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木风扬突然一本正经的开口,“段泽身边这些年来都不曾有一个如此亲密的女人,私下传言段泽乃是短袖。可笑,这等谎话也就只能当做无知贱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而你,却能够在他身边随侍这么久,更不用说上一次白白为你受了那一掌。”他上下打量起来,冷峻的目光在眼前人身上游走,最后畅快道:“莫不是某些方面功夫甚好,哄得他日日欢心,这才惜你不得?”
说罢,大掌猛地一扯,霍之粥的外衫已经尽数褪去,只着了一件粉色的亵衣。
她高声大叫,拼命呼救,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木风扬玩笑的打量,身下人嚎啕片刻便停住了,气喘吁吁的抱着身子,侧过头。
“怎的,不喊了?”木风扬眼中的欲望倒映着粉色的薄衣,俯身凑到她的脸前,得逞般的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段泽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样,老子今天动的就是你。我倒要让你看看,老子是不是比段泽厉害,是不是比段泽更能够让你升仙!”
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惊鸿身上的伤痕,那样可怖,那样惊心。
然而木风扬已经在头间疯狂的肆虐起来,她的双手被绞在一起翻向头顶,眼泪无声似暴雨倾下。
三年前她便是被此人捉住,那时有惊鸿帮她躲过一劫。
三年后的今天,厄运重临。
她含泪的念着,胸中愤愤,难到这一生终究逃不过此番命运吗?
霍之粥拼命的挣扎,本想咬舌自尽,却一瞬间想到了藏于袖中的簪子。
奋力挣脱一只手,飞快入袖,携了事先备好的簪子,攥在手心中,奋力一刺,身上的木风扬当即惨叫,果真站起身来。
起身的瞬间,挥手甩了一巴掌,霍之粥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只觉眼前繁星闪烁,脑中蛙鸣阵阵,迷愣间自是晕乎了好一会。
再看一眼木风扬,伤口处鲜血流淌,耀眼的红色颗颗落在地上。
霍之粥重新回了意识,看见木风扬的鲜血滴落在地,晕开一片,有一瞬间的失神。
这是她第一次怀着必死的心伤人。
木风扬咧着嘴,斜眼瞥了瞥肩背处的伤口,似笑非笑、半怒半恨的扬起嘴角,视线落到霍之粥身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霍之粥手中的簪子却刷的转向了自己,簪子的尖端还沾染着木风扬的鲜血,只听她抖着声音道:“木大人若是执意如此,霍之粥便只好自刎于大人面前。”
“呵,好一个烈女子!”木风扬鼓起掌来,敛目讥嘲道:“玲珑阁出了一个惊鸿不够,怎的你还要比她更甚?”
霍之粥没有回答,只能紧紧的缩在一旁,同时高昂着脖子,簪子对准脉络。只见她白皙的肌肤上赫然印上了大片的紫红色,触目惊心。
“你以为我会怕你死?你以为你死了就能够保全名声?”木风扬张开双手哈哈大笑,夜风从高处的窗外吹进来,点点华光打在他尖锐的面部,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我告诉你,即使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到那时,我不仅会让你誓死捍卫的贞洁荡然无存,便是让你作为一个死去的人也难以有半分尊严。”
泪水似断线珍珠,大颗滚落,霍之粥的气势却未消减半分,心中横了死了便一了百了的决心,握着簪子的那只手逐渐刺入肌肤。
涟漪荡起,红色的血珠从簪尖开始蔓延。
木风扬狞笑着,慢慢靠近······
“大人!”突然有一人摔门而入,正是平日里给霍之粥送饭的那人。
木风扬抬脚踹了那人一脚,只听一记闷哼,那人却是半晌没回过神来,再起身时便看见她眼角处的伤口迸裂,又渗出血来。
木风扬的好事被打断,自然满心不快活,他闭着眼睛压着声音道:“说!”
那人起身,躬身在木风扬耳边细语。
片刻后,木风扬睁大眼睛,看了一眼身边人,再狠狠看向游走在地狱深处的霍之粥,当即怒道:“他日若是你再落到我手里,我定要喝尽你的血,吃光你的肉。”
言毕,愤然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