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郝易爵才刚抿了一口水就给呛到了。
他以拳抵唇,喉间的刺涩慢慢也缓和了回来,而他开口间有一种避而不谈的作难:
“吃饭。”他夹了一块肉放进江嘉璃的碗里。
然而江嘉璃却不依不饶:
“易爵叔叔,柳下惠到底是什么?是人吗?还是吃的?”
下一瞬靳寒辰就接收到了来自郝易爵并不友善的冷睨,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自己惹出来的祸当然是自己收尾。
他抓了一把头发,只好迂回着解答:
“就是柳树下...树下的......”
“就是柳树下有个男人摆摊,卖的东西很优惠,简称柳下惠!”宋听南见他是编纂不下去了赶紧出手以解燃眉之急。
江嘉璃被这么荒唐的解释惊得嘴角抽了两下。
柳下惠要是听见他有朝一日成了个摆摊的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那易爵叔叔应该不能算是柳下惠,无奸不商,他不能算。”
郝易爵:“......吃饭!”
终于是能动筷子了,在饭桌上的时间江嘉璃一直都是闷声干大事的,至于这几个男人的聊天内容她全当作听不懂来处理。
且郝易爵似乎也不避讳着她的存在,商场上一堆不能和外人说的事情他也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扑腾。
他却不知道,身旁的江嘉璃那是偷偷学到了不少。
中途,江嘉璃才发现他们男人在一起喝酒才是最重要的,餐桌上的菜他们甚至没动几口,这不由得让她为那盘色泽光鲜的大虾感觉到了委屈。
可怜的虾虾啊,你们郝总不吃那就交给她来处理吧!
想着江嘉璃就夹了一块进碗里,可刚动手要拔掉虾头拇指指腹就被刺了下。
‘嘶──’她触电样把手指放进嘴里。
聊天声也因之中断,所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
郝易爵见她连剥虾都会受伤嘴里轻叹:“笨死了。”
说完他将袖子给卷到手肘处,公然伸手把江嘉璃碗里的虾给拿到了自己这边。
随后,他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开始慢条斯理地为江嘉璃剥虾壳。
“我的妈,什么情况?老寒,外面现在到底是月亮还是太阳?”宋听南难以置信地推了推身边的靳寒辰。
靳寒辰也沉浸在一种惊愕失色中:
“爵...你不是嫌弃海鲜太腥从来不动手的吗......”
难怪之前餐桌上都不怎么有海鲜,原来是郝易爵不吃啊......
江嘉璃豁然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震惊了,她偷瞄了眼郝易爵现在的表情,见他眉间是有几道因为气味而隐匿着的皱痕。
顿时她也有些难为情了:
“不然我还是自己来吧?我以前老是扎到的,不碍事。”
郝易爵手上动作仍旧是固执地继续:
“那以后你都不会扎到了。”
???
什么意思?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之后的饭桌上是郝易爵剥什么江嘉璃就吃什么,天晓得这顿饭后郝易爵用了多少洗手液都还是能闻见手上那腥辣的味道。
饭后,江嘉璃躲到后院去打游戏了,夏季的夜晚风总是凉凉的,一顿饭下来虽然没能喝到那好酒但终归是餍足了她的味蕾。
娱乐区的沙发上,宋听南坐在地上打电动,郝易爵则是和靳寒辰正聊着关于江嘉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