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觉得李琮这样子简直没眼看,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宫里的东西他不是最容易拿到手吗,怎么还抢起一个世子的东西来了……不对,顾承蔚把玉露油给了她便应该是她的,现在却被李琮抢走了。
“舒洛姑娘,鱼烤好了,我给二小姐和红云姑娘送一些过去吧。”
早已被众人抛在脑后的刘玲儿不晓得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站在白儒柏的身边,看似小心的对舒洛说道。
舒洛原也是这么想的,闻言点了点头,见李琮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这才用碟子盛了两条又大又肥美的鱼递给刘玲儿道:“你也和红云姐姐一起吃吧,这一条鱼她是吃不完的。”
刘玲儿愣了一下,舒洛的意思显然是让她不用过来了,可是她说那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啊。
刘玲儿悄悄的看了白儒柏一眼,见他的视线落在舒洛的身上,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默默地接过碟子,一步三回头的往宋二小姐和红云那边走去。
白儒柏对刘玲儿眷恋的目光只当做看不见,李琮的脸却阴沉了下来,这般没规矩,若是在宫里,怕是连一天也活不成。
夹网里一共才四条鱼,舒洛拿了两条给宋二小姐送过去,便只剩下了两条,定是不够分的,她又赶紧把其他的几条鱼烤了,刚把鱼放在夹网上,已经吃了一口烤鱼的李琮便大呼小叫起来。
“小丫头,你这鱼烤的真是太好吃了,那个孜什么……”
“孜然。”
“对,孜然!也不晓得是不是那个东西,洒在鱼上面,鱼肉都鲜香了不少。”李琮夸张的叫道,拿起另外一条鱼问白儒柏,“白三哥你吃吗?”
白儒柏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舒洛马上便烤好,我等等再吃。”
李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咧嘴笑了一下,拿起烤鱼便走到顾承蔚的身边,塞到他的手里道:“二哥快尝尝,比你上回烤的鱼还要好吃。”
顾承蔚看了李琮一眼,见他满脸期待的样子,接过烤鱼咬了一口,果然鱼皮焦香鱼肉细嫩,还带着特殊的香味,吃在嘴里满口生鲜,不由的又多吃了一口。
“怎么样,不错吧?”李琮献宝的问道,仿佛鱼是他烤的一般。
“嗯。”顾承蔚轻轻的应了一声,吃鱼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必李琮慢。
他原本便爱吃鱼,口味又重,舒洛烤的鱼正合他的胃口。
见顾承蔚吃的欢快,李琮似乎才意识到鱼就那么多,要是都被顾承蔚吃了,他便没得吃了,也低头的吃了起来。
舒洛这边很快把鱼都烤完,李琮和顾承蔚又各拿了一条鱼,白儒柏也分到一条不沾辣椒的。
看着三人吃的雅致却速度不慢,连头也不抬一下的吃着自己烤的鱼,舒洛顿时感觉满满的成就感。
“六爷,世子爷,白三哥慢吃,我……”
“你要走了吗?”白儒柏抬头问道。
舒洛点点头,朝宋二小姐那边看了一眼,“小姐还在那边等着我。”
“小丫头除了会烤鱼,还会做别的吃食吗?”李琮也抬起头来问道,显然已经被舒洛的厨艺征服,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六爷还想吃什么?”舒洛不答反问。
“口气不小。”顾承蔚凉凉的说道。唯美ei
舒洛刚想反驳,李琮却迫不及待的问道:“你烤鱼这么好吃,烤肉如何?”
“还行吧。”舒洛看了顾承蔚一眼,不是嫌她口气大吗?那她就谦虚一点好了。
李琮却不相信只是还行,高兴的道:“明日我和二哥,白三哥要去山里打猎,等我们打到了猎物,请你到别院来给我们烤肉如何?”
“打猎?”舒洛惊讶的看着李琮。
“你也想去?”白儒柏好笑的看着她。
“那可不行!”不等舒洛回答,李琮摇头道:“我可不想带个女孩儿碍手碍脚的。”
舒洛嘴角抽了抽,怎么觉得李琮没有半点吃人嘴短的觉悟,想想也觉得自己跟几个男人到山里去不合适,下巴一扬道:“我才不去,不过六爷既然要吃我烤的肉,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看。”
“我要一头鹿。”
“你要一头鹿!”李琮惊的瞪大了眼睛,“你晓得鹿有多难打吗?能不能换点别的,珠宝首饰都行。”
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要鹿做什么,她又吃不完。
“你要鹿做什么?”白儒柏也好奇的问道。
“吃啊!”舒洛理所当然的道,鹿肉难得又大补,她不趁这个机会讹李琮一下,下回都不晓得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么说六爷是打不到鹿了。”舒洛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道,“那便算了吧,我只要一头鹿,没有鹿六爷便自己烤肉吃吧。”
舒洛说着转身便要走,却听身后顾承蔚对李琮道:“答应她。”
“我二哥答应你了。”李琮忙说道。
“世子爷说话当真?”舒洛转头看着顾承蔚。
顾承蔚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小爷说话还没有不算话过。”
还说别人的口气大,他的口气才叫大呢,说的好像鹿都被他圈养了一般,想打多少打多少,野鹿肉之所以金贵,不就是因为它难打吗?
“那好。”舒洛也爽快的道:“舒洛静候世子爷的好消息。”
说完舒洛捡起顾承蔚身边的草帽,朝三人行了一礼,又对白儒柏笑了笑,转身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朝这边走了几步的红云走了过去。
“没想到这丫头厨艺这么好,真是越发有意思了。”李琮看着舒洛的背影笑了笑,转头看着白儒柏道:“白三哥好像与那丫头很熟的样子,你们今日是约好了一起出来钓鱼的?”
顾承蔚闻言状似不经意的也看了过来。
“莫要胡说。”白儒柏收回看向舒洛的视线,不温不火的道:“不过是在河边遇上而已。”
“可是她一个丫鬟,却叫你白三哥,不是很奇怪吗?”李琮追问道。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奇怪吗?”白儒柏轻轻的笑了笑,似是想起舒洛离开时看向自己的那一眼,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清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