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林寒的远不止安平公主和娜仁托娅两位美女,在人群中还有一人默默的看着林寒的背影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而这个人就是兰墨烟了。
兰墨烟也没想到林寒在离开江南后反倒是好似潜龙腾渊一般一步登天了,但这并没有改变兰墨烟的主意,好似证明林寒是渣男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一般。
“这位就是今年恩科的状元郎?千金宝易求,难求有情郎的林寒?看上去也就是如此了,若是姐姐出马,想必还不是手到擒来?呵......男人!”
一旁的的蓝玉儿望着左拥右簇的林寒,脸上带着一抹深深的鄙夷,轻轻的说到。说罢不由的看向了身旁的兰墨烟,世上又有哪一个男人可以拒绝的了自己姐姐的魅惑呢?
“手到擒来吗?还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玉儿......你莫不要忘了,姐姐我也是江南来的,对他怎能不比你熟悉?姐姐输给这个男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呢......不过这个男人还欠姐姐我一条命,不愁搞不定......”
兰墨烟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蓝玉儿随后糯糯的回应到,目光却是未曾从林寒的背影上离开。
蓝玉儿呆滞住了,随后想到什么一样,目光不由的放在远处的林寒身上。自从认识兰墨烟以来,她何曾从兰墨烟嘴里听到过输这个字,一个小小的书生又是怎么做到让兰墨烟服软?难不成林寒真的是谪仙?!
“姐姐,既然您要对付林寒,为何还要答应秦王殿下的请求替秦王和林寒搭桥引线?赠与林寒一番前程?这与姐姐的目标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蓝玉儿大惊失色,以兰墨烟的性格既然在林寒身上吃了憋,那么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再讨回来,如此说来红尘轩与林寒绝对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为何还要答应秦王的请求?
“何来自相矛盾?姐姐我为何不能答应秦王?咯咯咯咯,我若是代表秦王府请林寒,想必我的那位好师妹就算是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将她的夫君带走了吧.....如此好事为何不做呢?”
兰墨烟像一只慵懒的猫伸了一个懒腰,随后对着蓝玉儿摆了摆手。
......
“陈小姐,有何事是在下不能代劳的,非要你亲自前来,林寒终究是一介士子,而且楚南风也是我的好友,小爷亲自求他,小爷就不信了他还能不给小爷这个面子?就算是不给小爷这个面子,楚南风的面子他总会给的......”
钱钧一脸吃味的看着远处骑马而来的林寒,随后用酸溜溜的语气对着身旁的女子说到,作为文远伯的儿子他追求国色楼陈媛媛也算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不过但凡一个男人看着自己追求的女子一脸激动的等候着别的男人想必心中也不会痛快。
若不是林寒之前长安街上只言片语杀京兆尹于无形间的事情在前,钱钧早就找林寒拼命去了,不过哪怕是现在提及林寒,钱钧虽然心有不满,但牢骚也只敢心中发泄一番,林寒对于他们这些纨绔子弟无异于活阎王啊。
万一因为自己那一句话说错了哪一个举动有问题,直接满门拿下,每每想到林寒的邪性,钱钧的心肝都打着颤,此次若不是太子示意而且有美人相伴,钱钧也没有胆子直接对上林寒!
“钱公子的心意妾身心领了,但此事对媛媛分外重要,不便假于其他人之手,若无林公子他日半首诗,恐怕便不会有今日的陈媛媛了,还望钱公子可以谅解......”
陈媛媛神色复杂的看着身侧的钱钧,随后将目光放在了林寒的身上,这一刻她有些羡慕苏小小,不过她也明白钱钧作为文远伯的儿子,是她惹不起的。即便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忍着,现如今林寒赠诗半首给陈媛媛这才有了陈媛媛国色天香的名头早已传遍了京城,而如今陈媛媛求诗也算是京城一件轰动之事了。
钱钧脸色一僵随即恢复了过来表示自己不在意,但眼中的阴翳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
林寒压根不知道自己一路走来却是造成了这么大的动静,不过看着道路两侧一个个美艳的面孔,林寒终于可以体会那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含义了,只不过是一刻钟的路程,就有不少女子向他丢来手绢枣子之类的物件。
虽然林寒也知道这是女子对男子表示倾心的方式,但被枣子打在身上还是有些疼的,而一旁的仪仗队或是一些个围观百姓非但没有制止这种行为的意思,反倒是一脸艳羡的看着林寒,好似若有可能十分愿意与林寒互换位置。
丢一丢丝巾手绢也就罢了,但是手绢里裹上杏子枣子还是很疼的,林寒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此刻的林寒无比庆幸长安的大小女子并不知道有榴莲这样的水果,若是向他丢的是榴莲,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终于林寒来到了今日游行的终点,也就是高中的士子约定的地点,谪仙楼。
只是林寒做梦也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楚南风或者是南方的一众士子,而是一位熟人,说是熟人也有些不贴切,他与站在谪仙楼前的女子也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罢了。
陈媛媛身后还跟着两位就容貌来说不输她的女子,三人看样子已然早早的等在了谪仙楼前!
“媛媛见过林公子,在此恭祝林公子金榜题名前程似锦,媛媛特此谢过林公子,若无公子半首诗便无媛媛今日,天仙苑一别,媛媛冥思苦想,想以续上公子所赠之诗,奈何媛媛才疏学浅,终是不得其要领,还请公子可以赐教......”
陈媛媛对着刚刚下马的林寒盈盈一拜,语气中带着几分请求的对林寒说到。
随着陈媛媛话语刚落,她身后的两位女子也对林寒弯下了腰。
“还请林公子赐教,圆姐姐这个愿望,国色楼姐妹愿为公子添酒助兴。”
陈媛媛身后两位女子几乎在同一时间对林寒说到,看样子的确有几分姐妹情深,但林寒却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小心思。
想来无外乎就是想借着陈媛媛来上位罢了,看来自己这位江南老乡日子也不好过啊。想明白其中原委后,林寒的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
“陈姑娘不必如此,在下怎敢叫姑娘如此屈身,之前的两句诗不过是在下有感而发,也未得全部,今日一见姑娘正巧想到了什么,说起来可以补全此诗也多亏了姑娘,也罢......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林寒看了看陈媛媛落落大方但眼中却带着几分无奈的神色,就明白了陈媛媛此番求诗大概也是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兰墨烟自己可以做得了主,再看陈媛媛也的确配的上这一首诗。于是便吟唱了出来。
陈媛媛呆滞住了,一旁跟在陈媛媛身后的几位女子脸色也变得极为诡异,国色楼虽然陈媛媛是头牌,但很显然陈媛媛的位置也不牢靠,这两名女子就是竞争者,很显然她们也打着自己的主意希望得到林寒的青睐,很显然就论长相的话她们与陈媛媛也可以说是各有千秋,但气质上却完全不及陈媛媛。
自今日开始,恐怕整个长安城没有人再质疑陈媛媛的身份,也没人再敢打陈媛媛国色楼的位置,芍药或许美艳过牡丹,但正如林寒的诗云‘唯有牡丹真国色’......
这般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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