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王城水牢一事本该严惩看守的魔门弟子,嵬应如伤势颇重需要卧床休养,妙心忐忑不安担心神王因为此事会重罚他,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帝赜把焕无带回了水牢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让他回去养伤了。
王城之外将军府内,妙心从厨房端了药亲自送去看着嵬应如喝下去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我觉得那个仙门女子很不简单……她”
可是真的说起不简单之处,妙心也没有能具体说出什么来。
嵬应如靠在床榻上胳膊缠绕着好几圈白布条,脸上的瘀伤紫红一片可看着妙心还是傻笑道:“是………不简单”
看他那模样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到刚才她的话。
妙心起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你还记得奇淼信中提到神王被劫走一事吗?”
“记得,被一名看不清样貌的白衣男子带走的”嵬应如回想了一下点头道。
“我怀疑那男子会不会就是………那中毒的仙门女子”
“…………”
“应该是女扮男装”
她偏头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嵬应如知道妙心既然这样说那肯定就不会错,只是他真没看出那女子到底有何处不同。
妙心有些看不透帝赜的想法,神王对那女子明显是与众不同的,可她刚一恢复神智就跑掉了,神王居然也没让魔门弟子追她回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她都要忘记曾经有那样一个人出现过了。
帝赜已经好几日未曾离开洛赫殿了,他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下望着窗外发呆,一名女婢捧着碧青衣衫走了进来。
“神王,姑娘之前的衣物都整理好了,不知放在何处?”
帝赜抬头看着她手里的衣服,想起那日在奇氏山庄,他突然惊醒见到炼羽裳就是穿的青色衣衫,她带着流苏额饰一脸笑意的坐在他的身边。
“那是什么?”衣服下面有一点书角露了出来。
“是当日为姑娘换衣时,她身上掉下来的一本册子”
“放在桌上下去吧!”
萧影没什么精神,懒懒得让她退了出去。
他起身拿起那册子,翻开一看居然是草药画册,每一种草药都画得栩栩如生就连颜色气味药性都在旁作了注释很是详尽。
他凝视着那页画册恍然大悟,走到殿内的格架旁取出了一个空盒子,把画册小心的放了进去。
炼羽裳偷偷的回了炼家,发现炼云和古雅青都还没有回来,顿时没了顾及直接去了小灵儿那里。
见到突然出现的炼羽裳应詹不知怎的居然慌张的避开了,“诶………应詹……”
她越叫人跑的越快,仿佛屁股着了火。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炼羽裳快步走向小灵儿的房间,发现他人不在,只是桌上放了一只色泽均匀透绿,颜色饱满的上好镶金翠玉手镯。
炼羽裳记得那是炼云送给古雅青的生辰礼物,出门时青陶夫人是带在左手腕上的。
“夫人她没回来,手镯怎么会在小灵儿房间”
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来不及多想立马追了出去,应詹却早已没了去向。
她还没有踏出大门,房顶上一只利箭已经暗中瞄准了她。
“谁让你对着她,我说的是活捉,你们都是聋子吗?”
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嗔怒的挡下了那人的箭。
听到她的话,旁边几名蒙面男子也都把箭头偏向了另外一侧。
“我下去截住她,你们听我命令行动”
面纱女子说完便飞身落了下去,看到突然有个陌生人出现,炼羽裳防备的后退了几步,仔细瞧着眼前这个与她一般个头的粉衣女子,她出手拦着自己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不想炼家其他人有事的话,乖乖跟我走是你唯一的选择”
粉衣女子说话倒是客气,听起来更像是征询她的意见。
“哼………如此大动作就为抓我,到有些受宠若惊啊!”
炼羽裳轻笑了一声心里想道。
女子向后伸手作了一个请,炼羽裳听话的走了出去,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马车看来等候多时了。
马车不停歇的奔跑,坐在里面的炼羽裳根本不知道她们要去的地方,只是想来她们抓了青陶夫人也是为了要挟她现身。
“我人既然已经来了,那你们抓的其他人应该可以放了吧!”
炼羽裳轻飘飘的提起此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担心的模样。
粉衣女子却没有回话,似乎没打算与她沟通此事。
“看来是不想放人了?”
炼羽裳瞧她这态度心里有了答案。
她倒要看看这面纱下是怎样一张脸与她到底何愁何怨,炼羽裳出手极快几乎就在眨眼之间,面纱便被她用两根手指撩了起来。
“居然是你!”
“………姐姐好眼力”
炼羽裳看到梁小柔时只一眼就认出她来,虽然她身高面容已经不是小女孩的模样,但那张与之前极为相似的五官还是没能逃过炼羽裳的眼睛。
“你这年纪叫我姐姐怕是不太合适吧!”
炼羽裳听她称呼自己姐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如同一股冷风突然灌进了脖子让她打了个冷颤。
“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她抿嘴微笑道,似乎很期待炼羽裳的回答。
“你到底想带我去哪?”炼羽裳没心情陪她说笑,一反常态冷言问道。
“到了不就知道了”
梁小柔捡起地上的面纱用手掸了掸,重新带在了脸上。
小灵儿带着炼家的弟子赶去接炼云与古雅青,按照书信上说的时间赶去了金陵城外的水梁桥。
可到了那里他并没有见到炼云以及古雅青出现,就连炼家跟随他们一同外出的弟子也未曾见到。
“夫人信中不是说他们今日便会到达水梁桥的吗?”
小灵儿正纳闷之时,四周突然涌出了不少人马,看来是一早等候在此的。
“那女人呢?”
没见到自己想要的人来,等在那里的人神情不悦,仿佛觉得被耍了一般。
小灵儿慌忙拔剑:“你们是什么人?青陶夫人在何处?”
他心里乱成一团,只怪来的太过匆忙,居然没有察觉一路上安静的过了头。
“要你命的人!”话刚说完,那人的剑就已经略过了他的喉咙,只留下了一个漂浮的影子与倒地时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