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办公室全面寂然无声,苏画也能够明了地看见郝易爵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地在多云转阴。
她原以为自己只是说个实话没大事的。
在空气凝固到冻结成霜之时,突然,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
‘啵──呲──’
“呀,好喝!”江嘉璃在那本着看戏的心态为自己配上了一杯奶茶来。
她咕咚咚吸了一大口,珍珠爽滑Q弹,最是对胃。
只是...为啥他们都看着自己??
江嘉璃巴巴地咽下奶茶,剔透的眼珠子散步了一圈,她知道刚才他们在聊什么,不就是苏画说自己是个傻子吗?
没什么,反正是骡子是马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但,郝易爵似乎很介意。
他的妻子除了自己没人可以随便欺负。
“苏画,上次我确实有一句话忘记和你说了。”他恢复了冷厉,却让苏画心中暗喜。
想着郝易爵定是对自己有遗憾的,毕竟男人嘛,总是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底气,展直了腰杆子:
“易爵,我就知道你一定......”
郝易爵抬手,阻止了她继续想入非非,他不想看苏画那一张加工后的脸,还是看看那头未施粉黛的江嘉璃能平缓心情。
他明明是和苏画说话,目光始终不离开的是那正看自己热闹的女孩:
“你误会了,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他不容易细查地提高唇角,冷意更甚:“我最讨厌有人议人长短,你要是这么喜欢议论人我不介意帮你改行说相声。”
说相声,苏画说相声?
‘噗嗤──’江嘉璃看着苏画脸都黑了实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苏画一听江嘉璃笑了火气就直往外冒,她不论礼数地指着她:
“易爵,你看看她除了会喝奶茶就是傻乎乎的,哪里比我好了?”
江嘉璃这可不开心了,但是她认为这场面郝易爵自己来就行了。
她吸溜了一口奶茶,还是看戏实在。
郝易爵语气扬高起来,他不想解释,直接喊古铭要送客:
“古铭,还不把人请走?不知道小朋友闻不得这么重的香水味吗?”
古铭怔忪了下,小朋友是在说...夫人吗?
他看了眼也是茫然的江嘉璃,叹了声走到苏画边上,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小姐,请吧。”
而苏画已经被郝易爵的‘小朋友’三个字给戳中了。
他竟然可以把江嘉璃当成是小朋友?
她都二十七岁了啊!一个傻子都配郝易爵这般宠溺的称呼?!
“我不走!”苏画耍起无赖,她依样是抓着江嘉璃的情况不依不饶:“易爵,你们现在还没有领证你还有反悔的余地,娶个傻子你日后的日子是要开托儿所吗!”
江嘉璃:“阿姨,我这年纪不上托儿所了你不知道?”
“你住口!我在和易爵说话轮得到你什么事?!”
“该住口的人是你。”苏画现在的猖獗已经到了在郝易爵面前都不加遏抑了,这一下就踩中了郝易爵的雷点。
他移动轮椅出来,眼神里嫌恶和苏画的不得人心已经十分明了:
“苏画,我给足了你脸面,是你要丢在地上自己再踩一脚的。”
苏画眼圈都红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枉,她半跪到郝易爵身边去,手正要去抚他,却被郝易爵薄情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