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这样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们很难想象如此有哲学性的词句竟然会从一个十岁的孩子嘴中说出来,这无疑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其他宫内无论是王妃亦或其他子嗣在如此年龄是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即使是那些年龄远大于这孩子的也没有遇见过有如此才能得人,杨文太傅心中很是疑惑,究竟是谁有如此教学手段竟能说出这般话来。
露出小脑袋看着四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佩玉整张脸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般,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你……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啊……没……没有!”看着满脸绯红的佩玉,杨太傅缓过神来后急忙问道:“你是说你有办法解决这南宁之地……”
“哦……应该是有吧!”佩玉挠了挠小脑袋,天真无邪的笑了一下,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来……你且说给我听,不要急,慢慢说!”现在他们四人都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这般年纪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这足以让他们对其感到重视,若是他真的说出了办法,那也算是了结这件事,倘若想不通,对于这孩子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佩玉听后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很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他说过什么……劳动人名是伟大的,在困难的时候凝聚在一起就会产生奇迹,嗯……他是这么说的,南宁也是如此,我……我们虽说距南宁很远,可在南宁相近的地方却又很多,比如……比如……”佩玉皱了皱小眉头:“在……山州一带就离南宁不远,还有其他……我们可以派人去那里借粮和水送到那里,虽说作用不大,可总能缓上一段时间,只不过供给的那些地方日子会过得艰难一点,这时候我们在把那些山州相近的地方借粮,在运往?州一带,以此类推,总是能暂时维持一段时间,只要度过了这么冬天,应该会好一些的……吧!”看着眼前这四人瞪大眼睛目光热火的看着自己,佩玉左手拉着右手无处安放,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索性干脆直接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小脸贴在冰凉的石桌上,佩玉感到冰凉,他们干什么这么看着自己,难道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可是这些都是柳家哥哥告诉自己的啊……
“这……这怎么可能……”尚阁老心中很是震撼,自己四人想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丝毫的头绪,可竟然被这十岁孩童就这样给解决了,这怎么可能,说实话他是有些难以接受的,可事实柳摆在眼前,朱红柳和那太傅程阁老也是如此。
这方法虽说中间步骤繁琐,可目前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办法,只要拿着圣旨骑着快马派多人去各个地方命令那里官员实行这种措施,快则五天左右,慢则也就是八天左右就能够完成这些事。
“说是这样说,可若是当地老百姓不愿意,那还怎么样……”太傅说道,民以食为天,若是让他们忍受挨饿,那他们心里肯定是有所不满的,再者不同意就会造成官民之间的矛盾。
“粮食咱们又不是不还……再说了我们可以派出朝廷中的官员去打感情牌……人心都是肉长的,又不是石头!”柳家哥哥说过,人是个感性的动物,最容易动的就是感情,若是把南宁之地所发生的一切告诉那些人,他们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淑慎看着太傅说道。
朱红柳就这样望着眼前这两个孩子,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多少解不开的困惑竟然就这样被解开了,而且还是被这两个孩子,她来到两个孩子面前轻轻俯下神来抬起头望着他们,拉着他们的小手问道:“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吗?”这两个孩子自己是了解的,虽说他们天资聪颖,可这种事绝非是他们这种年龄能够想出来的,什么感情牌之类的,很难想象仅仅十岁的孩子竟能够那感情这一方面说事,若是背后没有人她是不相信的。
“是他告诉我们的……唔……其实也不是他啦,感觉……感觉好像都一样……”佩玉支支吾吾的想了一会,脸色都涨红了,也没有说出个理所当然来,自己来的时候他跟自己和妹妹讲过一些故事,其中什么帝王权谋之类的,还有官民之间的矛盾,其中自己大多数都是听不明白的,可那些故事听起来就很好听,其中就有类似于公主姐姐说的这种情况,柳家哥哥是个很奇怪的人,也是个很有趣的人……
四人就这么听这位小皇子说着,可是说到底了还是没有听出那么个到底是谁,反而是何人竟然能有如此才能……
“他……是谁……”朱红柳就这么问着。
……
已经将近午时,小巷街头两岸江面的雾气已经退却,倘若真是向远处看去,水天相接处浮现有一丝雾气,有些看不清,有人在岸道来回走动,江面浮来大风,旁边的已经趋近于光秃的柳枝摇曳,风中似乎掺杂一些寒意,走过的人不由得抖擞了一下。
承接于街巷的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整个街道显得都很是拥挤,此间吆喝声不断,酒楼店铺也都开了张,有些公子带着丫鬟左顾右盼着,也有些乞丐卧坐在某家客栈门旁在那里,从青楼酒坊走出的人总是有些衣冠不整的,多半也就是在此风流了一夜,早日醒来或许是想起还有事便匆匆的走了出来,各色人等来来回回的在这里走动。
“昨夜梨花压海棠……风疏雨骤愁断肠,似说起那离人泪……皆是由年少轻狂时……”
远处传来琴声,也不知是哪家青楼歌坊在唱着,伴随着哀怨凄凉的曲调,倒是显得令人幽怨伤神,可是在这小巷街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多数也都是在这里听多了也就感觉没有什么了,人们依旧实在为生活所奔波着,也许就是这时,金陵的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柳如士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呼吸有些紊乱,站在那里似乎感觉有些疲惫,看着横扫干净的摊位脸上也倒是没有那种喜悦,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其实这些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自己那个时代商场惯用的手段罢了,这并没有什么可知道骄傲的,只不过这倒是有种让他回到第一次做生意那个时候的感觉……挺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