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种桑养蚕发展纺织却是属于长远的打算,近期还是要想一个能快速挣钱,家里人又不用那么累的法子。
夏箐箐思索着,在马家集旁边的荒地里找到了两三种像接骨草的植物。她也分辨不清到底哪个是接骨草,干脆将长得像的都往背篓里扯,这样七七八八竟然扯了大半背篓。
夏箐箐想着这么多相似的植物里面,总有一种是接骨草吧!便背着背篓回了医馆。
李胡子瞅着她那大一背篓的叶叶草草,肿脸颤了两下,讥笑道:“徒儿,你这是打算用药草把你的小黄黄炖了么。”
夏箐箐懒得理他的揶揄,只道:“我不知道找对没有,便把长的像的都找回来了,你看看,哪个合用?”
李胡子弯下腰去仔细看背篓里的药草,然后就忍不住抓了一把头道:“徒儿,你这个资质可太差了。为师都说得这么明明白白了,你竟然还弄不清。”
然后嫌弃的把背篓里的叶叶草草拿出来,一边往外丢,一边数落道:“你说你,把紫草拔回来也就算了,怎么把兰花参也拔回来了?你看这叶子,还没为师指甲壳大,上面也没有锯齿,你说它像接骨草吗?”
“师父,你别骂我了,你看只有一根,明显就是我扯别的草的时候不小心带进去的嘛。”夏箐箐很有一种又回到了小学,被老师罚站墙角,指着鼻子骂的感觉。哎!可悲啊……
李胡子不理她的辩解,继续翻背篓,越看越嫌弃:“啧啧啧……连鼠李、血见愁也扯回来了。哎呦喂!还有鬼芋,你这是要毒死为师啊?”
夏箐箐听着他一连串嫌弃的话,却是突然灵光一闪。
鬼芋不就是魔芋吗?
前世为了减肥,她很是研究过一段时间的减肥食谱。其中有一道被称为零脂肪的美食,也就是魔芋豆腐最为她喜欢。不仅味道不错,还减肥。不过她虽然知道怎么做魔芋,却是不知道魔芋的根茎长什么样。
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她有几分好奇的捡起地上的枝叶道:“师父,这个就是魔芋吗?”
李胡子点头道:“对头!也可叫其魔芋。魔芋性寒、辛,有毒,以后见到了少碰。”
想到曾经无意间看见过那段关于魔芋的传说,夏箐箐莞尔:“谁说的?不经过处理了吃是有毒,但只要处理的方法对了,也是一种难得的美味呢!”
听说美味,李胡子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徒弟虽然没有学医的天分,但是做东西好吃啊!算了,他还是耐心一点吧!反正刚开始把她收进门的时候也没打算让她继承衣钵的。
李胡子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在背篓里翻找药草。对于夏箐箐说的,会处理魔芋的毒性这事他却是不相信:“你连魔芋都认不到呢,还晓得怎么处理毒性?”
夏箐箐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她笑着,又突然想起李胡子刚才说了好几种植物的名字。
紫草、鼠李好像都是染料呢!她知道这些染料该如何调配,可是却并不认识这些染料都长什么样子,她师父竟然都认识?
夏箐箐反应过来,忙道:“师父,紫草、鼠李你都认识吗?那你认识五倍子、蓼蓝、马蓝、苏木吗?”
李胡子斜眯着小眼睛看她道:“你这是在考为师?性味归经:味酸,涩,性寒。归肺、大肠、肾经。功效:敛肺;止汗;涩肠;固精;止血;解毒。主治:肺虚久咳;自汗盗汗;久痢久泻;脱肛;遗精;白浊;各种出血;痈肿疮疖。苏木性……”
太侮辱人了!他虽然医术不咋滴,可是汤头歌还是背的很好的。尝百草试百药他也是认认真真的跟着师父的要求做了的。可是谁知后来师父就突然弃医学武了。说起来……
哎!
老光棍也掬了一把辛酸泪啊!
夏箐箐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想说我要好好跟着你辨认药草,以后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师父,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来给你做。”
李胡子怀疑的看了她一眼,又有点美滋滋的顺胡子道:“徒儿,你总算是懂事了,那为师就不客气了啊!荤菜就你那天做的那个腰花来一盘吧,再来个葱白炒猪肝,还有羊杂汤就可以了。素菜为师不耐烦吃,你随便看着办。”
夏箐箐无语,这还真不客气啊!不过,“师父,这市集上还有卖羊肉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李胡子道:“忘了跟你说,买羊肉得去水阳村刘家,他们家杀羊。”
水阳村就在马家集边上不远,过去倒是方便,只是夏箐箐奇怪:“他们怎么不在市集上摆摊啊?”
李胡子摇头:“附近的农家没有几家舍得吃羊肉的,他们羊是杀了拉到州城去卖。”
“附近的农家舍不得吃,那集市上不是还有不少的铺子和客栈酒楼什么的吗?”夏箐箐道。
李胡子耐心的跟她解释:“客栈酒楼的人家早就谈好生意了,每天都是按时送过去,哪里需要去市场上买?市集上开铺子的也没谁家舍得天天吃,在市集上开个铺子还占着人手,不划算。再说就几步路的事,真要吃派个人去他家说一声,他家人也就送来了……”
夏箐箐了然的点头,“那我去给师父买羊杂去。”
李胡子从怀里掏出荷包拿银两给她,夏箐箐摇头拒绝:“今天的我来付钱吧,就当我孝敬师父的。”说着出了医馆,去水阳村刘家买羊肉。
“呃……这么乖觉?”李胡子摇摇头,继续去背篓里翻找接骨草。
中午,夏箐箐使出看家本领,做了一桌子的猪羊内脏。把李胡子吃得两嘴流油,肚子都鼓得成了球。
饭后,李胡子直倒在椅子上喘气,夏箐箐收拾了碗筷后道:“师父,等你脸好了,就正式教我辨认药草吧。”
李胡子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道:“你不是不耐烦学这些吗?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上次上山的时候,跟她讲起药理来,她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浪费他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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