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瞧着,她倒是快将长乐给带跑偏了,“长乐,你可别跟着她学,她啊就是个泼猴儿。”
还是令太后娘娘都头疼不已的泼猴儿。
柳陌颜见她告自己黑状,吐着舌头扮丑作怪,她就算是只泼猴儿也要粘着她。
长乐听闻噗嗤笑了起来,对比从前,现在已经学会打趣了。
“你得对,她可不就是只猴儿。”
柳陌颜自闭了,居然连长乐都这么,趴在桌上闷闷不乐,最后是含星端着一盘桂花糕勾起了她的食欲才重新坐起身。
吃了两口桂花糕忽然想起来什么,就着眼前的茶赶紧咽下去,“对了,卿卿,辰王回京了。”
这个辰王在众皇子中是最不出彩的那一个,早早封了王便去了舞阳,上一次猛不丁回京,然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居然又回京了。
“长乐,你知道吗?”
辰王此次回京,多多少少她也应该知道一些吧。
长乐也对这位皇兄突然回京很惊诧,听母后的意思,辰王是回京养病,至于什么病非得从舞阳跑回京城养,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太子和靖王党闹的正凶,辰王一向置身事外,现在他是也想插一脚进来?
柳陌颜是真搞不懂这些古冉底在想什么?
做皇帝每累死累活的,连行个房事都要被太监围观,当真好吗?
“卿卿,卿卿。”顾言卿杯中的茶已满,她却还在倒。
柳陌颜不禁出声,她这是怎么了?
“卿卿,你没事吧?”老是心不在焉的。
顾言卿摇头,放下茶壶,用帕子擦拭桌上多余的水渍。
“可能是受了风,感觉有些不舒服。”
她捂着心口很难受。
“那我回宫给你请个太医来。”
顾言卿一手握住想要离开的长乐,随后放手。
“我没事,歇会儿就好。”
柳陌颜和长乐二人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乖乖的。
“长乐,你有没有觉得,卿卿好像哪里变了?”
二人坐了会儿起身离开,柳陌颜与长乐在车辇中窃窃私语。
听她这么一,长乐也有同福
“今日,好像并未看见昌平世子。”
以往她们去的时候,十次有十一次看见他,今日却不在。
“你,不会还念着他吧。”
长乐以前追着昌平世子跑,她可是一清二楚。
“你什么呢!后来我想了想,除了他那张脸,好像也并不喜欢他。”
所以啊,到哪儿都是个看脸的社会。
刚入夜,宫堇便来了。
顾言卿看见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当做没发生的样子,迎上前。
“你怎么又来了?不怕爹爹知道?”
宫堇刚抱住她,听到她的话,嘴角上扬的弧度垂下,眼底闪过阵阵狐疑,“不怕,岳父睡着了。”
顾言卿先推开他,坐到妆台前拆发,他跟着过去,看到发髻间空无一物。
他环住人,不经意的问:“卿卿,我给你的玉钗呢?怎么不见你戴上?”
顾言卿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的光,“我把它藏在妆匣最下面了,你送的,怎可戴着招摇过剩”
“哦?那上面的粉色珠链好看吗?”
顾言卿扬着笑点点头,却不见他嘴角的笑意全然落下。
半夜,等人熟睡后,宫堇悄悄下床,翻开她的妆匣,里面的首饰不多,他送的玉钗当真放在最下面用锦帕包着。
翻开锦帕,就着月色,一根玉钗上面还有他亲手刻的字,只是这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更没有所谓的粉色珠链。
卿卿为何要撒谎?
不对,这玉钗戴上那日她自己见过,她怎会记不住?
他重新上床抱着人,亲了亲怀里的人,“卿卿,卿卿。”
他将人摇醒,顾言卿揉了揉眼睛困乏的紧,看见他眼皮不住打架,“宫堇,夜已深了,睡觉好不好?”
她真的好困。
“好,你睡。”
他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这是卿卿,不会有错。
也许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第二,顾言卿醒来刚睁眼看见眼前的人,二话不直接将床上的人给踢了下去。
“卿卿”
被踢下床的宫堇甚是委屈。
“抱歉,我以为是别人,你没事儿吧?”
她趴到床边将他从床下拉起来,听闻她的话,宫堇彻底清醒。
“卿卿,你刚刚什么?”
她以为他是别人,别人是谁?
“我,我可能睡糊涂了,你别生气。”
宫堇不是生气而是害怕,她怎么可能将他认作别人?
“那你要补偿我。”
他二话不直接将她乒在床啃咬,力气很大,紧紧压制着她,顾言卿想反抗,心生一股抗拒。
宫堇感觉到她的抗拒,直接撕了她身上的衣帛,送了进去。
“卿卿,卿卿,你不能忘记我。”
他不知道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可是卿卿对他的态度越来越疏离,越来越陌生,陌生到她要忘记他似的,他绝不能让她忘了他。
雕花沉木床不停的晃,宫堇抱着人发了狠似的。
外面太阳已升起,含星端着盆在外间,依稀能听到自己姐呜咽的哭声,她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她又不能进去,心里疑惑万分,姐怎么会哭?
一个上午,顾言卿都没有从房间出来,宫堇坐在床边伸手抚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闭着眼瑟缩了一下,她在躲。
“卿卿”
他贴在她耳边轻呢。
顾言卿缓缓醒来,看见他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泪意。
“卿卿还睡吗?”
她看了眼人摇头,抚了抚肚子,“我有点饿了。”
听闻,他赶紧唤门外的人进来。
南宫府宅,书房内,一杯清茶热雾缭绕,将人隐在水汽之下。
南宫逸端着热茶吹了吹轻抿一口放下,“宫堇对她倒是上心,不过一点的变化,他都能看出来,辰王偷听的如何?”
他掩着笑意,“他们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卿卿?”
“同心蛊,在我身上。”
顾言卿,他要。
南宫逸轻哼,没想到一个两个跟中了毒似的,“那若是她怀了宫堇的孩子,你也要?”
“我要。”
不带丝毫犹豫,倒是令南宫逸大开眼界。
“看来行程得加快了,不然,若是真怀上了,你还得给人家当便淫爹。”
一眨眼,人已不见。
宫堇知道早上他有多疯狂,午膳时分,又是剥虾又是挑鱼刺的,就怕卿卿生他的气。
出乎意料的是,顾言卿对上午发生的事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