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头万般不赞同,醉卧冰河还是拿出手机联系毛毛,没办法,自己粉上的作者,也不能说弃就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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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征不知作话和书评区的波谲云诡,更不知读者心中的忐忑不安与万千想法,她窝在卧室里码字码的昏天地暗,同时,两个人的命运纠葛在她脑海中浮现。
初次见面,是在遥远落后的偏远山区,一个十八,一个十五。
彼时,聂华清是跟随长辈深入高寒贫困山区、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公子,清风朗月,端方少年莫不如是;而聂征的母亲周礼,则还是浑身补丁的少女,似乎永远缀在大人身后,藏在人群中,沉默,木讷。
他们一个从小在锦绣堆中、金堆玉砌着精致长大,一个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一眼看不到头的山头田野间、泥泞土地里摸爬滚打,日夜与黄土日月为伴。
一次偶然的慈善活动让他们相识相遇于田野大山间。
那时候的聂华清正是人厌狗嫌的年纪,刚刚结束高考,好不容易离了管教严格的家人,只觉得天高海阔,到处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好不快活。
而另一个则是小小年纪就担负起家中农活、承担着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家人的重任。
一开始时,聂华清并没有注意到周礼的存在。
聂华清自小身世出众、容貌不俗、成绩优秀,一直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加上待人礼貌、慷慨大方,在同龄人中同样受欢迎,尤其是女生当中。
在小村子里住下之后,随行的大人们一家一户去考察,寻找帮助村民们的出路,那时候聂氏是聂华清的父亲掌权,聂氏发展形势一片大好,老爷子诚心要做一些实实际际的事,对这次的帮扶项目的要求很高。
除了自动请缨的聂家长子聂华清,随行的还有各个部门的高管,林林总总加起来近百人的车队,大人们走访完这个村子,又在村民的带领下继续走访其他村庄,理所当然将聂华清留下来。
难得没有人在旁边看着,聂华清乐得自在,毫不在乎的跟大人挥挥手,兴致冲冲就在村子里留下。
借着眼界优势和优秀的交际能力,聂华清很快在村子里的孩子辈中站稳脚跟,拥有了一群年龄不一的忠实拥护者。
聂华清第一次注意到周礼,是在他来到乡下快一个星期的时候。
没办法,村子里成人以下的孩子都跟在他身后,唯他的话是从,在这种情况下,鹤立鸡群、永远独来独往,只沉默地做着自己的事,从不加入他的游戏的,只有周礼了,这让聂华清想不注意到都难。
周家村年纪稍长的人都清楚,周礼是她父亲周六仁出门捡来的。
周六仁是这附近十里八乡唯一的赤脚医生,时常背着一个小背篓四处走,给乡亲父老看病。
按理凭着一身医术,周六仁的日子再怎么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偏生周六仁有个“散财童子”的外号,这外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故而日子非但没有越过越红火,反而越来越潦倒。
十里八村的小姑娘都觉得周六仁是个好人,心善,但是世道如此,好人难做,和好人在一起的日子太难过。
敬佩和心善不能当家过日子,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换衣穿,更无法生儿育女。
故而周六仁一大把年纪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年轻时周六仁还有找个伴好好过日子的想法,然而一年又一年总没有着落,日子久了,他大概也瞧清楚看明白了,索性认命,不再挣扎。
周六仁数十年如一日地走在田间地头、山野之间。
就在他以为日子会这么活下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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