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反应让顾敬尧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修长的双腿快步上楼前往顾知白的房间。
来到顾知白的房门口,只见几名佣人和私人医生都围在门口。
见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立即退到一旁,“先生,您回来了。”
顾敬尧脸上严肃的神情:“什么情况。”
司机回答道:“先生,少爷回来以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怎么也不愿意开门。”
顾敬尧走到门口,试图打开房门,发现房门的确被反锁了,抬手敲了敲房。
“顾知白,开门。”
里面顾知白大喊着回答:“不开!”
因为发烧的关系,顾知白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哑了不少。
顾敬尧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一分。
“把备用钥匙拿来。”
佣人低垂着脑袋,怯怯的声音:“少爷他把备用钥匙藏起来了……”
司机焦急的声音:“先生,老师说校医给少爷量过体温,38.9度,已经是高烧了,但是少爷在学校就不愿意让校医打针吃药……而且少爷今天早上没有吃早餐,老师说今天中午少爷也没有吃……”
司机的讲述令顾敬尧的脸色更加阴沉,浑身上下释放着摄人的气息,那无形的压迫感让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平日里乖巧的少爷怎么会突然闹这样的脾气。
“去找锁匠过来。”
“是。”一名佣人得令,急忙离开。
“顾知白,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顾敬尧的眉头紧蹙成一团。
想到他现在烧的这么严重,还一天都没有吃饭,顾敬尧既生气又担心。
“谁叫你去相亲的!”
在场的人顿时了然,原来少爷闹别扭,是因为先生去相亲了啊!
“别胡闹,快把门打开,乖乖给我打针、吃饭。”
“我要阿姨!我要见阿姨!”房间内,顾知白大叫道,到后面,声音都嘶哑了。
司机、佣人和私人医生们都面面相觑。
阿姨?
顾敬尧努力压抑下自己暴涨的怒气,对范远吩咐道。
“去把她接过来。”
范远立即明白顾敬尧指的“她”是谁。
“是。”
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了。
安念晨按时下了班,想到明天中午自己去代个班就能有两千块钱了,心情好好的哼着小曲朝家走去。
回去必经的巷子口,一个身着白衬衫的颀长身影靠在树干上,看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来的小女人。
感觉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模样,男人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小刺猬。”
男人唤了安念晨一声。
而安念晨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男人:“……”
他这么一个大帅哥站在这里,她竟然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喂,小刺猬。”
男人又唤了安念晨一声。
可安念晨完全沉静在明天就可以赚到两千块的喜悦中,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完全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看着安念晨的身影毫不停留的继续往前走,男人嘴角无奈的笑,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这么痴汉的举动。
只是见到她……就觉得很有意思。
很少有女人能够给他这样的感觉。
然而快到安念晨的家门口时,却发现一辆与周围环境不符的轿车停在那里。
男人瞬间将身形隐匿在一个电线杆后。
见到安念晨走了过来,范远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
“安小姐!”
安念晨一走近,便看到了这辆眼熟的车,她认出这是第一次在幼儿园门口时她上的那辆车。
她还以为又是小包子来找自己,却只见但范远一脸焦急的走了出来。
安念晨微愣:“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安小姐,请快跟我上车吧!车上我在跟你细说!”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见范远这么慌张的模样,想到肯定是小包子出了什么事情,安念晨不由分说的点了点头,打开车门跟着范远上了车。
范远发动轿车,轿车迅速驶离。
轿车离开后,那道身影从电线杆后走了出来。
眸色深沉的望着轿车离开的方向。
A8888,这嚣张的车牌,也就只有某人敢用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出来接她的男人,是某人的助理。
她不是说她不认识那个男人的么?
为什么会上他的车?
她不可能是故意接近自己,因为准确来说,是他先接近的她。
男人性感的眸子微微眯起。
怎么办,他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上车后,安念晨手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焦急的询问驾驶座的范远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小包子怎么了吗?”
不然为什么会派范远过来找自己。
一想到是小包子出了什么事,安念晨的心就募地提了起来。
“小少爷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吃饭,今天在学校里发烧了,回到家里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意打针。”
闻言,安念晨瞪大眼睛,完全想不到小包子那么乖,会做这么任性的事情。
“为什么?”
“呃……安小姐去了以后就知道了。”
范远以最快的车速送安念晨来到了别墅。
从别墅区驶进的时候,安念晨便看到了别墅区的大门上,赫然的鎏金大字“锦苑”。
A市的人大多都知道,这可是A市有名的富人区。
安念晨刚走进别墅,便迎来了佣人们好奇的目光。
“小少爷的房间在二楼。”
范远领着安念晨快步上楼来到了顾知白的房间。
才刚上楼,就听到房间内顾知白大喊的声音:“我不打针!我不打针!”
顾知白一直扭动着身体,不愿意配合打针,私人医生害怕打偏了,也迟迟不敢下手。
为难的看向身旁面色冷沉的男人:“先生,这……”
“知白!”这时一道熟悉的温柔嗓音传来。
顾知白看向门口,只见安念晨的身影走了进来,大眼瞬间亮了起来。
“阿姨!”
安念晨快步走到了床边,见到顾知白因为发烧,白皙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双眸里写满了心疼。
“知白,你怎么发烧了?”
说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天啊!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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