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人,还在等待着。
可是,就是这样,何依槿却还是趁着梁毅青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偷偷的离开了家门,到了外面。
何依槿说起来是疯疯癫癫的,但是离开家门的时候,还是留下了一张写了东西的纸,就压在玄关处,梁毅青习惯用手扶着换鞋子的地方。
等梁毅青下班回来,伸手要换鞋子的时候,却看到了上面的纸条,以及上面的字。
“毅青,我出门了,我要去找他们,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你不用找我了,我知道我会离开这个世界,就让我和他们一起离开好了,对不起,以后的日子,请照顾自己和宝宝。我爱你!”
他看着纸条,疯了,一直打着何依槿的电话,才发现电话就在家里,放在了茶几上面,何依槿给调成了静音,根本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他看到手机,心里充满了绝望。
何必呢,何必要同归于尽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小槿啊,小槿,你到底在哪里?
他把消息告诉了所有认识的人,包括一直追捕逃犯的警察,大家都在找何依槿,何依槿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消息,整个半苏的车站都查遍了,也没有任何的出入记录,只能确定的是,何依槿还在半苏,但是偌大半苏,却寻不到一点点她的踪迹。
梁毅青颓废了将近一周,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是找到了何依槿,也让他节哀顺变,让他赶到现场。
就在暗巷深处,初升的朝阳点点的将沉沉的黑撕裂,阳光带着独有的刺眼,倾泻成一片温暖。
反之,深巷阳光洒过的青石地,透着阴深的暗红,那是鲜血凝成的痕迹。
空气里,四处散着浓烈的让人作呕的铁锈味。
寻血迹和铁锈味的源头,在暗巷的青墙角,扭曲着一个斑驳的身影,衣衫不整,长发四散,血染周身。
不知几时,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在暗巷里回荡,最后,在那人身前化为寂静。
俯身,伸手。
地上的人儿已经入怀,可也没了气息只剩苍白的影。
“天亮了,小槿,我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回家。
这句话,说的,已经让他心碎了,其他人也心碎。
法庭上
五个犯人,却没有受害者,只有梁毅青在那里,独自承受一切。
退庭了,一切都落下了帷幕,很多很多的人,都来安慰他,让他好好的过日子,带着孩子不要想不开。
他只有强颜欢笑,勉强应付着其他的人话。
从此,他梁毅青没有妻子,梁承睿和梁战堂没有母亲,他们两家只剩父子三人。
两个月后,祁北市,祁玉山。
梁毅青带着两个宝宝来到这个他和何依槿来了两次的地方,只是想让孩子们知道着他和他们妈妈的故事。
站在山顶,正值秋天,有些冷,他左手牵着梁承睿,右手牵着梁战堂,看着远处的风景,说着关于他们两个的故事。
孩子听得津津有味,但也听得悲伤,不觉间红了眼眶,就连他,也红了眼眶。
几时秋风凉,想你时吹过脸庞,还记得祁玉山吗,还记得我们的名字吗,记不清了,没关系,记得我爱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