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岁月飞逝,蓦然回首,一年已终,一年又始。
在除夕夜宫宴上,皇上感慨这一年里大武王朝发生了诸多大事,可庆幸的是全朝着好方向发展,为这一切带来改变的主要人物是灵乐郡主,当场赏赐了她一壶她爱喝的佳酿。
宫宴结束后,云蓁将安平公主送回房里休息,她也踩着厚软的雪花回了静幽小筑沐浴休息。
今年韩木笙在京城定亲王府过年,没有长辈亲友在,又没有娶亲,大部分的侍卫仆从都放假回家了,连凌风都被他赶回他外公秦将军府了。他这定亲王府里自然很冷清,他今日在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回府沐浴了一番,换了套清爽的衣袍,披上披风,踏着夜色再次去公主府了。
云蓁刚洗漱出来,头发都还未烘干,今日她也喝了不少的酒,脸蛋红扑扑的煞是诱人。
韩木笙进屋后,很自觉的站在她身后为她烘头发,等彻底干了后,拿着梳子为她轻柔的梳理着柔顺乌黑的长发。
“木头...”看着铜镜中的倒影,云蓁神识都有点恍惚。
“嗯?”韩木笙将木梳放回桌上,弯腰伸手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在她白皙滑嫩的侧脸上亲了亲,声音有点暗哑:“怎么了?”
“你师傅来信了吗?”云蓁微微侧头,一双乌黑却有些迷离的双眼望着他。
韩木笙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声音有点低:“没有。”他给师傅传信多次了,一封回信都没有,他有些担忧。
“我们不等他的回信了,好不好?”云蓁伸手抚摸着他如刀削般的俊脸,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眉眼间有几分绯红妩媚,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没平时那般清冷,有几分诱人温柔。
心爱的女人在怀里,而她又言语表白着,韩木笙内心里很想就这样将她办了,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可内心深处那一丝理智却阻止着他。
云蓁翻身而起,踮起脚尖,顺势搂上他的脖子,娇艳的粉唇倾覆而上,与他冰凉的薄唇贴合在一起后痴缠的亲吻起来。
外边大雪纷飞,屋内纵然点了炭盆也还是有些冷,韩木笙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臀部,就这样站立在屋中间热情的拥吻起来。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倒在了床上,衣袍凌乱的洒落了一地。
只穿了一件小衣小裤的云蓁搂着他的脖子,修长白皙的双腿禁锢住他的腰,声音又软又绵:“木头,我们做夫妻,好不好?”
以往的他们总是在暗夜中亲吻拥抱,可从来没有这样“坦诚相对”过,看着她那诱人如玉般的身子,韩木笙双眼充斥着情玉的旺火,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额头上的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流,脸颊紧绷着大口喘气,看起来像是忍耐到了极致。
她白皙的脚在他后背不停的磨搓,刺激得他快忍不住了,声音哑得快听不清楚了,“云蓁,别动,别动,我快要爆了。”
云蓁稍微一动内力,眨眼间就翻身而起将他压在了身下,感受到他的渴望后,趴在他身上撒娇:“韩木笙,你明明想要我,我也想要你,我们今晚上圆房,好不好?”
韩木笙忍得难受,感觉身心都在受折磨,粗粝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很痛苦很难受:“云蓁,会害了你的。”
“我不怕,我也不信。我现在只想要你。”云蓁有些赌气,推开他的手,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
看清她的动作后,韩木笙猛然坐起来,紧抓住她的两只手,唇瓣都在颤抖:“云蓁,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云蓁红着眼睛与他对视,紧接着眼泪也流了出来,“我们明明彼此有情,为什么不可以真正在一起?你明明很想很渴望,你为什么就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一次?”
“我宁愿一辈子不要,也不想你死。”韩木笙将她紧抱在怀里,将床上被子拉扯过来紧裹着她的身子,压抑到极致的恳求:“云蓁,我宁愿违心一辈子,也不想看着你被我害死,我只想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云蓁故意逼他:“可我不想这样没名没分的跟你一辈子。”
“对不起。”
韩木笙紧闭上双眼,在这件事上是他自私了,他承诺不了她名分,却不愿看到她嫁给别的男人,故意让外人都知道他的心意,坏了她的名声,逼着她这辈子都只能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是他做得过分了,可他不后悔。
“韩木笙,你听好了,我再给你两年时间,若是你还是这样不公平的对待我,我就找个不嫌弃我名声的男人嫁了。”云蓁口是心非的激他,纵然心里其实早就做出了决定,可嘴上是绝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韩木笙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沉默了许久,好似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才道:“好。”
趴在他怀里的云蓁狡黠一笑。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后,韩木笙扶着她躺在厚软的被窝里,捡起洒落在地上的衣袍过来,“把衣服穿上,免得晚上踢被子着凉。”
“你帮我穿。”云蓁窝在被子里撒娇,现在又不是一丝不挂,关键部位都挡住了的,看着他耳尖泛红,故意逗逗他。
韩木笙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小妖精”,竭力压制住又蠢蠢欲动的渴望,快速帮她穿好贴身的亵衣亵裤,盖好被子抱着她入睡了。
春节里,朝中上下都休沐三日,职业学院也放假三日,京城中各大店铺人满为患,街道上也是人潮拥挤。
正月初二,韩木笙派人去将韩青松及靠山村的一干邻居孩子全接来了京城,并未带他们去定亲王府,而是在云蓁的缘客来酒楼招待他们,定了好几桌酒席,算是与他们一道吃次团圆饭了。
靠山村来的这批学生在村里被敲打过多次,来到学院后,在开业典礼那日见到韩木笙穿着战甲威风凛凛的保护在皇上左右,所站的位置还在一众王爷郡王之前,给他们心里头很大的震撼。纵然依旧猜不出他的职位来,可也知道他身居高位,深得皇上的信任,是他们靠山村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他们来到职业学院后都规矩认真的学习,从不闹事,也不多嘴乱说,踏踏实实的学习,都在想日后学完好留在京城做工挣钱。
韩木笙在席间难得的开口问了下他们的学习情况,也关心了几句,还承诺在学习期间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宋院长转达给他。
云蓁今日也陪同他一道过来了,还给这二十多个学子各带了一份年礼来,都是日常生活中需要的吃的穿的,年礼并不贵重,却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头一次进这么豪华气派的酒楼,刚开始有些局促不安,好在云蓁挑选的是大包间,大家都热闹坐在一起,心理上也就没那么害怕忐忑,等熟络一番后也就放开些了。
用完午膳后,韩木笙和云蓁先走了,已经熟悉京城的韩青松领着一群人四处去逛逛。
云蓁回到公主府时,正巧有其他府邸的女眷过来拜年,她一向不喜欢这种招待的事宜,反正娘亲在府邸,她过去跟她们见了一面就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对于她这态度,前来拜访的夫人小姐们纵然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也不好说什么。灵乐郡主一向独来独往,除了苏将军府的苏婉君外,与其他官家千金们基本上没往来,任何茶会诗会或游园等聚会她一概不参加。虽然她在朝中没有官职,可却和男人们一样处理着朝事,相当于皇上的左膀右臂,对于她这份本事和能力,她们除了背后酸言酸语外,还真是羡慕不来。
云蓁再忙也不会春节这几日都不休息,她只是不愿与这些宅斗高手们阴阳怪气的来往,回静幽小筑走了一趟,然后就去紫竹院找叶潜了。
一进院子就听见里边毫无掩饰的开怀大笑,她挑了下眉头,这金兰岛十怪还真把公主府的后院当他们金兰岛了。
屋里的人武功都高,听见了外边传来的熟悉脚步声,不过都没起身,依旧围着大铜锅在大吃大喝,倒是窝在旁边的白虎朝外边打招呼似的吼了两声。
云蓁推开门进去,屋里浓郁的酒味和火锅味扑面而来,她嫌弃的撇了撇嘴,皱着眉头:“你们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也不怕醉死?”
“也没多少,只有三四十坛。”叶潜喝得脸都胀红了,指了指丢在一旁堆成小山的酒坛子,还补充了一句:“白虎也喝了五坛。”
云蓁翻了个大白眼,将门给关上,走过去在白虎虎脑上拍了下,“我都想回去问问你家母老虎,它到底是怎么生出来你这么只奇葩来的。”
“哈哈...哈哈...”一屋子人全都疯狂大笑起来。
这确实是只奇葩老虎,生肉熟肉来者不拒,煮好的萝卜白菜米饭面食也都吃,还时不时找安平公主讨要点美容养颜的燕窝蜂蜜红糖水喝。自从叶潜来了府邸后,白虎就跟着他混了,一日三餐都得来一坛子好酒,在奇葩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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