三刀,劲力非常,三人你挤我扛,无法出剑,当先一人湍急了,脚下一滑,便向后倒去,下边二人被他一推,尽皆滑倒。三人顺着楼梯,咕噜噜的滑了下去,甚是狼狈。
青衫女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那人见状,低声了句“废物”,继而又大声道“两个人一起上!”
“刷”的一声,二人拔出了长剑,一人一跃而起,踏着扶手奔了上来,另一人踏着楼梯缓步上来,二人舞动长剑,一上一下攻了过来。青衫女子低喝一声,猛地手臂轻扬,向左边那人双腿横扫,而后手腕一抖,顺势向右手边那人劈去。
左边那人翻身向后跃去,避开这一刀,而后双脚在扶手轻点,长剑一挥,又攻了上来。右边那人长剑一递,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火花迸裂,两人手腕皆是一震。这时,左边那人刷刷挥来两剑,向她肩膀削落,青衫女子八卦刀不及回招,只得右侧翻身,同时向右边那人疾速攻了三眨
左边那人见状,长剑抖动,向青衫女子背后刺去,嗤嗤有声,她刚将右边那人击退数步,猛觉背后剑风袭来,八卦刀向后一挥,继而飞身而起,直直向那人劈下。那人疾忙倒退两步,避过锋芒,长剑疾速向前点去,直指青衫女子胸口三处大穴,此刻,右边那人也舞动长剑,攻来上来。
此时,华山派二人已成前后夹击之势,青衫女子倏地将八卦刀卧于左手,挥舞起来,原来是一套左臂刀法。青衫女子脚踏步法,八卦刀疾挥,一口气攻出了一十四刀。那人见她刀法陡变,迅捷无比,登时手足无措,不住倒退。只听“嗤”的一声,右腿被八卦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迸溅,青衫女子上前一步,右腿疾出,一脚正中那人胸口!
“这人从二楼坠下,正正好好摔落大厅的桌子上,“咔嚓”一声,砸的粉碎。
青衫女子见伤了一人,精神一震,展开左臂刀法向另一人攻去,那人也由得吃了一惊,十招刚过,也被她一脚踢下,这时青衫女子胸口起伏,显得有些吃力。
霜蓝见状,心想青衫女子这一路左臂刀法有些根基,但那八卦刀法似乎刚炼不久,还未纯熟,并且她内力极差,只怕不是这几饶对手,不禁为她担忧。
这时,适才话那人又骂了句“废物”,忽而纵身跃起,双脚在楼梯轻点,一个翻身便跃到了二楼,身形轻灵,果然是华山派轻功。
这人大声问道“贼女子,你依然不肯随我到华山去领罪?”青衫女子闻言,竟不搭话,又将左臂刀法使了出来,这人冷笑一声,展开长剑,攻了过来。数招一过,青衫女子便知不是对手,不觉暗暗着急起来。
霜蓝也看出此节,心想若出手相救,势必与华山派为敌,华山派名望极高,日后定会生出麻烦,但也不能看着这女子被他们欺负,一时犹豫不决。
这时,青衫女子已被那人攻的连连倒退,眼看无路可退。那人倏地长剑递出,不待此招使完,手腕轻抖,刷刷两剑,向她头顶削落。青衫女子猛挥八卦刀,化解邻一剑,但因用力过猛,第二剑便闪避不开。
正在这时,霜蓝忽而推门而出,叫道“甚么人在此吵闹,搅扰了本姑娘的好梦!”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惊,那人长剑刚刺到中途,去势便缓了半分,青衫女子见了,刷的挥出一刀,趁他不意,从其头顶跃过。青衫女子虽然避开了这两剑,却也吓的花容失色。
那人见霜蓝无丝毫惧意,微微诧异,忽而停住,朗声道“在下华山派何西梁,不知姑娘在此歇息,多有得罪!”霜蓝闻言,不禁一愣,此人与方才姿态大不相同,随即笑道“哦,原来是华山派的朋友,久仰久仰。”
那人也随即笑道“敢问姑娘尊姓”霜蓝不等他完,便大声道“就算你是华山派的,也不能如此霸道,且不你打扰了本姑娘休息,就这客栈的房客,你赶便赶,是何道理?”
青衫女子打量了霜蓝一番,不觉诧异,总觉得有些熟悉,貌似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人忽而仰大笑,道“姑娘问的愚蠢,我且来问你,这是何处?”
“簇是渭南地界。”
“那就是了,别一个的渭南城,便是整个陕西,谁人不知我华山派?”
“哦?你华山派如何?就算你武功再高,名气再大,也不可随意欺凌他人,不可违背江湖道义!”霜蓝这几句话的铮铮有声,那人一时无语。
霜蓝不去理会,冷冷道“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华山派掌门知道吗?我劝你们趁早离去的好,不然让莫灵子知道,只怕有苦头吃了!”
华山派几人闻言,齐道“大胆,竟然直呼本派掌门之名!”霜蓝闻言哈哈一笑,立在当地,颇有女侠气势。
那人见状,心道“这女子竟然提起了掌门人,并且直呼其名,莫非与华山派有何关系?若此事当真被掌门知晓,只怕不好解释”
于是双手一共,沉声道“哼,后会有期,走!”带这几人竟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