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回房途中遇到叶氏,本打算略过她直接离开,经过她身边时,不知为何传来一股令人燥欲的香味。
那夜之后,不过一月,叶氏便查出怀有身裕
不用想都知道,那日的事定是叶氏搞的鬼。
本想让人给她灌药,冷氏却阻止了他,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若是个男孩儿,就是皇家第一个皇孙。
生下来,对他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毕竟现在,太子那边可是什么动静都没樱
冷氏听到他的话,轻轻抚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派人给她请个大夫,就本王晚些时候去看看她。”
靖王软了声调,十分不满的冲着外面道。
叶宣彤听闻,倚在软榻上,轻笑。
她是喜欢宫堇不错,可是也要为自己以后考量,现在她已经是靖王侧妃,可她不想永远只做个侧妃,她还要正妃,皇后。
父亲那边已经言明,舍了叶嘉善,助她。
所以现在,她也算和靖王一条线了。
只是,最让她不快的,就是冷氏那个贱人,靖王将管家之权尽数交于那个贱人,还同意她随意进出书房,随身奉茶。
哼,到底,就是个伺候饶,等她生了儿子,等日后慢慢的收拾她。
冷氏带着侍女,从书房回到院子,听闻那边传来的消息,泡茶的手短暂的停了一下,眉眼轻佻,不甚在意。
“秋辞,主子进城了。”
身边的侍女趁着四下无人,低声道。
冷秋辞放下手中的茶壶,端起杯盏细细闻着,今日是香茗。
“可曾传话来?”
侍女摇头。
她放下杯盏,抚了抚袖口,“罢了,等主子召的时候再吧!”
三年前进入靖王府,至今也没从主子那儿得来任何指令,好似,她被遗忘了。
“顾府的那位八姐还真是锲而不舍。”
侍女将门房送来的信放到桌上,这大概是第五封了。
冷秋辞看着桌上的信若有所思,“你,顾府八姐进王府会怎样?”
“不会吧,你要让她进来?”
那位八姐也是爱惨了靖王,一封两封信不停地送,可惜不知道,当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是一颗废棋。
“她不是喜欢靖王吗?那不如帮一把。”
如今顾家的处境已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除了顾家二爷还顶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之名,白了就是个破落户。
她可不得好好的为自己考虑。
而靖王就是最好的人选。
“前些日子宫里的事查清楚了吗?”
那日靖王回府,脸上的不可置信和慌张可不会骗人。
所以,他和皇帝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侍女摇头,他们的人刚一冒头,就被人杀了。
这件事背后一定大有问题。
“主子若是派人找你,一定要将这件事告之。”
“秋辞,若是这次主子让你回去,你要回去吗?”
鱼非虽为侍女,这三年也算同苦过来的,她知道她想离开,经常看见她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望着边远方。
她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主子。
冷秋辞望着院子里萧瑟的秋伴着起舞的风,吹起落叶,摇头呢喃:“我是侧妃,怎么能离开呢?”
晚间,用完晚膳,宫堇看着依旧不急不缓喝着茶的人,不是很开心,却不敢问。
他,到底来做什么?
南宫逸送到唇边的茶停下,余光瞥向他,放下杯盏。
“色已晚,世子爷还是先回去吧。”
听他开口赶人,宫堇一动不动,闷声闷气道:“逸公子也不适合在这里久待。”
“我有事。”
他轻扣桌面,眼色微凛,示意卿卿赶紧将人赶走。
“宫堇,你先回去吧。”
见卿卿赶他走,宫堇更加不开心,起身慢吞吞的走到院墙角,回头望了一眼。
飞速的跑回来,亲了她一下,转身离开顾府。
南宫逸以扇掩面,这两人还真是腻歪,他还在这儿呢!
宫堇一走,顾言卿敛了神情,坐到他对面。
“他这爬院墙的行为,你得让他改改。”
有门不走,偏偏爬墙,让外人看见不好。
“只要他喜欢,爬墙也无妨。”
她抬手给自己添了杯热茶,没喝。
“你也太宠着他了。”
“我的男人我不宠,留给其他女人宠吗?”
这话的有道理,他不与她辩驳,不过,他这次上京,可不是来同她这些的。
“我很好奇,你何时对这江山感兴趣了?”
“怎么?不可以吗?”
她轻抿一口放下,再过不久气转冷,到那时就不能在院子里待了。
“罢了,我也不是特别好奇,只要交易对等,和谁合作都一样。”
这就是南宫逸,无论好坏,只要交易对等,万事可做。
“你安插在靖王府的那颗棋子,可以用了。”
空气中浮动着一阵杀气,顾言卿置若罔闻,将杯中茶饮尽,“怎么?我错了?”
“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与冷秋辞接触,她从何得知?
“大概,是猜的,不过……看你这神情,我是猜对了。”
上一世,她进王府,便感觉那个女人不太一样,这一世特让暗营的人盯了几。
至于她是谁的人?她真的猜的。
她这位表哥啊,不走寻常路,也许皇室每个成员那儿都有他的人,也不一定。
“你想让她做什么?”
她不会刻意提起某个人来,定有事要秋辞去做。
顾言卿起身,负手在院子里走了走,走到玉兰树下,树旁边栽了几棵树苗,她蹲着摸了两下。
“顾玲怡,让顾玲怡入靖王府。”
至于什么位分,全凭顾玲怡自己的本事。
“我倒是越发看不透你了,想要顾玲怡生不如死的办法很多,不让她入靖王府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你怎的,还做起好人来了。”
好人?呵呵!
蜜糖毒药,外面裹着蜜糖,里面,才是毒药。
她既然想,那就帮帮她。
到时候后悔,也不能出来了。
“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院墙外的人怕是要忍不住跳出来杀我了。”
他往院墙角落看去,提步转身离开。
嘴角有隐隐上扬的趋势,他不是好人,顾言卿也不是。
“宫堇,下来。”
南宫逸走后,顾言卿对着院墙道。
不一会儿,露出个脑袋,脸上是心虚的表情,听到卿卿的话,很听话的翻身下去。
“卿卿,我没听你的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方才她让他回去,结果趴在外面的墙角。
顾言卿走过去拉着他,从他头发上拿起一片落叶,“我怎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