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翼把冰水屏障撤去了,我们抬头望着放晴的天空。也不能说放晴,天空整体上是红色的,虽然没有云层但也不是那么明亮。不过经历了那血腥的异常天气后这样的天空已经非常清爽了。
就在所有人放松的时候场景剧烈颤抖,空间开始扭曲了。
安奇尔尝试空间移动却发现自己的天赋用不了了,“糟糕!这是被梦主发现了?!”
海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涡,它在变得越来越大,和我们的距离不断缩小。不仅是黑色旋涡在接近我们,我们也在往那边慢慢吸过去,我看着前方的黑色旋涡联想到了黑洞。“这应该就是低配版的黑洞…”
这时,眼前出现了彩虹,七色彩虹垂直落下,落在了继承者和我的身上。从旋涡传来的吸力消失,我的身体轻飘飘的,很快就飞离了这个梦。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我起来了。隐身还没有解除,我赶紧离开了病房,把钥匙还到吧台后向着地铁站走去。走到一个小胡同我把隐身指环摘下来了。今天第一次带着隐身指环出来浪,觉得自己离无敌近了那么一小步。我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这时含希突然大声说道,“啊!!我才发现这个梦有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
大家满脸问号看向含希,我也很想给含希一个疑惑脸,但是现在太冷了,顾不得那些,还是赶紧去地铁站。
莱比伯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含希的脸色格外难看,“梦主!刚刚那个梦里没有梦主!!”
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是继承者们全都当场呆住了。的确,这个梦里没有出现过梦主。感染负毒病源的梦主都很奇怪,要么疯狂,要么呆愣,但是他们都是在的。第一次进入贵裕的梦时也是有梦主的。为什么第二次进去的时候就没有了?
这时妲莲娜也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还有一点非常奇怪。晗熙说这个网络剧是去年开始播的。但是刚刚病房里的人不是从3年前开始一直昏迷的吗?为什么会知道网络剧里的内容?”
这话一出连我也站住了。我在原地傻傻地站了几秒后不要命地往地铁站跑去。“啊啊啊啊见鬼了太阔怕啦”我的眼泪刷地流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个钱三少一直醒着吗?那样全身严重烧伤的身体其实一直是醒着的?那刚刚她进去的那个病房,他一直醒着吗?“呜哇啊啊啊啊”我泪奔了。
含希看着泪奔的我并没有跟上来,她对其他继承者说道,“你们跟着晗熙回学校,我去刚刚的病房再看看。”
莱比伯立刻反对了,“不行。我也一起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含希却摇摇头,“你们忘记8个小时的限制了吗?你们还是趁现在回去对应人身边,再过一会儿就来不及了。我和含希一直在一起,接下来还有8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我打算回去再看看。说不定还能进去那个噩梦。”
莱比伯仍然坚决反对,“不行,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太危险了。这个梦主很特殊,奇怪的点不止一两点,所以我们一起回去吧。”
郑翼也同意莱比伯的意见,“对啊对啊,一个人还是别去了。那个梦主太诡异了。还是找法鲁格商量一下,他说不定能分析出来什么。他还有梦桥啊。”
迪恩:“你一个人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没有人能帮你了。我们来之前幻世的人们都说了,不要小看现实世界的人。其实我怀疑……”迪恩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地小声说道,“我怀疑是不是夜凶还在那个人的身体里面。3年前的那场事故其实是因为夜凶引起的。实虎的身体消失后我看到夜凶飘向了晗熙。但是看起来好像被弹出来了。或许那个时候转移方向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崔溪吓得直哆嗦,“我的神!!如果是那样太恐怖了。眷族这么坚强吗?竟然在一个人的体内坚持了3年。”
妲莲娜认真地分析道,“这个病人是一个陷入昏迷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眷族才能在他的体内存在了3年。这个人没有意识,眷族就不会被作为负面情绪吸收了!!”
安微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嘀咕,“真不敢相信。但是…这个说法太有说服力了。”
郑翼害怕地看了一眼那个整容医院,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微笑整容医院的微笑标志看起来格外阴森邪恶。“如果真的是眷族,我们还是保险起见带着法鲁格和江川韵一起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要变成耳语了。
继承者们集体打了个冷颤,突然意识到他们在寒冷的外面飘太久了。于是继承者们急急忙忙地飘进了地铁站,地铁站比外面暖和多了。
回到学校,我胡乱洗漱直接躺进了被窝,躺进了温暖的被窝我仍然感到寒冷。寝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室友们今天上午或下午已经回家了。我现在很后悔去了那个整容医院,后悔得直打哆嗦。之后一整晚我吓得睡不着觉了。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附近飘荡,“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我本能地感觉到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附近,我的汗毛一直竖着,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我从床上起来,逃也似地离开了寝室去了那个24小时全天开放的自习室。自习室里面还有一些学生在学习,毕竟有些专业和年级的期末考试还没结束。到了人多的地方刚刚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消失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继承者们聚集到了陆革的寝室,陆革和室友们在期末考试结束后没有回家,而是一起打算通宵开黑玩几天再回家。整个寝室很热闹。
妲莲娜把关于贵裕的事情讲给了法鲁格听,法鲁格听着贵裕梦中发生的事情有一瞬间眼眸闪过冷意。“我想现在就去看看,我们一起去吧。”
迪恩看着法鲁格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