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云琢磨小半晌五雷术,胸腹之下一片银光闪烁。
那是练成五雷正天决第七重,孕育出的一丝雷道精华,璀璨夺目,此雷道精华是雷系道士修行大成时衍生出的异象。
听闻雷道大成者,丹田中会生长出一株先天道莲有不可测之威力,相传那是古代圣贤才可达到的一种修道境界,近乎与仙。
这些天,柳行云始终研习着五雷术中的法术,他越法觉察到雷道法术的可怕。
自他练成五雷正天决第七重,体内道行增长极快,那胸腹之下雷道精华滋润着全身血肉骨骼。
这股精华逐渐从外滋润,外在皮肤弹性十足,体力的力气在六个月蕴养下,已经能抬起一块千斤巨石。
不使用道力,以一皆凡人肉体,就可举起千斤巨石,那一幕是可怕的。
从五雷正天决第八篇的经文中,柳行云知道,当雷道精华逐渐从外转向五脏六腑时,那第八重的五雷正天决就已经入门了,直到五脏六腑淬炼完毕,第八篇的功法经文才算练到大成。
这一篇经文的强大已无限接近师之镜的力量了,师之境,道术肉体均匀跨入修道的行列,是超脱人类的另一种生灵。
抬掌可镇敌,肉身道术皆修行到另一种层次。
这种层次,比后世的师之镜的道人,要强大数倍,无论肉身道术均强出太多,柳行云后世修行真阳功至第九重,也没发与之相比。
道场外柳行云停下动作,撇过头目视着马成。
马成比他入门晚两年,在茅山众弟子中排行第七,故而挂着七师兄的名头。
这几年,茅山第六代弟子纷纷收徒,柳行云只听李纯阳提过,却并不知晓名字,论年纪在众弟子中实属最小,可论法力就不一定了。
近五年修行,五雷正天决修行至第七重,以往的茅山弟子在修行上可没有如此快的速度,一年只堪堪修成一篇经文,天赋靠后者,则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修炼。
茅山大部分七代弟子从站桩开始修行,如今的境界也就比马成差一些,除了他大师伯的首徒,以及一些从小学有锻体术的极个别师弟之外,马成处于中上等的程度。
只有那位未曾谋面的大师兄之外,其他人论法力绝比不过他,柳行云只知道那位茅山打师兄比他大了九岁,听说资质还不错,估摸不准法力。
马成在道场院里,苦练着诛邪剑法,这半年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进阶神速。
这半年,他爹娘时常不在道场,那传授马成修行的责任自然落在他头上,可是这马成性子太倔,不用点激将法,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他请教。
“师弟,施展剑法,下盘要稳,离回茅山的日子可不远了,莫要忘记你头上还顶着七师兄的名头呢!”
“若你等到回山,师爷见你法力太低,啧啧,把你的七师兄名头撤了,那乐子大了。”
柳行云笑道。
马成一楞,瞬间有些紧张,回山之行,从他被李纯阳收为弟子后,时常听到,古时消息闭塞,不像信息大爆发的年代,故而想象力有限。
马成只知道那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大师兄,你又激我,这些天你总说下盘不稳,我也没觉得修行有什么不对啊!”
“我自小学有一套锻体术,后来改修,练成站桩功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啊!怎么会下盘不稳。”马成歪着头,疑惑道。
“我说的下盘跟你说的下盘不是一回事。”柳行云翻着白眼道。
“茅山的下盘功夫,似柔弱无骨,易可力透敌背,下盘功练的越好,以后修行法术,借地气越容易。”
“我茅山的法术,施展与地气离不开,不然也不会有陆地神仙的美誉。你肉身修行还不够,借地气之力淬炼身体,到时候在练诛邪剑法不迟,以你目前的进度,等你练成剑法,寿命也玩完了。”
柳行云抱着手,露出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反正到最后受伤的终归是你。
“真的?”
马成不太相信,哪里知道他对面的大师兄,就曾是这类人,修行辟邪剑法几十年才修行到大成。
“当然了!我害你不成,这样吧,你以后每日增加一个时辰修行站桩,增加一个时辰修行八卦掌,直到把其中的门道摸清楚,就知道好处了。”
“我保证你按我的方法,在回山之行能晋升到纯阳功第七重,咋样。”柳行云轻笑。
马成立马脑袋充血,纯阳功第七重,想想激动不已。
茅山基本功,大多弟子最少要修行十年,如果加上站桩的修行,加起来一般要十五年左右。
十五年的基本功修行,一般人哪里能接受。不过马成运气好,自幼学过一套锻体术,十一岁入门,入门第一天,便从纯阳功第一重开始修行。
今第二年过去,纯阳功晋升第二重,即将迈入第三重的境界。
马成一听慌了,他这位大师兄,平日里没说过瞎话,自然当真了。
“好,那我加练。”
说完,马成放下了诛邪剑法的修行,身子站如松树,宛若于树根融为一体。
临到中午,马成才放下修行。
“咯嘣”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徒然从外推开。
“纯阳道长,坏事了,清水河上漂浮着一具女尸,我们几个成年人,加一起也搬不动她。”
马一龙颤抖着冲进道场,嗓门贼大,生怕人听不见似得。
他作为清水镇捞尸队的扛把子,纵横清水河几十年以来,还从未碰到这种诡异的现象。
几个大汉,钻进清水河中,任凭着使用蛮力拉扯,但那具漂浮的女尸纹丝不动,连身下湍急的水流也推不动他。
眼看这一幕,无奈,马一龙才跑到道场寻求帮助。
那是一种心悸胆寒的感觉,一具女尸怪异,趴在水面上,周身隐藏着一道怪异符文,看不清又看不透,许多常年在捞尸的人也吓了一跳。
他们知道最近镇子里出了很多怪事,马一龙一看此景,才想起李纯阳。
“爹,你慢慢说,不就一具女尸嘛,瞧把你吓得。”
马成抬头一看,脸上笑成一朵莲花,眼前的中年人,正是他父亲。
“臭小子,你懂什么,那具女尸没有那么简单,她身下的一只腿拖拽着什么东西,没太看清。”
马一龙吞着几口口水,受到了某种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