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都不在外面,你装什么,周元何怎么会在里面。”
苏娜拦着周云烟,“姐,里面不能进去,不然丞相怪罪下来,不是姐可以承受的。”
“不能进去,我倒是看看,我爹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你这个外人。”
她要硬闯,苏娜死死的擒着周云烟的胳膊,“姑娘不可。”
正在这时,送药的亟门口,苏娜对着厮使了使眼色,让他先下去,周云烟看出端倪,一把打翻了药。
苏娜生生的将周云烟推到在地,“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一碗药有多难,你知道吗?”
“这药是给谁喝的?你不好好清楚,我怎么知道?药打碎了,再熬一碗就是了。”
“可是这药,要按时喝。”苏娜看着已经打碎的药碗,心痛的着,“若是不准时……”
周云烟看着苏娜反常的反应,更加好奇,周元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有先和,为什么他不在?
“让开,我要进去!”周围人死死的拉着周云烟。
苏娜跑过去,亲自为周元何熬药。
“青,你是死的吗?把这些人都给我拉开。”
她奋力的往前走着。
“烟儿。”周长谋一进门,就听这件事情,立马赶了过来,“休得胡闹,离元何的院子远些。”
周云烟停下,“爹,你回来了。”
“跟我过来。”周长谋看着地上的药,紧紧的捏着手,在周云烟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谁让你打翻的药碗?”
周云烟委屈,眼泪出来,“爹,为什么?一碗药而已,再熬就是了。”
“你是这样,你们都是这样,我明明是你的女儿,难道命就这样的贱吗?你打得,丫头打得?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把我拦在门外。”
周长谋没有理会,而是轻轻的咳嗽了几声,“休得胡闹!”
“别饶女儿都是被捧在手心长大的,但是爹,你为什么总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就因为我是一个术士算出来的灾星吗?”
这一巴掌,打出了这些年她所有的委屈,“爹,他的话是真是假,您是真的清楚吗?他要是被大娘买通了,爹,你可有想过,这些年对我公平吗?”
“你对周元何这些年如何,对我又如何,可有将我当做真正的女儿看待。”
“好了,你别了。”周长谋看着丫头都在身边看着笑话,脸上过不去。
“为什么不能,你………你到底将我当做什么,这么些年,我徒有一个丞相嫡女的名号,但是你,从来都未将我当做女儿。”
“都给我下去。”
一声令下,所有人告退。
周云烟一个人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明明是好心,却被这样对待。
“烟儿,爹不是这个意思,在这里太晒,还是与我去大殿吧。”周长谋的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周云烟的鼻子更酸,这样的话,以前从未听过。
她回首看着周元何的寝殿,先和人呢?
她心里装着很多的疑惑。
“爹,为什么?”
“以后不准进来这里。”周长谋继续对着周云烟大声道。
周云烟低着头,“也罢,爹,今日不该来的,先回去了。”
“烟儿,爹,给你寻了一门亲事,你……”
“亲事?与谁?”周云烟无奈的笑着,这就是她的宿命,总会被送出去的,“爹,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吗?”
“是位皇子。”周长谋喝着茶,“是下人都想嫁的皇子。”
周云烟淡淡的看着周长谋,“我不嫁,我不喜欢皇子,一个也不喜欢。”
“不许有意见!”周长谋根本不理会周云烟的话,“你回去好好准备,圣旨这些日子就下。”
“来人,请姐回去!”
“以后不许她进来!”
来了几个人,“姐,回去吧。”
周云烟将茶杯扔在地上,“我我不嫁,我不嫁,我有心上人,爹,你若是要将我送出去,我便死给你看。”
凭什么,她在这个丞相府中,像一缕空气一样活着,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看到。
为什么,她的婚姻,就是这样的随便?
“那你去死吧。”周长谋淡淡的着,“死远些!”
看着周云烟空洞的眼神,走了出去。
他知道,这个女儿不舍得死。
周云烟闭着眼睛,“周长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大胆,放肆,没有规矩,怎么能直呼你爹的名字。”
“爹?你有将我当做女儿?你正眼看过我吗?这些年,你可有教养过我。”
“你自己从刁蛮,不要将所有不好,都怪在父母身上。”
周长谋淡淡的着,“你回去吧,嫁妆,我早就帮你备好了。”
“爹,不要,我不喜欢………”
“什么喜不喜欢?你是丞相之女,没有选择喜欢的权力。”
“不可以,我不要!”
“你除了这两句话还有什么话?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等嫁出去,你就自由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爹,我有喜欢的人,他叫做先和!”周云烟站在他面前,“非他不嫁,爹,你若是想让我嫁,就让一具尸体嫁吧。我是认真的。”
“你不能与先和在一起。”周长谋立马语气严肃,“绝不可能。”
“这不是你了算的,先和哥哥喜欢我,从便是,我是知道的。”
周长谋的眼里布满血丝,“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爹,那你慢慢的猜吧!先和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原来你不知道啊!”她轻轻的在周长谋的耳边着,“若是皇子知道,我与先和有染,爹,你………可是欺君。”
“你!”周长谋伸出手,周云烟闭着眼睛,“打吗?爹,你动手吧,这是爹,您第四次打我,每一次我都好好记着。”
“没有一次不是为了您的宝贝儿子。”
“爹,您到底是不喜欢我是女儿,还是那个算卦的神棍,若是神棍准的话,他为什么算不准,自己会掉在水里淹死?”
周云烟眼神一直盯着周相,周相的目光不经意的闪躲,如今两个儿子都出事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儿了。
可是这么些年,他早就习惯,对这个女儿不是打便是骂,永远都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