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寒水落孤舟,晨下金芒秋荡漾……
大抵是过了将近一个月,气是彻底冷了下来,在巷街偏水处的江面泛起寒雾,在此时的街道上却是有些萧瑟孤寂,吹起一阵冷风卷起几朵残叶飞向了远处,在靠墙处传来咳嗽声,那些乞丐卷缩在墙角涨红着脸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手掌红疹溃烂滋生,大多数都是这样。逐渐的街市热闹了起来,行人开始走动,秋深已过大月,在有几将近年关,开始立冬,寒地冻的,气是越发的寒冷,大多数人开始置备起了东西。
是置备其实大多也都是买上一些布料之类的做上衣服,这虽这还没到达过冬的时候,但入了季节总是要置换一些东西,衣物鞋子之类的,都是要更换的,太阳高升穿透寒雾地倒是清明了几分,雾气逐渐褪去,人们也纷纷走动了起来,来回在城中穿梭,青楼歌坊依旧,总是避免不了热闹的,此时的酒楼茶楼也开了门,有人在门口等着,看到门被打开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而在此时的皇宫大院内,也开始变得冷清了起来,还未亮柳如士就围绕着整个绕指宫足足跑了三圈,下来之后气喘吁吁的,梨见后也阻止过姑爷,要是他累坏了身体那就麻烦了,可姑爷也真是的,就是不听自己的劝,跑步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坐在那里要强的多,也不知道姑爷是怎么想的。
“柳友……”正准备再次迈开步伐的柳如士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转过头看去,便看到了三个老头走来,来着正是尚阁老和徐恭年还有太傅杨文大人,当他们看到柳如士大早上的围着这里跑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拜见三位大人……”柳如士看到后倒是不失礼仪,拱手拜道。
“这可怎敢……”看到后的徐恭年走来阻止道:“年纪轻轻能够写出如此文章,真是折煞了老夫,你一个千里共婵娟倒是让我们打吃了一惊啊。”
“哈哈……你这老家伙,没想到也会趋炎附势,不过真的……你这家伙倒是挺厉害的,竟然有如此才学,倒是挺能藏的,若非中秋那人咄咄相逼,我们倒是要错过一个文坛巨匠了。”太傅杨文不由得大笑了起来,这般年纪能够写出如此绝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要知道培养一个才子绝非一日之功,那是需要大量的精力和时间的,就拿徐恭年来,此人出生于一代大儒徐柳生世家,从饱读诗书,寒窗苦读数十年,一步走来才有的如今这般成绩,若是换做柳如士这般年纪,那是的徐恭年还在读书,根本就做不得这般诗来。
“什么藏拙……大人莫要拿我开玩笑呀!”柳如士缓缓道:“那些诗都是不做数的!”
“什么不作数,就连那灵丘子这般大才都自愧不如,你这样徐恭年可是要羞愧了!”太傅杨文打趣道,真是没有想到,这身体孱弱的柳家四子竟然能够有这般才华,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自己平时在朝廷与柳州关系颇为交好,曾经也去柳府做客,对于柳如士也是见过几面的,只不过感觉他倒是普通,平时也就站在那里发发呆,安静的听着别跟讲话,也不插嘴之类的,并没有怎么去关注,却不曾他竟然这般有才华,这倒是自己看走眼了。
拂了拂衣袖,柳如士道:“我告诉你们……其实那些诗不是我做的……”此言一出,三人顿时一愣,不知他是何意。
“是一个老道写的,那年冬……那个老道蹲在我家门口,我就给他了两个馒头……他便送我了一副诗,也就是水调歌头那个……”柳如士道。
呃……
“哈哈……你这子,还真是不诚实,你当我们是傻瓜吗……什么老道,冬给你写诗,即便如此也应该是冬景,怎么会以中秋月所题诗,难道不是冬雷震震夏雨雪吗……干脆你直接引用诗经得了,反正我们这些老头子很好骗的!”看着柳家四郎这般糊弄自己这群老头子,那徐恭年倒是觉得这子着实有趣,只觉得倒是可惜了,在他成婚时没有看到他,还有就是他这身份,如今下赘入皇家,按理他的仕途已经是到了尽头。
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没有早早的遇见呢……
“冬怎么会打雷呢……我还觉还是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才适用呢!”柳如士笑了笑道,而后整理了起来自己的衣襟,真没想到这群读书人还挺聪明的,竟然没有瞒过他们。
大抵是趋近于冬季,刚停下来一会,柳如士便感觉到了少于的凉意,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鼻子,缓缓的抖了一下身体,似乎感觉情况有些不妙,看来又是要感冒了,也真是的,到了冬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真是愁人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唉……你这子真是的,出口成章,别人作诗先前总是需要酝酿许久,这才有所感觉,你这家伙倒好随口就是好诗,总感觉读了一辈子书算是白读了……”尚阁老听到他随口便是文章,心里倒是颇为的郁闷啊,不过也好,大明有如此才子,将近百年无一可超出其左右,这也算是大明之幸吧。
“什么嘛……都了是那老道士给我的啦!”柳如士缓缓一笑,向家门走去,梨跟在身后看到他们话自然是没有插嘴,急忙走上前来把门给推开,柳如士一等很全都走了进去。
“都了你不诚实……”
“哈哈,都了古人诚不欺我也,尚大饶确是冤枉我了!”
“当然是古人诚不欺我也,但我又不是古人……难不成你这是在欺骗我?”
“哪里……”
来到庭院后,绕指宫倒是安静,朱红柳一大早便是去了宫中是要处理一些奏折,淑慎和佩玉在绕指宫呆了许久也是有些腻,于是就跟着公主一起去了,此时的绕指宫倒是安静,大柳树竖条细枝垂落而下时不时的摇曳着,梨端茶而来,柳如士坐在那里便和徐恭年几人聊了起来,从诗到民,从民到官场而后在延伸至其中有些困惑的地方,比如下才子该如何如何,财政之上又该如何整理之类的,柳如士最精通的就是敛财之术,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他都能够将其运用自如,他们所提出的问题柳如士也不可能直接给他们指出来,大多都是旁打侧击的指明一下,若是直接给他们指明了指不定他们会如何去想,他们听后思考了一番,然后点零头眼睛有所明亮,似乎是有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