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一趟本就是临时起意,来之前也早有了猜想,夏箐箐倒也不觉得失望。
傅子蘅提议道:“要不我们去附近的荒山看看?津州城虽说离京城还有半日的路程,但这里陆路水路交汇,极为的方便,你要是将种花的地买在这,不说别的,就是运输这一项就要少费许多心思。”
夏箐箐摇头,“算了吧,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客栈休息吧!”看山可不像看地,一目了然。山上经常都荒得很,一座山走下来,少说也要大半天。他们还带着两个孩子,怎么都不合适。
傅子蘅扫了两儿子一眼,赞同的点头道:“是我思虑不周,那今天我们先回客栈休息,明天再过来。”
夏箐箐诧异道:“我们明天不启程去京城吗?”
她此番过来主要就是为了买地置办产业,什么时候去京城都不打紧,但是他不一样吧,他不是要去见皇帝的吗?
傅子蘅笑道:“早一天去晚一天去都不打紧。”
夏箐箐疑惑的看着他:“那个……你进京是算公务吧?你这也可以这般随便的吗?”
傅子蘅笑道:“又没人守着看我什么时候进京,再说了,根据最近几天的消息来看,此番进京能不能见到圣上还不一定呢,谁还有空管我什么时候进京啊。”
虽是在船上,但白雕送信并不受地理位置的影响,所以他几乎天天都有和外界通信。
夏箐箐这才想到皇帝的病,看了一下周围,小声道:“那……那位的病到底多严重了啊?”
“据说已经好些天没有早朝了,如今几位皇子内斗得厉害……”傅子蘅将最近几天得来的消息,综合了说给她听。
夏箐箐听后,眉头不自己的皱了起来,“那你这个时候进京岂不是很不好自处?”他手里有军权,必然有皇子想拉拢他,岂不是要搅和到夺嫡的争斗中去?
傅子蘅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道:“无妨!有些事情,不是躲在绥海就能避免麻烦的,走吧,我们先回客栈休息,明天再过来看。”
外面到底不是说话的地,关于几个皇子争皇位,他有什么打算的话,夏箐箐暂时没有问,和他一同回了客栈。
回客栈后,夏箐箐写了一封信,让下人给韩家商行送去。
在津州城停留,还想着去南山买地,实在是临时起意。但不管南山附近的荒山能不能买成,她觉得都应该先和韩昊英说一声。毕竟人家费心帮她在京城附近看地呢!
再说了,买地种花茶虽然说好了是她一个人负责的事,但两人毕竟是合伙,茶山的地理位置选在哪,还是要让他知道的好。
第二天刚用过早餐准备出门,就有护卫来禀,说韩昊英前来拜访。夏箐箐顿时吃惊得不行,她昨天晚上才让人送了信过去,怎么这一大早的就赶过来了?难道是连夜赶过来的?
她赶紧吩咐护卫将人请进来。
在听说韩昊英的时候,傅子蘅眉头却是皱了皱,脸上露出很微妙的表情来。夏箐箐注意到他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
傅子蘅与这个时代的普通男子不同,他并没有那种女子就应当呆在家里相互教子,女子出去和外男接触就是不守妇道的思想。他一贯是比较支持夏箐箐的,只要她高兴,做什么都好。
夏箐箐做生意,不可避免的时常要和外男接触,他的表现也一直都比较成熟,并不会在这上面乱吃飞醋,和夏箐箐闹矛盾,他表现的一贯比较理智大度,又或者说相信夏箐箐的人与品行。
像他今天这样的表情,着实是少见。
傅子蘅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不说,夏箐箐也未再问,而是道:“你好像还没有见过韩东家吧?要不跟我一起去前厅见见?”
她们此次住的跨院虽不是客栈里最大的院子,但也配有小厨房和见客厅等。
傅子蘅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道:“也好。”
夏箐箐招了白英过来看着两孩子,自己同傅子蘅一起前去见韩昊英。
韩昊英见了傅子蘅,表情也有些微妙,拱手与两人打招呼。
夏箐箐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来回转了个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决定暂且不管,等没人的时候再问傅子蘅。
一番寒暄后,夏箐箐说起了南山买地的事,有些歉意道:“我们也是昨天逛街的时候临时起意,我想着跟你说一声,不成想害得你连夜赶路过来,可真是不好意思。”
韩昊英笑道:“说来也是巧,傅夫人给商行送信的时候,我正在附近办事,本来昨晚收到信就过来的,但后来见天色晚了,所以才今早过来。
你是看中了南山附近的荒山吧?要我说,那荒山虽是比较便宜,但是打理起来也麻烦,要想种上花茶树,起码也得明年。”
种上的当年还不一定有花茶收,这样一耽搁下来,等花茶能卖,只怕也在两三年之后了。
他建议道:“我知道附近有家庄子的主人做生意亏了,想要把庄子换钱周转,你要不去看看,做个对比?”
夏箐箐道:“那就麻烦你了。”
几人一起出发去南山,在路上的时候,夏箐箐又问起了韩昊英之前选的花茶基地都在何处。
韩昊英将早先准备好的图纸拿出来,讲解给她听。看了他选的地方后,夏箐箐觉得另有两个地方听起来也不错。自从看了空间里各种美容的方子后,夏箐箐对她的脂粉铺子也越发的有信心了。
如今反正不缺钱,如果另两个地方看了后也和心意的话,她便决定一并买了。到时候都拿一部分来重花草,另一部分种桑树养蚕。
津州城离南山距离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南山。
夏箐箐不放心把两个孩子放在客栈,所以此番来南山是带着孩子一并来的。韩昊英以前并不怎么喜欢孩子,但见了傅轻落和傅霁光,却觉得甚是喜欢,主动伸出手要抱两人。
两人却奶声奶气道:“娘说生命在于运动,我们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