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夏箐箐暗自思量,自我猜疑的时候,马车里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声。那小厮快速的收回了目光,紧张的伸手去扶马车上下来的少年。
少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内里穿着一身银色的云纹直缀,外面却披着一身火红的狐裘。苍白的脸色在火红色的狐裘衬托下,显得明亮如玉。
那英俊的模样,就是在现代见惯了大明星的夏箐箐都忍不住在心里啧啧惊叹。
不过眼下不是看帅哥的时候,根据她的经验来说,就凭那位被称为墨哥的小厮在伺候他时的态度。以及他这华丽的座驾,这一身的穿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地位不低,说不定是傅家哪一位少爷了。
于是赶忙抓住机会推销道:“这位公子,羊肉性暖,最适合你这样身子弱又畏寒的人吃了。你看我家的羊,皮毛油亮,一看就是个健康的,你吃了身体一准好。”
这可不是她自吹,这几天她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从空间里拿草和菜叶子给羊吃。
连她娘都觉得奇怪,这羊怎么天天跟着赶路,比先前长得还健壮了一些。
以她最近这些日子,对空间里作物的了解,她基本可以断定,只要是出自空间里的东西,吃了对人都是大有裨益的。
而这羊最近常吃空间里的草蔬,它的肉肯定对人的身体也有一定好处的。说实话,要不是逃难牵着一直羊太打眼了,她还真舍不得卖这头羊呢!
可惜,对面那位爷明显没有明白她的好心,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惹了他不快,脸色倏的一黑,几乎是咬着牙从缝隙里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
夏箐箐将方才说的话回想了一遍,除了说他身子弱又畏寒之外,似乎也没有说什么话吧。
不过身子弱又畏寒的话,似乎有影射他身体不好之嫌。听说生病的人,就最听不得人说他身体不好。肯定是这句话触到了他痛处,所以才那么生气的。
自认为找到了原因的夏箐箐赶忙补救道:“这位公子,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说你身体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羊真的很好,你买了不会吃亏的,保证你物超所值。”
少年如漆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带了几分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道:“不认识我了?”
夏箐箐带了几分讨好的笑道:“认识,怎么不认识!这不是怕直呼贵人的名讳,显得不礼貌嘛……”
其实心里有种被雷劈的感觉!有句妈妈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原主居然认识这样的人物吗?天啊!傅家真是个巨坑!坑死老娘了!
少年并没有再说话,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姿势优雅的转身,往僻静处一座华丽的帐篷走去。
大汉殷勤的给夏箐箐让出一条道:“夏姑娘你也太谦虚了,你说你,认识三少爷怎么不早说呢?”
真是失敬失敬!
夏箐箐想哭,她哪里认识什么三少爷啊!还是大哥你说,我才晓得他是三少爷的呢。
陶大山也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好奇的发问道:“那位大哥,看你这意思,这位三少爷的应该很了不得吧?”
汉子斜斜的看了他一眼,道:“可不是。”他见没人注意这里,便有点卖弄的道:“你可别看他排行老三,又病怏怏的,他的地位可是不一般。”
“怎么不一般?”陶大山不解的问道。
“你别看傅老爷儿子多,但其实真真嫡出的,只有这位三少爷——傅子蘅一人而已。而且这位少爷,从小就聪慧得不行,听说才三四岁,就能作出让宋先生赞不绝口的诗来。等到十二岁的时候,他的书画作品,已经是千金难求了。你说说,这样的天纵之才……”
大汉连声赞叹,赞叹完又瞟了夏箐箐一眼,有点疑惑的道:“你家侄女不是认识三少爷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回家就没有跟你说?”
陶大山呵呵笑道:“我侄女她平日里话少。”说完发现那傅三少爷都走远了,这侄女就跟傻了一样,还站着没有动,忙催促道:“箐儿你愣着做什么?快去啊!”一边说还一边把羊绳往她手里塞。这还不算,还把她往前推了两把!
夏箐箐只能硬着头皮追了过去。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那什么三少爷和原主没有过节。
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一个是在作坊里做工的农家女,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吧。
再说了,自己现在可是披着十六岁少女外壳的老阿姨,难道还应付不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夏箐箐自我安慰了一番,大步追上了两人。
“那个打扰一下……傅少爷,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傅子蘅脚步微顿,冷傲的冲她抬了抬下巴。
“傅少爷,你看我这头羊不光是长的肥壮,还是一头母羊。你要是不想杀了吃肉,你也可以等一等,等过段时日,母羊产了小羊之后喝羊奶的。”
“为了感谢你买我的羊,我还可以送你两张制作羊奶的方子给你。保管你让厨娘用我的方子做出来的羊奶一点都不膻,好吃又养生……。”
夏箐箐觉得以傅家这样的地位,不一定看的上她给的什么方子。还在苦思冥想,说点什么打动他!却不想对面的男子突然朝她走了一步。
夏箐箐觉得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极力忍耐着怒气一般。难道自己又无意之中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这位爷?
夏箐箐心头发怵,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而她每后退一步,傅子蘅就往前走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的被抵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傅子蘅负手立在她跟前,直直的看着她,满眼里都是嫌弃与鄙夷,“你这又是想玩什么花样?”
夏箐箐忍着心头的狂跳,面上故作淡定道:“能玩什么花样?不就是卖羊?”
也许,她判断错误了。这位傅少爷,比管事难应付多了。
夏箐箐有点想打退堂鼓,“说了这么多,这位傅少爷,你到底要不要买?你要是不买,能不能让让?”
哪晓得她话音刚落,傅子蘅突然冷笑一声,一把将她按在树干上,抬手旧掐住了她的脖子,“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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