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又差点让苗沛岚手松让手中正在搓洗的那锦布包裹随着溪流流走了。对于这咋呼劲儿的虎子,苗沛岚也是没法了,总不能让人滚吧?
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要保持优雅。
优雅的苗沛岚把锦布拧干,将那些清洗干净的胭脂盒装好,优雅的对虎子说道:“虎子哥,你就在这儿好好看山河风景,我该回去吃饭了!”
说着,根本不等那虎子反应,便迅速的提着那包胭脂盒赶紧离开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不说这个身体才十三岁,在现世还是一个还在读初中的祖国花朵,就算是真要她嫁人那也不能嫁给这个陈流源啊!她是要做生意的人,是要准备逆袭富豪的人,若是真嫁给了这经商却是一条筋只会埋头种庄稼的陈流源,在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代,她不是得一辈子种田了?!
想想都可怕,苗沛岚搓了搓胳膊上竖起的鸡皮疙瘩,得想办法让这虎子降好感度啊!
不经意间瞄见了远远走来的苏子煜那即使被裹藏在粗布麻衫里却依旧无法掩盖的挺拔身姿,不由撇了撇嘴,原身的烂桃花还真够多的,这不,又来一朵!她可没忘了,这身上还与这个人有着那么一道传说中的指腹为婚呢!这又是一个麻烦事儿。
苏子煜走近便看到苗沛岚手中还在滴水的锦布包裹,很自觉地接过那包裹,“走吧,回家吃饭。”
苗沛岚的这一天无非是劳碌的,吃过饭,在屋子里洗了个澡便早早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言,外面是月明星稀,绕树三匝。难得的,勤奋了一个月的苗沛岚也终于找到了偷懒的理由了,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上好的阳光将她从深眠中拽醒。
醒的时候,苗沛岚瞬间就精神百倍了,今天只有一个任务!抓鱼!
洗漱完毕,带着原本还在洗阳光浴的某免费劳动力,去抓鱼了。
第十八章院门外鬼鬼祟祟的人
苏子煜一听苗沛岚想要抓鱼的想法后,一直朝着苗沛岚手上瞧,当他看到苗沛岚空空如也的双手后,又似乎在寻找什么似的,四处张望。
苗沛岚一脸懵逼的看着苏子煜,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苏大哥,你在找什么?”
“你要去抓鱼?”苏子煜没答,却反问了苗沛岚。
“是啊!”
“……”苏子煜抿了抿唇,“没有渔网或是渔叉?”
苗沛岚:“……”
渔网!渔叉!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因为压根儿就没意识到要用到这些东西,所以苗沛岚自然也没准备了。家里倒是有一张渔网,但是那残破的不忍直视的样子,恐怕是连大鱼都网不起来,更别提那些半大不小的或是那些更小些的鱼了!那还网哪门子的鱼啊!
苗沛岚为自己的蠢默然了。
苏子煜无奈了,叹道:“家里屋后挂着的那张渔网太破了,还是削一根渔叉比较快,不过时间上肯定是比较迟的,行么?”
苗沛岚连忙点头,能抓到鱼就不错了!时间什么的没差了!
苏子煜去灶房翻找了一阵后,手里拿着一柄锈的让苗沛岚觉得可能自己稍微一用力它就会“啪嗒”一声断掉的柴刀,看了看,又把柴刀放回了原位,对苗沛岚说,“我去后山,你一个人在家看家。”
苗沛岚也知道苏子煜找那柴刀来干嘛,砍削渔叉要用的树枝,不过现在苏子煜却放弃了用柴刀,不用柴刀怎么砍树枝?
百思不得其解。
苏子煜看得出苗沛岚摆在脸面上的疑惑,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就这么径直的离开了。
苗浩良和苗李氏都没在家,去哪了苗沛岚也不清楚,毕竟她睡的那叫天昏地暗,哪知道早起了父母去了哪里?不过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伺候那贫瘠的一亩三分地了。
“唉!”
这是苗沛岚自苏子煜去后山后,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堂屋门槛上的一百三十七次叹气。
手肘放在双膝上,双掌托着下巴,这古代真的是要什么没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看守的家,真是无聊出了新天际了,苗沛岚竟莫名的开始想念苏子煜了,至少有一个人能陪她说说话。
叮!
正想着,系统君似乎感受到自己宿主那无聊的快要长草的心理,很善解人意的冒了出来。
——成长系统副线任务:赶走院外人。
任务完成奖励:获得20点可任意支配点值。提示,宿主现在能支配身体强度点值与幸运点值。
院外人?收到这样的副线任务的苗沛岚下意识的望向院子栅栏外,果真被她见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栅栏外不远处的那些灌木从中。要不是苗沛岚看的仔细,兴许还发现不了呢!
顺手捋起身边的一根打谷板,紧紧的握在手中。显然的灌木中的哪个身影是一直都注视着苗沛岚的一举一动的,苗沛岚伸手去拿那打谷板的动作自然落入他眼中,也当即知道自己这是被发现了。
第十九章堂兄
那身影很自觉的自己便站了出来,是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双颊都有些凹陷下去了,尖嘴猴腮,那双眯着的眼里满满的精光,看的苗沛岚十分的不舒服,那样的眼神,混迹商厂数年的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奸诈、唯利是图的商人,此人现在看着是一副一穷二白的落魄样,但是苗沛岚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拥有那样眼神的人,往后若是给他一星半点的机遇,他会比谁都还爬的快!
“你便是沛岚堂妹吧?”青年咧着有些灰白的唇瓣笑着,丝毫没有自己偷窥被撞破的尴尬神色,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朝苗沛岚打着招呼,“我可是你堂兄哩!那啥,沛岚妹妹,可有茶水?哥哥我口渴了。”
这个自称为堂兄的人边说着边离开了那从灌木,朝着栅栏院门走来,话落,他也顺利的推开了院门走了进来。
“啪!”打谷板上的竹板狠狠的砸在了那堂哥脚边,吓得他猛然往后一缩,那被打谷板拍起来的灰尘在他身边四扬,干燥的黄泥地院坝上留下一道扁长,足有半指节深的深痕,可见那一下有多用力,苗沛岚只觉得自己双手的虎口被那一下震得发麻,已经快没了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