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之请她弹琴,苏灵玉本着诚实守信的人生准则,直言道:“我不会弹七弦琴!”
“这个不是问题!”庆之拿出一把五弦琴。这还是苏灵玉教他们的,平时的事情太多太杂,容易忘记或者考虑不周,用纸笔记下来,闲时还可以研究研究怎么样更周全一些。
苏灵玉讪笑道,“我也不会弹五弦琴!”
“这……”庆之有点儿为难地问道,“不知王妃会弹什么琴?”
“六弦琴!”苏灵玉不无得意的说道,“我感觉我的吉他弹得似乎还不错!”
“吉他?”庆之抱拳道,“请恕属下才疏学浅,不曾听闻此种名琴。”
“这个嘛,不知者不怪!”苏灵玉问道,“那这琴我还弹吗?”
“弹!”崔明渊黑沉着一张俊脸,“你把那六弦琴的形制大小说一下。”
苏灵玉震惊了,不是吧?这么较真的吗?
苏灵玉知道崔明渊是非常厉害的炼器师,想着说不定他真能给自己弄把吉他出来。就算不一定弹得了,看着也是好的,倒也难得配合的把所知道的都说了,还特意画了草图。
炼器很费功夫,于是苏灵玉得到了特赦,可以改日再考弹琴。
接着是下棋,和崔明渊对弈,且不说齐王水平高出她多少。苏灵玉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下棋只赢过新手,更是从来没有学过围棋。
硬着头皮跟崔明渊瞎走了几步棋,全是乱下一通,毫无章法,眼看着崔明渊脸色愈加黑沉,苏灵玉先发制人,抢在他发火之前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打乱了棋路,抱怨道:“不下了!不下了!我不会下围棋,你们这明摆着欺负人呢嘛!想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整日困守在这不知深几许的庭院之中,好不容易——”
“那你会下什么棋?”崔明渊打断了她的抒情戏码。
苏灵玉立刻收起了浮夸的演技,笑道:“象棋、五子棋、井字棋我都会——一点点。”
“象棋?”庆之不解,“敢问王妃,这象棋是?”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崔明渊发现苏灵玉这个女人真的很会胡搅蛮缠。
苏灵玉概括道:“简单的说,就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力能扛鼎的世家公子和一个很会做人的地痞无赖约了打群架,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分胜负,就有人削了些木头弄了盘棋来模拟作战双方推算胜负之势,然后就演化为象棋喽!”
“那这棋跟象有何干系?”庆之又一次表达了他的疑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苏灵玉笑着说完,摊手道,“因为我也不知道并且同样好奇是为什么!”
苏灵玉说着,忽然感觉崔明渊在看着她,她缩了缩脑袋:“喂!你该不会还要我给你描述出形制吧?”
“画图也行!”
“……”
苏灵玉第一次觉得他有说冷笑话的潜质。
认命的把图纸画完,苏灵玉视死如归的问:“说吧,接下来还要我干嘛?”
“作画。”
“画什么?”
“我!”
“……”还能在自恋点吗?
苏灵玉提着笔,见崔明渊仍旧端坐在主位上,对他笑着道:“崔明渊,看我!”
齐王侧过头来看向她,不明所以。
苏灵玉解释道:“你不看我,我怎么画你?”闻言,崔明渊倒真侧转身面对她坐好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苏灵玉就画好了。庆之忍着笑意将画呈上去,崔明渊看了,将画摔在桌上,大声呵斥道:“放肆!苏灵玉,你竟敢戏耍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