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去车厢看过后就明白哥布尔等人为什么生气了,这帮人真是丧心病狂,他们捕捉到海豹后竟然就地屠杀!
事关重大在冰岛这已经算是重案了,安吉丽娜先给彼得利克打电话,又给司法部和野生动物保护局打电话,警方当晚赶来。
不过他们可以正常睡觉,负责本案的警察要从雷克雅未克赶过来就得明天上午了,路程隔着太远。
陈松挥手示意众人回去睡觉,哥布尔不甘的问道:“他们呢?这些家伙要是跑了呢?”
“都绑成电影主角了还跑什么跑?除非他们是精锐特种兵,不过冰岛有特种兵吗?没有。”陈松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
他吹了个口哨把白哥和道哥喊了过来,让它们俩看守着这些人。
看到肥硕结实的北极熊出现在面前,偷猎者惊呆了。
哥布尔和科瑞兄弟把海豹尸体给搬运了下来,然后让七个人围成一圈跪在地上对着海豹们:“忏悔吧,狗娘养的!”
彼得利克先行带了一支队伍来支援安吉丽娜,他们天刚亮就赶到了,看到他们后盗猎者们激动的涕泪同流:
这些人跪了好几个小时,已经被折磨坏了。
彼得利克看过车厢里的海豹尸体后大怒,他才没管这些人的控诉,就说了一句话:“这么跪着吧,挺好的。”
有人绝望的喊道:“我会起诉你们的!这是虐待!这是侵犯人权!”
彼得利克吐了口唾沫说道:“证据呢?你尽管去起诉,你能赢算我输。”
“这话没毛病。”陈松点头。
彼得利克又补充道:“但你们记住,如果你们告不赢老子,那以后在监狱里的日子可不好过,我他么会以诽谤罪和妨碍公职罪让你们牢底坐穿!”
古德松是个细心的人,他来的时候买了早餐,陈松拿去车上热了热,招呼警察们一起吃东西。
镇警们对超级房车赞不绝口,他们参观了一遍又一遍,满脸的羡慕。
陈松很豪爽,说道:“在我们不用的日子里,如果你们想出去玩那可以找我借车,只要帮我保护好他就行。”
彼得利克非常积极的举起手说道:“给我做个备案,你什么时候不用跟我说,我正好想带着孩子去西峡湾区野营上几天。”
陈松说道:“八月份除了野营节,其他时间我都不用,你自己选吧。”
彼得利克感动坏了,他拍着陈松肩膀说道:“文斯,你真是大好人,让我怎么报答你呢?”
科瑞说道:“你还是报答我吧,本来我准备第一个借房车的,既然你要带孩子去西峡湾区度假,那就让你先借吧。”
彼得利克心潮澎湃,他激动的说道:“我认识了一帮好伙计,说吧科瑞,我该怎么感谢你?”
“帮我一起凿冰吧?”科瑞说道。
彼得利克:“你不是我的好伙计。”
雷克雅未克的警察们来的比陈松预料中还慢,过了中午才姗姗到来。
他们特意向安吉丽娜解释:“我们本来想趁夜发车的,但头儿联系了媒体,我们得等他们上班,所以,抱歉。”
来的警车不多,只有两辆,而赶来的媒体车却足足有五辆。
陈松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他要求众人淡化自己在这件事里的角色,媒体们本来对他也不感兴趣,他们得知抓捕行动只有安吉丽娜一位警察后顿时兴奋了。
孤身女警抓捕七名膀大腰圆的偷猎者,有记者称赞道:“这简直就是冰岛版的古墓丽影,道瑞斯多蒂警官你简直就是北欧的劳拉!”
这事在冰岛算是重案了,起码社会影响力很大,于是安吉丽娜需要跟着警队回去。
陈松四人继续凿冰,不过上午有镇上的警察们帮忙,他们进度赶的很快,原本预计次日才能完工,结果当天傍晚就结束了。
但科瑞兄弟没住够房车,他们要求再在冰川上住一晚再回去。
陈松郁闷了,房车再舒服能有他的庄园舒服?
哥布尔更郁闷,他睡的可是驾驶室。
见此科瑞说道:“没事,伙计,你这次可以住房车了,安娜离开,大床没人睡了。”
哥布尔顿时心花怒放,可惜这朵花凋零的很快,陈松赶紧说道:“抱歉,我要睡大床了。”
“为什么?”
“谁睡大床谁搂着白哥,要不你搂着白哥睡?”陈松说道。
“为什么要让白哥睡大床?”
“因为白哥认床。”陈松理所当然的说道。
白哥听到大家伙在谈论自己,就抠着鼻孔抬头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事它又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用爪子抠起了鼻孔。
抠完了它看见道哥趴在自己身边,就伸出爪子去抹了抹。
道哥回头怒视它:草泥马。
既然要留宿一夜,陈松就想趁着这机会再到处去溜达溜达。
白哥拦住了他,人立而起对他咧嘴微笑:不如跳舞。
陈松对哥布尔招手:“来,跟白哥干一场。”
他拎着两瓶啤酒去了湖边,这啤酒也是房车里的,克拉尼的生产商很给力,车里面东西配全了,小酒吧里啤酒红酒白酒俱全,就差一个二奶了。
昨晚他看过,湖边一圈全是冰块,形态各异,这会他找了一块平坦的坐了上去,面朝西正对落日。
车子在远处,不特意去看是看不到踪迹的,这样陈松环首四顾,茫茫冰川上一片萧索,唯有湖面上有大贼鸥在拍打翅膀飞上飞下。
海豹们经过屠杀已经记住教训了,它们潜在水里不上岸,所以想看都看不到。
陈松打开啤酒,手肘着膝盖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湖面尽头的夕阳。
道哥安静的陪在他身边,看到陈松不言不语它也不出声,只是使劲往陈松身边挤了挤,把下巴搁在他另一个膝盖上。
清风拂动,湖水有所波动,但几乎没什么流速,夜阑风静縠纹平。
无数冰块漂在湖面上以很缓慢的速度行驶着,安吉丽娜说过,它们要在这湖面上漂泊二十五年,然后才会进入北大西洋。
二十五年,四分之一个世纪,这种环境下陈松就忍不住的陷入了沉思:这啤酒味道不对,什么牌子的烂玩意儿?上面什么字?怎么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