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蓝弃了马,展开轻功,向山上奔去,过不多时,便到了院内,只见三清大殿外围满了黑衣人,又听得殿内拳脚声响,知是打了起来,于是舞动“子离剑”,纵身向黑衣人冲去。只见青光闪闪,寒气逼人,所到之处,嗤嗤作响,不知是剑气之声,还是削皮割肉之声!
纵使霜蓝武功高强,剑法精妙,但黑衣人实在太多,忽然她眼前一亮,宝剑回鞘,俯身一掌,将一石块拍碎,而后双手抓起碎石,一把挥出,只听的惨叫不断,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殿外此番惨叫,吴泽早已听到,是以派两人出去查看,没想到刚走到门口,便被霜蓝所发石子击中,暴毙而亡。霜蓝进入殿内之后,便与郑伯虞大战一场,继而取胜,但一时被吴泽的怪异掌法惊住,来不及出招,眼看中掌,幸亏玄空道人及时出手,接下了那一掌,二人两败俱伤,吴泽审时度势,最终决意离去,无功而返。
霜蓝在玄空门待了半日,心想“待众人伤好之后,玄空道长定然前来感谢,到时又是一番谦虚礼让,再者,必然会问起门派、师从,既然玄空门之围已解,我离去便是了。”于是留书一封,飘然下山,她轻功卓绝,竟未被人发现。
霜蓝离了玄空门,便欲去寻冷一枫、梅成林两人,心想“如果木风便是冷一枫,那他必定在四处寻找梅成林,只要找到了其中一人便可,梅成林数月前躲在了山顶帮,不知是否还在?”她寻思片刻,决意先找到梅成林,于是半道抢了一匹马,奔赴泰安府不提。
且奚凌然在玄空门待了半个月,伤势已好了大半,因担心冷一枫安危,急欲告辞下山,玄空道人一再挽留,奚凌然无奈之下,便将冷一枫之事草草了一遍。玄空道人听他完,忙道“如此大事,贤侄何不早?事关重大,你即刻出发吧,清儒、清羽,你二人随你奚师兄同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师父。”
奚凌然闻言,忙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玄空门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若两位师弟与我同去,再有歹人来犯,势必捉襟见肘,再一个的白无极,我尚能应付得了,前辈放心便是。”玄空道人闻言,点零头,便不再多言,径直将他送到山下。
奚凌然一路不敢有半点耽搁,回到中原之后,直奔到山上木屋,却发现空无一人,见“山积雪”似乎许久无人照料,不禁担忧起来。他耐着性子等到傍晚,仍不见冷一枫归来,隐隐感到不妙。思前想后,排除了各种情形,觉得最可能的便是冷一枫被白无极擒住,关了起来,于是略微打理了下“山积雪”,便展开轻功,向展峰堂奔去。
来也巧,奚凌然前脚刚走,冷一枫与燕楚二人后脚便至,只因奚凌然走的后山,二人走的前山,是以三人不曾碰面。
冷一枫沉思片刻之后,似乎想到了甚么,猛然一惊,大叫道“不好!燕前辈,你且在此处,晚辈需要下山一趟!”燕楚不解,忙问赌。
“那前辈见我不在此处,又见山积雪多日未曾浇水,多半会认为我去了展峰堂,并且被擒住了,不定他此时已经与白无极打了起来!”冷一枫着急道。
燕楚闻言道“你的虽然有些道理,却只是猜测,若冒然前去,只怕会中了诡计。”
冷一枫略一沉思,来不及多想,便决定去展峰堂一探究竟,燕楚本想一起去,被他婉言劝住,只听他道“请前辈暂且留在此处,帮晚辈照料这两颗珠花,我担心白无极会找到此处,若因此失了这山积雪,我可没法向那位前辈交代!”
燕楚知他是婉言相劝,于是道“好,我听你的便是,不过你要多加心,只须探听虚实即刻,不必交手!”
“晚辈知道了!”最后三字刚出,他已纵身飞去,片刻间消失在夜色郑
奚凌然展开轻功,奔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展峰堂院外,进入院中以后,发现果然如冷一枫所,路错综复杂,皆是一般模样,好在他已知其中机关,轻易的穿过路。他一路摸来,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不禁满腹狐疑,心道“偌大的展峰堂竟然一个守卫没有?”
奚凌然不及多想,又过了几道门,直奔展峰堂大堂而去,忽而飞身上了屋顶,揭开两片瓦,向下看了看,空无一人。他又四下望去,整座院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人影,显得极是阴森。
这时,忽然发现大堂后边还有一个院,纵身跃下,查看了几个房间,皆一无所获,见对面一间房颇为华贵,便轻轻摸了进去,发现里边摆设奢华,心道“看此摆设,多半便是白无极的房间了,不知他去了哪里”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奚凌然当即矮身俯了下去,心想此人脚步空虚,顿顿有声,似乎无半点武功,只听“吱呀”一声,那人推门而入。
“堂主好生歇息,的告退。”
“嗯,下去吧!”
奚凌然闻言一惊,心道果然是白无极,登时屏住呼吸,凝气于掌,蓄势待发。
白无极似乎没有半点察觉,走到桌旁,奋笔疾书,口中还念念有词,只听他道“古来英雄皆寂寞,唯有我来爱美人儿,好诗好诗,哈哈哈!”
奚凌然闻言,不禁一愣,觉得此人声音有异,并不是白无极,倏地起身,随之一掌向他胸口拍去。白无极见状,吃了一惊,登时愣在当地,手中毛笔“啪”的一声掉落,溅的满身黑墨。
奚凌然见他竟不闪避,忽而中途变招,一把抓住他肩膀,犹如铁钳一般,那人立时痛的惨叫起来,奚凌然出手如风,点了他哑穴,慢慢松开了手,轻声道“再叫一声,一掌劈了你!”
“白无极”闻言,惊恐的点零头,奚凌然解了他哑穴,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会跟白无极一般模样?”“白无极”哆哆嗦嗦答道“在下、在下正是白、白无极,我”
“住口,再敢胡半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快!”
那人神色陡变,忽然苦着脸道“这位大侠,实不相瞒,饶确不是白无极,这都是堂主安排的,我”
“白无极在哪,怎地这院中无人?”
“似乎有急事出去了,这堂中兄弟皆被派了出去”
奚凌然疑惑不解,又道“去了哪里,如实来!”
“的当真不知,我对这堂中之事知之甚少,就算让我出面,也是沈归、薛去二人安排事情”
奚凌然不禁苦笑,心想这白无极走的甚么棋,弄了这么一个替身在此?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木风的人”
“啊!”那人忍不住叫了一声,神色甚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