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易爵深思起来,他把玩着自己手里那只价格高昂的水晶杯,把注意力全部投入了进去。
他缓缓道来:“爷爷要我娶的是他看得上的孙媳妇,既然他看上了江嘉璃那我娶了他老人家应该开心才对。”
他是郝川木带大的,不管在什么时候郝川木的要求他都会竭尽所能去做到,这可是自己最敬重的爷爷,比父母兄弟姐妹重要得多。
宋听南:“她现在智商只有十一岁,你娶她是想养个孩子吗?”
郝易爵:“你不觉得这样的女人更好掌控吗?”
宋听南后背一寒,郝易爵这是什么意思?
掌控?
就知道宋听南听不明白,郝易爵顺势解释了下去:
“都是娶自己不爱的,你为什么不要一个控制得住的?”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门当户对是求不来的,低一等也无妨,其次,要是找了一个别有用心的那之后的日子岂不是天天在斗智斗勇,居心算计?
要知道,女人算计起来是很可怕的,这下娶了个无害的进门,难道不是一件舒心事吗?
在这么一番分析下宋听南总算是明白了的,他是个不婚主.义,本来还以为郝易爵也是,可偏偏他摊上了个锲而不舍疯狂举荐孙媳妇的爷爷。
他耸肩,后饮酒:“你这招算是高明,但你现在在江家人看来是个双.腿残疾药石无医的,怎么说服人家嫁女儿给你?”
郝易爵胜券在握地冷笑:“我那爷爷估计早和江守城打包票了。”
“那江嘉璃呢?她未必信。”
突然,郝易爵犀利自信的黑眸送出一道难以反驳的光线,如同是暗夜中发出志在必得的讯号的猛虎,就连开口都是如雷贯耳,没有给失败留有余地。
“她是个傻子,信不信重要吗?”
宋听南:这男人...好...好可怕......
三个月后——
订婚宴。
一位双眸弥漫着无措和纠结的女人正坐在一面大的化妆镜前。
她一身香槟色的拖地礼服正好衬托着女人肤色的白皙,外面的宾客家人都在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只有她,完全没有弄懂这梦幻般的三个月。
仅仅是因为自己碰巧听见了父亲和股东们正在商量着什么她便鬼使神差答应了这桩婚事。
记得当时父亲满眸憔悴,一.夜之间仿佛就老上了十岁,后来,母亲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帮江家,她明明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如今,经历了三个月的筹备,她坐在了和郝易爵的订婚宴上。
对于这个男人她一无所知,只有在医院听见他调查自己的那段记忆了。
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最终息止在了江嘉璃的化妆间前。
顾言一黑色西装革履推门进来,一进来便是紧张地质问:
“你答应这桩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嘉璃如同是被叫回了魂魄,猛然看向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顾言一:
“我...”她低下头:“我不敢告诉你,你帮我策划了车祸又帮我骗家里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
“嘉璃,你醒醒好吗!郝易爵他双.腿残疾,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人怎么给你幸福!”
“可是他是藤皇的掌权人,是郝家的继承人,只有他能够救江家救江氏!”
江嘉璃激动地站起来,裙摆不听话地掉到了地上,她也很烦躁,好像人都被丢进了火坑里面在烘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