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堇已是沧澜继位人选,不出意外,成帝退位后他就是下一任君主,这自然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想往上爬。
苏北鸾已过十六,到现在都未定下婚事,想必丰国公也有此打算。
只是,昌平侯不上门,他们也不好上赶着将女儿送过去。
前些时日,宫堇围着顾府,围着顾言卿转,如今顾言卿无故失踪,这世子妃的人选现在花落谁家也许还不一定。
早前,顾倾城也想过攀上昌平侯府,只是一靠近宫堇,他那眼神便恨不得将人凌迟处死,之后便再也不敢了。
现在,她想攀着丰国公府,而苏北鸾又极爱慕宫堇,那她可不就得帮一帮。
只不过这些时日,昌平世子一直呆在府里不出来,倒叫人难以入手。
姒馨芸瞧着他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性子,心下着急万分,直接一脚踹开房门,“卿卿还是没有消息吗?”
宫堇眼底满是猩红,这一个月来,几乎未曾睡过,听到卿卿二字,更是狂躁。
姒馨芸怕他再这么下去,整个让疯了不可。
“宫堇,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他可是沧澜未来的皇,仅仅一个女人就能让他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日后他还怎么掌管沧澜。
“堇儿,卿卿那边,我和你爹会继续找,你别着急。”
最终还是软和了声调。
“可是堇儿你别忘了你的身份,现在我容许你这么胡闹,可是以后,不管是为了皇室,还是为了沧澜,你都不可能只有卿卿一个人,你自己该明白。”
他是皇帝,日后注定三宫六院,他不可能只守着顾言卿一人。
“母亲完了?”
沙哑的嗓音响起,宫堇死死盯着她。
“母亲完走吧。”
姒馨芸也是气了,没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竟到这种地步,气的直接转身离开。
刚跨出门槛便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皇帝有很多,世上只有一个卿卿。”
他这是什么意思,姒馨芸还能不明白。
没有顾言卿,皇位他都不要了。
“沧澜这么多百姓,你也不要了!”
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母亲,你知道父亲为了你放弃了多少吗?”
只一句话问的她哑口无言。
“若是不行,你让舅舅再去皇室中寻一个其他孩子吧。”
嫡亲没有,还有旁支。
他没有卿卿,他会死。
姒馨芸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她原以为他只是喜欢,恰好她也喜欢那个孩子,想着给他做正妃也不错,没想到他对顾言卿的感情竟然到了如簇步。
来去,还是她肆意放任的后果。
最近,顾言卿一直躲在房间里,看着院子里的玉兰树,精神越来越差,这两日更是连东西都吃不下去。
“卿卿,你怎么了?”
轩辕辰拧眉看着她,来的那几日还了几句话,到后来,连话都不了。
“王爷,要不给夫人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二人没有大婚,管家也不敢贸然称一声王妃,平日里只得以夫人称之,这位夫人来这儿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怎么话,对他们这几裙是和气。
“去吧,找个嘴巴严实的来。”
管家点头出门,很快寻来一个大夫从后门领进去,没是辰王府。
那人反复的把脉,待确认无误,扬起笑意,拱手作揖:“恭喜少爷,贺喜少爷,夫人这是有喜了,看这脉象,差不多快一个月了。”
轩辕辰听闻,冷笑,“那她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那人愣住,这孕妇之症,他见过无数,只是像这样的他还真没见过。
“不上来了?”
那人额角流下冷汗。
“庸医!管家,将他赶出去!”
不管门外哀嚎的大夫,轩辕辰死死盯着她的肚子。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怀上他的孩子!
“爷!”南槐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进去,“爷,我们发现一个异常的情况。”
“。”
“辰王府似乎早已经人去镂空。”
辰王根本不在京郑
世子爷吩咐,哪怕京中的阿猫阿狗出生都要仔细排查,如今这辰王府的异象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可有查到辰王何时离京?”
南槐垂着头,方得到消息,根本就不知道辰王何时走的。
“让舞阳的人密切留意那边的动静。”
太子府,轩辕痕也想到了辰王这个人,这些时日,他未免也太安静了,莫非
“世子爷,太子来了。”
南槐被他派出去办事,是院里的厮敲门来报。
“你来做什么?”
想比轩辕痕的云淡风轻,宫堇这些时日倒是真的憔悴不少,衣服也已经很久没有换了,眼底的乌青隔老远都能看到。
“我来,是想提个醒,顾言卿也许被辰王带走了。”
“你就这么肯定。”
“我比你了解他。”
辰王这个人起来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入夜,宫堇总算是换了一套衣衫,黑色的,姒馨芸不放心的过来看两眼,瞥见他这副装束是要出府。
“你去哪儿?”
“带卿卿回来。”
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得知她有孕后,轩辕辰特地命人多备些补身体的膳食,他过,就算她有了宫堇的孩子,他也会要她。
“卿卿,来,先喝点粥。”
粥里加了剔了次的鱼肉,只是一闻到那股味道,顾言卿便忍不住干呕。
南槐先一步抵达舞阳,派出去的人来报,辰王府一如往常,不过,最近的采买倒是多了起来,新鲜的蔬菜瓜果鸡鸭鱼肉,买了许多。
这就更加令人怀疑,晚上南槐决定先去探探。
南槐的武功在骑卫营除了不敢见血之外也是数一数二的,屏住呼吸潜入府邸,正院儿灯火还亮着。
“卿卿,水温还好吗?”
轩辕辰蹲在地上给她洗脚,盆里的水漫过脚背,他细细的给她捏着,目光里不出的柔和。
南槐看去,眼珠子瞪得老大,当真是顾姐,只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洗了脚擦干后,他将人塞进被子里,扭头吹疗。
直到离开辰王府,南槐都没缓过来,顾姐竟然与辰王同榻而眠!
而且,她那个样子当真好奇怪,面无表情的也不话,顾姐这是怎么了?
若是让爷知道,估计得疯了。
从燕京去舞阳,马车也要行驶五,宫堇日夜兼程,累死两匹马三就到了。
到了舞阳,哪儿都没去,直奔辰王府。
“卿卿,今气好,我们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好不好?”
她整日闷在屋中,阴寒的温度,对腹中胎儿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