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宗看着象棋,“此为死局?”
周元何面色暗沉了些,被萧文宗盯着心里有些发怵,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可以自作聪明的赢上一番,却被萧华庭一眼看穿心思。
“象棋十诀,不得贪胜、入界宜缓、攻彼顾我、弃子争先、舍小就大、逢危须弃、慎勿欲速、动须相应、彼强自保、我弱取和,二哥不知,自己的棋子早就被人利用了。”
萧文宗看着棋局,细细想了想萧华庭语中的意思,“为何是死局?”
“此棋局,对面人用了三招,一为送佛归殿,送指兵借助其他子力的力量步步将军,把对方的将遏回原位而取胜;二为双将,攻击的一方把自己的几个子组合起来,同时从两个方向照将,从而杀死对方。这种杀法是象棋杀法中比较凶悍的一种;三为‘闷宫’,一方通过将、要杀或弃子等攻击手段造成对方子力自堵将活动空间而一举将死对方的杀法。利用对方双士不适当的联结,自阻将的活动范围,用一炮将对方将杀死在原位。此人的康子野心,已经在棋局之上,显露无疑。”
周元何慌忙解释道,“这如何是死局,什么三招?小的从未听过,小的不会下象棋,二爷是知道的,今日,就是二爷一时雅兴起来,让陪着玩一玩,这莫名其妙的就........赢了吗?”
周元何佯装着一脸的不解,对着萧文宗拱了拱手,“二爷,你是知道的,这........元何是真的不会,要是会的话,也好在宫里面陪着二爷一起下棋解闷,小的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从小陪着二爷一起长大,二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老七,你可确实是想多了,元何确实不太下棋,再说了,这象棋,就是一时娱乐,哪来的那些弯弯绕绕。”萧文宗没有理会萧华庭的话,他原本也是不喜欢这象棋的,只是看到以后,无聊赏玩,如果真的要布局,用人做棋子即可,他是最不屑纸上谈兵的,“倒是老七你啊,没看出来,你竟然对这些象棋的招式了解的如此清楚,让二哥我........刮目啊。”
“二哥,这都是闲人才喜欢研究的,华庭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博弈。”
萧文宗抬着眼睛看了看他,只有真正日子过得不如意的人,才会如此的注重精神世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如何,不懂怎么样笼络大臣之心,讨好父皇,日日在费精神的做琴棋书画,打发时间,真是可笑。
不过这样也好,闲云野鹤的人,都清高,最不屑参与朝中的斗争,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继续闲云野鹤的过着。
周元何这条狗,父亲为丞相,还是需要笼络的,萧华庭继续开口,“还是说刚才的问题,那个姑娘,青楼女子,心思深沉,不如,就让她回勾栏院去。”
“恐怕........不能。”
“老七,莫不是真对姑娘动心了?”
“二哥,她与我有缘,也并非是真心实意要嫁与您身边的这位周公子,周公子总不能学些市井无赖,强取豪夺才是。”
周元何感觉脸被什么微微拂了下,有些微烫,身为丞相之子,所有的姑娘,哪个不是眼巴巴的冲上来的,但只有这个小贱蹄子,是把控不了的,如今,还找到一个好的庇护。
“老七,这勾栏院的女子都是有卖身契的,卖身契在谁手上,就是谁的人,老七若是一直让姑娘一直呆在府上,难免招惹是非。”
“二哥,这姑娘的卖身契,早就在自己手里了,如今,是个自由之身,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无人可以为难她。”
萧文宗难得看见这老七有如此坚决的决心,突然心底对着个弟弟有了一丝危机的感觉,本以为简简单单可以讨来的东西,如今会费了这么些功夫,还是一点的松口都没有。
“老七,你和元和,个是我的手足,一个是陪我长大的人。两个人总不能为了一个姑娘伤了彼此的和气,以在朝中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如把那位姑娘叫来,让本王好好搞清楚这些事情,谁对谁错,还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
“二哥,那姑娘的棋艺与我不相上下,棋逢对手的人,遇见了,真舍不得让她走。”
“哦?这位姑娘还真是无所不能,不如,就让他出来,与我博弈,若是赢了,就认她选择自己的去处,若是输了,就乖乖的回勾栏院去吧,总之,妓女的身份,是伴着一生一世的,老七,你纵使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不在乎世间所说,但皇家的面子,不能为你一人开先例。”
“既然二哥这样说了,臣弟就让人将她请来。”
楚羡的棋艺了得,若是她真的是楚羡,今日,一定可以将自己赢回来。
周元何心如死灰,这萧文宗一直都是将自己看的高高在上,觉得什么都比别人强,无比自负,但不知,棋艺实在是差的可以,别说楚流亭是勾栏院专门调教过,琴棋书画都好的人,就是没有被调教过的人,如果有些天赋,棋艺都是远远的在萧文宗之上,看来今日又是竹篮打水。
将棋局归位后,楚羡珊珊而来。
看着萧华庭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趁的身边两人没了颜色。
“拜见二爷,七爷和周公子。”
“平身。”萧文宗摆了摆手,“既然来了,应当知道什么事,你对此有何言语?”
“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几位爷在此争论。”
“知道就好,你一青楼女子,要清楚自己身份,不该来的地方,不要久呆。”
萧文宗眼睛打量着楚羡,这女子,果然是教养出来的会伏地讨好。
“王爷,小女子,以前.......是被人卖到勾栏院的,没有选择的权力,更不敢逃,只能日日夜夜的想办法护着自己清白,琴棋书画都进步于人前,静待出去的机会,哪怕是痴人说梦般的难,但是.......如今有贵人相助,出了勾栏院,有了自由身,自没有回去的道理,小女以后路如何,再也不会交由别人来选择,而是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