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入门最早不错,年龄最大亦不假,但要说这武功最高,只怕有些牵强”说话之人叫作卢飞熊,乃是贝川明的三弟子,向来不服赵怒祥,忍不住说了出来。
“是啊,三师兄说的不错!”“是啊,是啊!”
“甚么说的不错,简直胡言乱语!”“对啊,大师兄武功最高!”
话音刚落,两帮人便吵了起来,眼看就要动手,这时,赵怒祥大喝一声,叫道“都给我住口!”
众人闻言,便渐渐静了下来,他接着说道“武功孰高孰低暂且不说,先弄清楚师父是否留有遗言!二师弟,你最后与师父在一起,你来说吧。”邹庆平闻言,缓缓说道“当时,我与师父被黑衣人围攻,师父受伤之后,倒是说过掌门之事,当时我亦受了重伤,隐约记得师父说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
话音刚落,便有几人叫道“二师兄,你说这话,难以服人,平日里就你与大师兄亲近,自然替他说话!”“是啊,你二人素来交厚,难以服众!”“定然是假的,不可信!”
这时,忽然有人说道“各位师兄师弟,且听我一言!”说话之人叫作马可贤,乃是贝川明的四弟子,与卢飞熊是一伙的。
“今日乃是共同商议,四师弟但讲无妨!”赵怒祥说着,淡淡看了他一眼,显得不以为意。
“当日小师弟也在,既然二师兄说师父有遗言,想必他也知道,若小师弟也说如此,那我们自然遵从大师兄为掌门人,大家以为如何?”马可贤说完,向众人望去。
赵怒祥闻言,微微变色,但也只一瞬间,随即便笑道“四师弟言之有理!小师弟,你说说,师父是否留有遗言?”
此时,石柯正在寻思那日之事,是以未听到赵怒祥所言,心想自己离去时,师父后背中了一刀,后来胸口确实又中了一刀,但即便如此,皆不致死,后来虽仔细检查过尸体,但当时悲痛不已,也未在意此节。并且,二师兄说被几个黑衣人围攻,却不见有打斗的痕迹,再说黑衣人武功不弱,但凭他二人当时境况,实难逃脱,此时想来,愈发觉的不对!
“小师弟!”
石柯猛然一惊,抬起头说道“大师兄,叫我何事?”
赵怒祥不禁一愣,将方才之言重复一遍,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不瞒大师兄及各位师兄,当时我见那人偷施毒手,甚是愤怒,便追了上去,此后二师兄一直与师父在一起,待找到他们时,师父已是以,小弟不曾听得师父遗言。”
马可贤当即笑道“呵呵,小师弟既然这么说,那么二师兄所言,就有待商榷”话音未落,邹庆平冷冷说道“四师弟,你是何意,难道认为我在撒谎?”
“二师兄,请勿动怒,掌门之位乃是咱们混元门的头等大事,小弟只是谨慎些罢了!”
“哼,你这叫谨慎?明明是藏有私心,你不听我说的也就罢了,难道连师父的遗言也不顾了!”邹庆平大声呵斥,气的脸色煞白。
这时,卢飞熊忽而笑道“二师兄切莫动怒,老四一时着急,说错了话,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四师弟,还不向二师兄赔罪?”没想到马可贤大声道“二师兄莫怪,但小弟说的实话,此事须得慎重,不能以一人之言,便作定论!”安卓anzhuangne
“哦?四师弟是对我不满了?”
赵怒祥忽然插口,冷冷说道,马可贤见状,亦冷冷道“大师兄,你不必如此,小弟向来直言直语,今日便不掖着藏着了!不管师父是否有遗言,但作为混元门的掌门,这第一条,便是武功要高,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多半认为说的不错。
赵怒祥四下望去,待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以你的意思,武功最高才能作这掌门,若想分出高下,只有比试一番了?”
“对!小弟正是此意,只有胜出者,方能服众!”
赵怒祥又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师父大仇未报,自个儿倒先打了起来,难道对得起师父么?”说完,冷冷望去,有几人缓缓低下头去。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各位师兄师弟,掌门之位固然重要,但师父才刚过世,咱们就为掌门之位争来争去,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只怕也不能瞑目了”
众人望去,见说话之人是孙尚志,乃是贝川明的五弟子,此人天资愚钝,武功平庸,平日里极少与人争斗,除了石柯与他交厚,其余师兄皆不把他放在眼里。是以,待他说完,别人自是不理。孙尚志顿觉尴尬,缓缓低下头去,便在这时,石柯忽而大声道“小弟以为五师兄说的对,还请各位师兄慎重考虑!”
话音未落,邹庆平冷冷说道“小师弟,此刻恐怕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师父之所以惨遭毒手,你难辞其咎!若不是你冒然去追那人,我与师父也不会遭人围攻,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受伤了,就不会因此过世!”
石柯闻言,不觉目瞪口呆,没想到邹庆平会如此说,他正欲说出心中疑问,邹庆平接着说道“所以我以为,小师弟不能接任掌门之位,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行!”
此言一出,除了孙尚志及几名弟子反对,赵怒祥、卢飞熊、马可贤当即赞同,余人见状,尽皆赞同,石柯见状,已然心灰意冷,心中不住冷笑。
这时,赵怒祥又道“既然师弟们皆是此意,小师弟,你可有异议?”石柯闻言,忽而冷笑一声,想众人扫了一眼,沉声道“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说了!你们怕敌不过我,才想出这个法,二师兄,我说的不错罢!”
“小师弟,你”
石柯不等他说完,冷冷说道“不过,就算我武功再高,也不会接任掌门,你们放心便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看着他不明不白死去?小弟在此立誓,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凶手,亲手杀了他!”言罢,看了邹庆平一眼。
邹庆平被他一看,不由得心中发毛,当即怒道“小师弟,你这是甚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害了师父?”石柯淡淡说道“二师兄,你莫要发怒,实不相瞒,小弟确实怀疑过你,但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邹庆平冷笑一声,不去理会,卢飞熊、马可贤见了,心中暗笑,却也不语,只有赵怒祥插口说道“小师弟,今日乃是商议,注意言辞!”
石柯闻言,沉思片刻,淡淡说道“各位同门兄弟,师父之死,小弟确有责任,如果我谨慎行事,此事或许不会发生。是以,小弟今日离开混元门,不报师仇,绝不回还,后会有期!”言罢,大踏步走出门外,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