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久能好?”郝易爵淡淡地问,没有一点对于这个女人的关心成分在里面。
他希望得到的答案是——永远,为的是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
医生思索着,给出了答案:
“不好说,可能是几天也可能一辈子。”
一辈子。
郝易爵在听见这个答案之后没有刚开始想象的那种幸运感,反倒是他的脑袋里迅速就出现了另外一个解决措施,灵光乍现让他不经察地蹙了下眉。
转瞬,他把自己脸上阴郁敛起,没让人勘察到自己心思上的端倪,他漫不经心地问下去:
“她的智商现在停留在几岁?”
“十一岁。”
十一岁,是个不谙世事但却懂得懂事的年纪了,站在郝易爵的角度上讲那就是一个适合摆布的年纪。
现在没有什么好问下去的了,郝易爵对着古铭摆了一下手,古铭明白了意思就走到医生面前,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郝总话问完了,麻烦您对这件事保密,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您的职业生涯必定会受到威胁。”
“是,我懂了......”
就在和这个走廊一墙之隔的安全通道内,江嘉璃正穿着病号服趴在门上,和顾言一他们‘有幸’成为了这段对话的另外两名收听者。
江嘉璃的脸色因为刚刚被顾言一笑话过‘装傻子一流’而很是差劲,就跟被雷劈了一样黑森森的。
“你说这个郝易爵调查你做什么?好在是我朋友嘴巴严实,不然准得暴露。”顾言一还在那沾沾自喜,没曾想江嘉璃回头就是朝他头上扇了下。
“你蠢不蠢,他调查我才是最好的,知道我是个傻子那我们的计划才天衣无缝。”
顾言一忽然挑眉,他显然是抓住了不该抓住的话:“看不出你还挺入戏的,傻子这帽子扣自己头上竟然还说得这么行云流水?”
江嘉璃嚼穿龈血,怒吼:“顾言一!你皮痒了是吧!”
‘嘘嘘嘘——’
见声音大了顾言一赶紧去捂住江嘉璃的嘴巴,这是楼道,声音一旦扩散那外面的人难免听见什么动静。
江嘉璃自己心中也着急了下,二人纷纷朝外面探去了眼睛,骗家人说要散步出来就已经是胆战心惊了,要是再被郝易爵发现了那岂不是彻底凉凉?
在二人心跳紧锣密鼓‘砰砰砰’没完没了之际,外头的脚步声也传了过来,他们均是呼吸停滞赶紧后背贴到墙上去,直到那脚步声和滚轮声在门前停下,江嘉璃都觉得自己快要上天了。
门外声音传来——
“郝总您会不会是听错了?这楼道里偶尔有人走的。”是古铭的声音。
郝易爵用一种凌迟般的眼神凝视着门前这一面刷了漆的米白大门,他刚才分明就听见有一个女人尖声厉气。
不过想来,自己调查江嘉璃的事情没什么值得疯传的,他绷住的嘴角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应该是听错了,回藤皇。”
他晚点还有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会议要开,自从公开了自己是个残废之后那些言论还需要自己的人去好好引导,免得影响了股市。
而里头的人在听见乘胜追击的敌人忽然放弃追捕都拍着自己的心口舒气。
“吓死我了,不是我说你,要是再这么激动你早晚会被发现端倪。”顾言一教训着也刚缓神的江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