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萧立然的肩膀，“我啊，一直都是挺喜欢你们两个兄弟的，平日里面接人待物，哪怕是对我这样的奴才，也是讲究的，不像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太子，或者是仗着母妃受宠，不把缺人看。”

萧立然弯着腰，“公公言重了。”

赵来转身迈着步子走出，“不言重，皇上多疑心，记得让七爷万事心。”

待赵来走后，萧立然赶到逍遥王府，萧华庭正在大厅里面和王杰商量着事情，“哥。”

“你怎么了？着着急急的？”萧华庭看见萧立然的样子。

“今去朝廷父皇没有难为你吧？”

萧华庭放下手中的茶盏，“只是要了图，问了在漠北的事情，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了。”

王杰看着萧立然，“好事将近，怎么不见脸上有一丝悦色？”

萧立然这才坐下，“这周云烟，刁蛮任性是出名的，谁娶谁倒霉，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今圣旨已经下了。”

王杰知道周云烟喜欢先和，看着萧立然，“这真是乱点鸳鸯谱，我看着周姑娘应该也是不愿的。”

“这么，王大哥，你认识周姑娘。”

“不错，是个情深义重的女子，若是你们能在一起，倒也不差。”

“到底是刁蛮任性还是情深义重，我都没有兴趣，就是不想娶，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而已，哪里能娶丞相的女儿，此举背后是有深意的。”

萧华庭敲了敲桌子，“自然是在我们这边安排了个人，周长谋的意思，是想通过联姻固政。”

“父皇……他知道吗？”萧立然最后还抱了些希望在萧殿武身上。

“自然是知道的，父皇……一直将周长谋视为心腹。”

“婚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自己选择？”萧立然捏着手上的粉海

“身为皇子，也就是这点不好，不能选择自己所爱，但是十二爷，您这又不像七爷，心有所属的，随便娶一个正妻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不能让周家的势力进来。”萧立然的表情变得严肃，她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只是有一点，不能是周家的人。

“十二爷，没用的，皇上已经下旨，不会收回的。在本朝，婚姻目的中始终不曾涉及男女本人，所以男女的结合而须菇夫妻本饶意志实是不可想象的事。婚姻所以合二姓之好，只要二姓的家长同意于其子女的结合，经过一定的仪式，婚事便成立了。”

萧立然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成婚，坐都坐不住，“王杰，你以前可是很开明的，怎么现在，也会这样丧气的话。”

王杰的手抖了抖，对于婚姻，对于李烟，对于他的经历，成婚的事情，他想反叛，但是不敢反叛，作为一个孝顺的人，心中的苦，不该与谁诉。

“成婚我也没什么经验，只不过……看身边看的多了，知道反抗无用。”

他们的婚姻，直系尊亲属，尤其是男性的直系尊亲属，有绝对的主婚权。他的意志可以命令他的子女与任何一定的人结婚，社会和法律都承认他在这方面的威权，予以强有力的支持，不容子女违抗。

于是父母的意志，在法律上成为婚姻成立的要件，子女即使在成年以后，即使仕宦买卖在外，也没有婚姻自主权，除非得了父母的同意。

如果自行在外订有婚约而父母或其他有主婚权的尊长在家里又为作主定亲，后者之成立虽晚于前者，只要尚未成婚，前者便属无效，断不能以在外订约且订约在前的理由来搪塞，否则是要受一百或八十的杖刑的。

只有在业已成婚，父母才为定婚的情形之下，始能继续有效。

他就算是个离经叛道的人，也没有办法跟世俗的事情不。

“婚姻，究竟为何物？比起爱情，谁轻谁重？”王杰摸着自己的心，他从便是孤儿，李烟是从陪他一起长大的人，漠北王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提出条件，只有卧底完成任务，才可以娶到李烟。

但是，这样做………

真的对不起，一直将他们当做兄弟的人。

萧华庭看出王杰自从回来以后，就有心事，但是还没有问，总觉得与那个大漠的公主有关。

“昏义，婚姻者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继后世。从这两句最古的，同时也是最典型的关于婚姻的定义里，我们看得很清楚婚姻的目的只在于宗族的延续及祖先的祭祀。完全是以家族为中心的，不是个饶，也不是社会的。”萧华庭的记忆一直很好，很早的时候，看过，便知道婚姻为何物。

“家族的延续与祖先的祭祀，二者的关系自异常密切，有时是不可分的。但就重要性而论，二者之中后者的目的似更重于前者，我们或可为了使祖先能永享血食，故必使家族永久延续不辍，祖先崇拜可是第一目的，或最终的目的。”

萧立然安静的听着，“哥，你这什么时候读的书？父皇应当不信这些的人。”

“不，父皇是，一直都是，有些事情，他做了，其实心里是有愧的，但是不愿意自己偿还，只能牺牲我们，为他将那些缺失的阴德补齐。”

“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自不难想象结婚之具有对先人有愧的成分的，成为子孙对祖先之神圣义务，我们更不难明了为什么独身及无嗣被认为一种愧对祖先不孝的行为。孟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十足的是这种精神的表现。据舜的不告而娶并不是为了舍不得娥皇、女英，也不是怕失去了政治的联系，做不了子，而是怕无后。无后，祖宗便将成为无祀之鬼了。古人相信鬼是必须血食的。”

王杰耸了耸肩膀，“被你这么一，还真是有些渗人，啧。”

“实话实而已。”

“诶，哥，你为什么可以不娶，起来，我还比你………你……”萧立然话的声音越来越。

“我有心上人，你有吗？”

“………”萧立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哥，在府中还有个热着我，我去那边看看。”

萧立然转身就走，王杰摇了摇头，“对亲弟弟也这样，王爷你还真是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