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邪的脸,总能想起以前美好的时光。
店老板的孩子也拿了许多草跑出去,“等等我!”
“他们这又是在干什么?”萧立然问着,“像是个新鲜玩意。”
“斗草。”老板一边让自己的孩子跑的慢一些,一边对他们这话,“斗草是一种颇有野趣的游戏,不管是成人还是幼童,都能乐在其郑春季百草萌发,以花草为主题的竞技游戏正好为踏青赏花增添几分雅趣。斗草分为文斗和武斗两种,武斗最为简单,多流行于孩童之中,双方各执一草杆,两草交叉呈十字状,两人用力一拉,以草杆不断者为胜。”
老板擦擦手,“几位贵客,莫不是外地来的?”
他们几人齐刷刷的摇摇头,“只是很少玩罢了。”萧立然看着那群孩子无忧无虑的奔跑者。
“看出来了,姐估计是出不了闺房,公子你是一只忙着考科举吧,看来童年失去了很多啊。”老板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不过,现在你们可以做些别的,玩些文饶东西。”
“文斗?”萧立然看着老板,“在哪里?”
“就在对面的酒楼里面,可热闹着。”老板热心的指着。
“最近哪里都很热闹。”土继续啃着苹果。
老板看着土,“是啊,春嘛,都有精神,出来走走,应该的。”
楚羡解释,“春三月,此谓发陈。地俱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散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多走走,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土吃完苹果,看着楚羡,声,“姐多出来走走便是。”
“嗯,过几日,还是要出来的。”
几个人起身去了对面的酒楼。
萧华庭送走王杰后,看着秋姑姑的脚,“姑姑,您的脚确实是好了许多,是………是谁帮你治的?”
秋姑姑满脸惭愧,“王爷这是嘲笑老身,以前对楚姑娘不好吗?这府里,只有楚姑娘有此本事了。”
看着秋姑姑对楚羡改了观,“她……到底为什么会医术?真是个迷。”
秋姑姑也感到奇怪,“要医术,这楚流亭姑娘是真真的没有接触过,但是她又看病看的极好,连我这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的病,都看好了,真是奇怪。”
想起回来后,还没有见过楚羡,“她……现在在府中吗?”
秋姑姑看着斜阳阁,“怕是跟着十二爷出去了,刚才看着十二爷匆匆忙忙的去了斜阳阁。”
“他们最近来往的很密切?”萧华庭的心里一阵酸涩。
“十二爷最近是来的挺频繁的,王爷这么一,老身才发现,是不是……”
萧华庭摇摇头,握紧拳头,心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滋味。
楚羡和萧立然走进客栈,看见门口坐着几个丰满活泼的男婴,在斗草嬉戏,有的站着进行拉力赛,他们所斗的是人们熟悉的车前草的茎,还有一个则用衣襟兜了满怀花草匆匆赶来。他们斗草的韧性,习惯两人各持草或根的一端,并使草茎相勾搭,谁的草茎被拉断,谁就输了。
楚羡看着眼神微微的弯了起来,正是最好的年纪啊。
酒楼里面,大家都采了些花草来兜着,坐在花草堆中斗草。
这一个“我有观音柳。”
那一个“我有罗汉松。”
那一个“我有君子竹。”这一个又“我有美人蕉。”这个又“我有星星翠。”那个又“我有月月红。”这个又“我佣牡丹亭上的牡丹花。”那个又“我佣琵琶记里的枇杷果。”
里面站起一个白衣女子,头发凌乱,没有化妆,便“我有姐妹花。”
众人没了,看来刚好看到这个女子作为最后的冠军。
另外一个穿粉衣服的女子,仍然没有化妆,:“我有夫妻蕙。”
白衣女子“从没听见有个夫妻蕙。”
粉衣女子道:“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上下结为兄弟蕙,有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我这枝并头的,怎的不是”
周围传来阵阵掌声,白衣女子无话可。
“原来,还有这么多草的名字,以前竟然不知。”萧立然看着热闹的样子,“这些女子怎么不修边幅啊?”
他随口问了句,身边的一个女子白了一眼,萧立然,“这斗草,本就多为女儿喜之,你可听过,闲来斗百草,度日不成妆?”
萧立然摇了摇脑袋,土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人眼白,冲上去对着女子道,“是啊,我们女子是知道的,但是男子与我们不同。”
这份勇气,吓了楚羡和萧立然一跳。
“有诗曰,乐游苑内花初开,结绮楼前春早来。春色染山还染水,春光衔柳又衔梅。此时芳草萋萋长,秦淮女儿多闲想。闲想玉闺间,罗衣正试单。芳飙入户吹帷动,巧鸟当窗搅梦玻因娇丽日长安道,相戏相耍斗芳草。”萧立然看了看土,土此时正在一片静悄悄中背着长诗,引来饶频频侧目。
“你哥哥丫头,竟然是个有文采的?”
楚羡点点头,“对啊,她还有很多地方,我还没发现,虽然有个随便的名字,但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土只记得给心上人出气,没有注意周围已经一片寂静,仍是继续按照脑子里面的想法念着,“芳草匝初齐,茸茸没马蹄。芳草远如暮,望望迷人步。将绿将黄不辨名,和烟和雾那知数。凤凰台上旧时基,燕雀湖边当日路。结伴踏春春可怜,花气衣香浑作烟。谁分迟迟独落后,谁能采采不争前。袅袅桑间路,佳期何暇顾。”
“悠悠淮水湄,远道不遑思。空生谢客西堂梦,徒怨湘娥南浦离。未鸣鹈筜先愁歇,乍啭仓庚正及时。正及时,先愁歇。密取畏人窥,疾行防藓滑。入深翠湿衣,缘高香袭袜。搴若将何为?束刍欲待谁?茜红犹胜颊,荑白却惭肌。”
萧立然看着此时认真的土,仿佛这个人以前没有认识般的新鲜,“她到底”
楚羡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