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嵬将军被人刺杀了”
王城中传出的消息如插翅般飞速的传遍了各个角落,魔门弟子纷纷猜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行刺魔域的嵬将军。
看着被妙心用噬魄银针封住不能移动的人,嵬应如居然投来赞赏的目光。
“没想到你手上功夫不错,这剑法真是厉害,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没想到仙门旁支中竟有身手不错的女流之辈。
妙心的注意全都落在了她手里的长剑之上,剑身似玄铁而铸,寒薄如冰,剑刃锋利如寒霜,剑柄之上刻着水波鳞纹,挥动它时空中竟留下淡淡辉光,可若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妙心忍不住脱口而出:“月泉剑……”
嵬应如被妙心的话惊的脸色突变,完全没有了之前棋逢对手的好心情。
“骊山容家?这丫头不是玉霞观的小道姑吗?”
原来刺杀嵬应如的不是别人,正是炼羽裳。
妙心点住了她的穴道,拔出自己的噬魄银针收回了袖中,之前因为焕无一事,她便有了戒备,如今随时都将银针放在身上。
“不过数月不见,炼姑娘难道已经成了容家的人了?”妙心颇有礼貌的问道。
“不算,还没正式拜……”
话还没说完,炼羽裳肩胛之处微微酥麻,浑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嵬应如突然后退几步,让出了不少空位,声音倒是不慌不忙:“见过神王……”
一听到脚步声,妙心便眼明手快的抢在神王进来之前封了炼羽裳的穴。
转身行了礼,没等帝赜说话,她带着嵬应如识趣的离开,只独留炼羽裳那僵直的背影定在原地。
半晌也不见任何动静,炼羽裳背对着萧影看不见他的神情,有些急躁的想到:“这人是故意把我晾着的吗?”
突然被身后的人打横抱了起来,抱在手臂之中她定睛一看果然是萧影!
他仰头没有看炼羽裳一眼,就连余光也没有给到她一丝,仿佛手臂里什么也没有,就这样向着洛赫殿走去。
炼羽裳瞅着他的脸,用力瞪他想要表达自己的情绪,可萧影却一直避开她的眼睛,并不与她目光交汇,直到走进了殿内,让她躺下后将手伸向了她腰间的衣带,解开了那系带。
炼羽裳心道:“萧影想干嘛???”
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这发展太过迅猛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不免微微睁大双眼。
萧影解了炼羽裳的衣服,却尽量没有碰到她的身体,所以速度不快,许久才脱下了她的外衣。
炼羽裳眼见自己的衣衫被萧影一件件除下,急的强行运功想要冲开穴道。
“我不会的!”
萧影察觉她的举动,瞬间停手说道。
可能觉得口气重了些,又怕吓到炼羽裳了,萧影后退几步,放缓语气,谨慎又隐忍沉声道:“我不会做什么的,你……不要担心”
没由来的相信了萧影的话,炼羽裳不再强行运功。
直到肩膀上有种痒痒的感觉爬上肌肤,她才发觉萧影原来正在替她治伤,而她自己根本没注意身上的伤,都是等它自行愈合。
“难道是担心自己拒绝?所以才没有立即解开穴道”炼羽裳总算明白过来。
萧影瞥见了刚刚解开她衣衫时掉落在旁的月泉剑,迅速的拉上了炼羽裳的衣物,解开了她的穴道。
苍白的脸上黑气闪现,没有理会萧影阴晴不定的面色,炼羽裳坐起身来整理好衣服,一声不响的拿起月泉剑就准备离开。
谁知,正在此时,炼羽裳身前突然冒出了一个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能走!”妙心口气强硬的拦住了炼羽裳,她神情紧张似乎出了大事。
炼羽裳冷哼一声,直接拔出月泉剑,不想与她多做纠缠:“让开,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本来她这次潜入魔域王城是来杀嵬应如的,可是与他交手时她才发现不对。
“姑娘不明来意,又执剑伤人如今就想一走了之吗?”
妙心不知怎么了,非要炼羽裳说个清楚不可。
炼羽裳收起月泉,倒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那你想怎样?”
妙心沉声道:“当然是留下来,把事情说个清楚!”
“……”
炼羽裳脸上虽然没什么反应,但心里经过一轮梳理好像弄清楚了不少事情,嵬应如惯用的是刀,就算他杀小灵儿时故意用剑,可自己与他交手分明察觉他出刀不力,貌似受了伤并未痊愈。
拿到月泉剑回金陵的路上,遇到了梁小柔,虽然她的出现很是古怪但炼羽裳并没有深想,因为梁小柔主动提出愿意告诉她那日在马车之外与她接头之人的身份,只要她答应自己一个条件……
如今看来自己铁定是上了梁小柔的当,炼羽裳不由的想起霍远山对她的警告:“你报仇心切,莫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不过梁小柔没有胡乱攀指其他仙门中人,凶手或许与魔域有关也说不一定,想到这里炼羽裳决定留下。
“好,那我就留下与你说清楚”
妙心没想到炼羽裳答应的如此爽快,自己想好的词一句都没派上用场,偷偷看了神王一眼,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由着她们来。
“女人还是要留给女人去对付!”
嵬应如听说妙心拦住炼羽裳替他讨说法,想起月泉剑的他不禁用手揉揉了胸口,颇有道理的说了一句金玉良言。
梁小柔魂不守舍的回了奇氏山庄,垂下的右手还一直握着鸾梳不肯松开。
她去找了炼羽裳,以告知杀害钟灵凶手一事与她做交换。
“哼,我答应你,只是我很好奇你确定了解我的过往对你有一丝好处?”
炼羽裳对她的要求没有任何犹豫,看来她真的很想为那人报仇。
“不是他……不是他……”
梁小柔低头看向手里的鸾梳喃喃自语,整个人仿佛变得痴痴傻傻,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那个与他相似的人为何还要活着,平添无谓的念想吗?
炼羽裳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是根刺了,横插在心里的某处,时刻提醒着她。