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啸自从服了“天山积雪”制成的灵药,不俞半月便已痊愈,他将怒山派事宜安排停当之后,随奚、褚二人前往云雾山。三人到达云雾派时,见其大门紧闭,便敲门问山,过了片刻,方有人在里应答,却未开门。
“我等有事拜见贵派掌门,烦请通报。”
“请回,掌门不见外人!”一人恶狠狠说道。
“兹事体大,若不通报,只怕你负不了这个责。”
“哼,不见便是不见。”
奚凌然见状,冷笑一声,低声道:“耽误了堂主大事,我看你如何交代。”话音未落,只见大门“吱呀”开了一条缝,一张枯瘦干瘪的脸探了出来,向三人打量一番,半信半疑道:“几位说甚么堂主,我一句也听不懂。”说完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看着甚是滑稽。
奚凌然故作冷漠,道:“哼,堂主授我生杀大权,别说是你,就算是曹豹、曾庆二人,也不敢如此。再耽误片刻,叫你人头落地,还不让开!”那人见状,脸色大变,慌忙陪笑道:“小人不敢,几位莫要动怒,请请请。”说着将大门打开,极为恭敬。褚燕儿见此情景,差点笑出声来。
“郑三儿,怎么回事儿,他们是干什么的!”不知从哪走出一人疾声问道,语气之中颇有不满之意。
“曾掌门,这几位乃是堂主派、派来的...”说着朝三人望了一眼,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哦?堂主派来的?”
奚凌然前一步,淡淡道:“你便是曾庆罢,堂主派我们来询问一些事情,难道要我们站在此处吗?”说完冷冷看了他一眼。曾庆闻言吃了一惊,心道堂主派人来,为何不提前告知?不及多想,忙施礼笑道:“在下不知贵使到来,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也罢,不知者无罪,走吧。”
“贵使请。”曾庆说罢,低声对郑三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叫曹掌门!”
“是!”
“贵使请座。”
三人亦不客气,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奚凌然当先开口:“本使就不绕圈子了,我等此来便是询问怒山派之事。”曾庆忙道:“此事...”
正在这时,忽有一人大步而进,施礼道:“属下曹豹,拜见贵使,未曾远迎,望乞恕罪。”奚凌然道:“曹老弟免礼,坐罢。”曾庆低声道:“曹大哥,贵使方才询问怒山派进展...”曹豹微一变色,道:“贵使在,属下不敢隐瞒。那汪阳晨倨傲无比,每次皆延时书报,距次来书已月余,此时进展如何,属下确实不知。”
“荒唐!汪阳晨不报,你便不会派人询问?”
“这个、这个,堂主当时有言,不许我等插手汪阳晨的事,只管将书信转至堂中...”
奚凌然自知失言,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方才一时气急失言。汪阳晨好大胆子,竟敢如此过分,待我见了他,须得教训一番。”曹豹、曾庆面露喜色,慌忙附和:“贵使说的是,此人仗着昔日功劳,一向如此,我兄弟颇受其苦。”
“这个好说,我会将此事缘由原原本本向堂主禀报,汪阳晨的书信可还在?”
“俱在。”
“取来。”
“这...”曹豹面露难色,道:“启禀贵使,往来书信皆在,只是...”
“只是甚么?”奚凌然勃然变色。
“呵呵,贵使莫要动怒。”
这时,曾庆忽而笑道:“堂主曾有言曰:‘除了本堂主与曹、曾二人可观看往来书信。’是以书信虽在,却不敢向贵使示之。”奚凌然哈哈一笑:“此事我当然知道!是以出发之时特意讨得堂主口谕,请曹老弟尽皆取来罢。”曹、曾二人对视之后,曹豹道:“既然堂主特许,贵使稍待片刻,属下去去就来。”说完悄悄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忽有一人在门外说道:“启禀曾掌门,曹掌门有请。”曾庆问道:“贵使在此,我岂可随意走开,曹掌门可说何事?”那人道:“曹掌门说有封信找不到了,请你去看下。”曾庆闻言一愣,忽而笑道:“贵使,您看...”
“曾老弟自便。”
“是。”
过了一会儿,却不见二人回转,公孙啸轻声道:“先生,小弟觉得有些不对。”奚凌然点了点头,“这二人能被吴天泽重用,必有过人之处,还是小心些为好...”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房门被人推开,门外站满了黑衣人。
“出来罢!”
三人颇感意外,稳坐不动,奚凌然笑道:“怎么?你二人莫不是要造反不成?”曹豹仰天大笑,恶狠狠道:“哪里来的无名小卒,竟敢招惹到了清风堂头,赶紧出来受死!”奚凌然不知如何露馅,问道:“曹豹,你竟敢对特使如此无礼?不怕堂主责罚吗?”
“哈哈哈,甚么特使!老子早就知道你们是冒牌的。”
“哦,说来听听。”
“好,老子就让你们死的明白。堂主从未书信告知要派特使前来,且一再叮嘱保管好汪阳晨的书信,不可轻易示人,而你们三位来便要书信,岂不令人起疑?”
“好罢,既然如此,那就乖乖将书信交出来,或许我会饶了你们。”
“你说甚么?饶了我们?哈哈哈,不看看这是甚么地方!你们是何人,来此又有甚么目的,快说!”
“你们也配?”
公孙啸说着向众人冷冷扫了一眼。曹豹大怒,接着随手一挥说道:“将他们给我拿下。”话音刚落,六个黑衣人手持兵器前,刚到门口就被一股强劲内力震倒在地,呼痛不止,为奚凌然破空掌所伤。众人大惊,皆不敢前。奚凌然缓缓走到门外,冷笑道:“是死是活,选条路罢。”
曹豹、曾庆二人亦不禁吃了一惊,但未见他如何出手,倒也不甚惊慌,此刻见他所言,曾庆忽而前一步,幽幽说道:“三位尊姓大名,与我怒山派有何瓜葛?”奚凌然道:“我等此来目的有二,其一清风堂所处何地,其二便是吴天泽拿了怒山派之后,有何阴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曾庆忍不住叫道:“你到底是甚么人?”公孙啸走到门外,指着曹、曾二人,冷笑道:“废话少说,快快回答这位先生所问。”曾庆勃然变色,骂道:“你是甚么东西!”说着展开身形,一剑刺到。公孙啸闪身避过,展开“流云十九式”与他斗了起来。
曾庆长剑挥舞,一剑快似一剑,俨然一路快剑,公孙啸身形变幻,掌法精妙,两人瞬过了数招。待十五招过后,公孙啸便试出曾庆武功不过三流水平而已,等他一剑刺到,忽而呼啸一声,疾出数掌径取他胸口,不待掌力使老,倏尔纵身飞起,双脚齐出,只听“砰砰砰”数声响,尽数踢中他后背。曾庆承受不住,扑倒在地直吐鲜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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